滾尿流。這類人屬於不見棺材不落淚。而你,與他們還不一樣,你是見了棺材也不掉淚」。
陸山民平靜的說道:「我沒犯任何罪,更不可能承認那些子虛烏有的栽贓嫁禍」。男人也很平靜,淡淡道:「我知道你的人正在外邊想方設法拖延調查進程。不過你覺得有用嗎?做那些調查不過是為了證據鏈更加完整,案子做得更漂亮而已。即
便現在不做那些調查,也已經可以定你的罪」。
陸山民笑了笑,「所以你想讓我自己認罪」。
男人淡淡道:「為國家節約點警力,為納稅人節約點錢,也為自己減輕點罪行,一舉多得,不是很好嗎」?
陸山民依然麵帶微笑,「還是那句話,我沒有犯罪,何來減輕罪行一說」。
男人也不生氣,淡淡道:「以現在的證據,我可以立馬就提起公訴,先定你的罪,後麵在慢慢查也一樣」。
陸山民看向男人旁邊的季鐵軍,問道:「季局長,這合乎辦案流程嗎」?
季鐵軍輕聲咳嗽了一聲,對男人說道:「領導,反正是鐵板釘釘的事情,儘量把案子做得完善一些還是比較好」。
男人對季鐵軍笑了笑,「我隻是提個建議,你才是這個案件的負責人,對不對」?季鐵軍嘴裡叼著的煙頭顫抖了一下,這話雖然說得好聽,但他在體製內呆了一輩子,哪裡聽不出是反話。不過,他還是假裝沒聽懂,順著話說道:「請領導放心,
我保證完成任務」。
見男人臉上依然掛著冷笑,又接著說道:「案件的證據鏈很充分,即便有人有心阻攔,也拖不了多久,最多不過晚一兩個月的時間」。
男人緩緩起身,說道:「好,那我就給你一個月時間」。
說完,男人轉身走出了審訊室。
陸山民和季鐵軍都知道,男人今天來的目的不是審訊,而是施加壓力,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這樣證據清晰的案件,壓根兒就不需要他親自出馬。
男人走後,季鐵軍關掉了審訊室裡的攝像錄音設備,擦了擦額頭細細的汗珠。
「不用謝我,我剛才隻是實話實說,我隻是想我辦過的案件,件件都清晰明了,沒有任何瑕疵」。
陸山民淡淡道:「聽你的口氣,好像很同情我」。
季鐵軍沒有否認,說道:「同情歸同情,法律歸法律,隻要確鑿的證據擺在我的眼前,我就不會視而不見」。
說著季鐵軍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歸根結底,我是一個警察,我這輩子沒有辦過一件冤假錯案,更沒有在掌握證據的情況下,放過任何一個違法犯罪的人」。
陸山民沒有再多說什麼,這場生死賭局,賭贏了才算是真正意義上擺脫棋子的命運。
至於賭輸了、、、、,這段時間他常常回想起唐飛當年的那段話,人生的終極目的不是金錢名譽,而是掌控自己的命運。
這很難,但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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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開這幾天心情很好,收服了山貓這個人才,除掉了陸山民這個隱患,吳崢也答應拿海東青的命當投名狀,並且在高躍科技風波中,吳家也拿下了一部分的股
份,黃景州經過幾天的考慮,也同意加入。布局了這麼多年,這段時間才算是有了實質性進展。
當然,這還不夠,這麼大的盤子,隻靠他們幾個仍然吃不下。一品閣的私人包房裡,除了王元開
、楚天真、洛長平、吳崢、曹岩,還有徐雅,她是代表山貓來的,自從山貓當了汙點證人,就被警方安排進了特殊的安全屋,
徐雅也陪同山貓住在裡麵,目前隻有她能光明正大的與山貓接觸。王元開先開口道:「高躍科技已經塵埃落定,後麵影子會加快進度,而我們,雖然拿到了部分高躍科技的股份,但這隻是點蚊子肉,實際上我們仍然遊離在外圍,
這種狀況不是很好,我們得拿出個明確的行動章程」。
洛長平看向吳崢,「你不是一直與他們有接觸嗎,先說說你的看法」。吳崢淡淡道:「現在的影子已經算不上不可捉摸了,明線上,晨龍集團、海天集團、納蘭家的星輝集團,裡麵至少有十到二十個人有跡可循,包括最近給曾詠擔保
貸款的願景基金,浮出水麵的人是越來越多,隻不過是怎麼順著這些線找到最後的線頭問題。」
「暗線呢」?楚天真問道:「這批人都是些不要命的武道高手,殺人與無形,不徹底拔掉這些人,我睡覺不安心啊」。
王元開點了點頭,「雖然這批人很低調,不輕易出手,但不排除最後時刻會拚死反撲」。
楚天真抬起手掌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以武犯禁,這些人該殺」。吳崢嗬嗬笑道:「幾位公子,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以武犯禁。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所謂的武道高手,那是沒有遇到國家機器。當然,也會有那麼幾個特彆高的高
手,要是刻意隱藏逃串的話會比較麻煩,但能到這個程度的高手,那是鳳毛麟角,全國都不會有幾個,更何況,你怎麼知道國家就沒有相應層次」。
楚天真擺了擺手,「你說的是國家機器全麵開動的情況下,而且出現這種情況的幾率極低,這麼多年,國家要對付他們,早就下手了」。吳崢咧嘴笑道:「幾位公子不就代表國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