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對麵,夏冰雙手插兜,嘴裡嚼著口香糖,腮幫子一起一伏,似笑非笑的看著黃九斤。
黃九斤雙拳緊握,條條青筋高高隆起。兩人的恩怨不僅僅始於這場戰爭,早在這之前,在非洲大陸,就進行過無數次生死搏殺。
千裡追殺,每次夏冰都險之又險的僥幸逃脫。
夏冰朝黃九斤揮了揮,邁開步子,走過斑馬線,一步一步了過來,仰頭看著黃九斤,伸出一隻手。
“好久不見”!
黃九斤沒有與他握手,冷冷道:“你想阻止我”?
夏冰收回手,眉頭微皺,“阻止你什麼?”
問完立即拍了下額頭,恍然大悟道:“哦,你是指海東青吧”。
夏冰搖了搖頭,慢悠悠的說道:“你錯了,我不是來阻止你去救他的,我是來殺你的”。
黃九斤冷冷的俯視著夏冰,眼中殺意濃濃。
夏冰吐出口香糖,不急不緩的點燃一根煙,深吸了一口。
“怎麼,想在這裡對我動手”?“到處都是監控,誤傷誤殺了來來往往的普通人,對你可沒好處”。
黃九斤收斂起殺意,“是你們讓吳崢截殺海東青”?
夏冰笑了笑,“你也太不了解你曾經的兄弟了,他可是一頭凶險奸詐唯利是圖的猛虎,哪裡用得著我們多此一舉”。
黃九斤冷冷的盯著夏冰,他身上的金剛氣勢比上次更加凝實,陰冷的氣勢讓他本能產生深深的威脅感。
夏冰咧嘴笑道:“在非洲就追殺了我一年多,追
得我像是一條喪家之犬。現在我就在你麵前,絕對不跑”。
黃九斤竭力的保持冷靜,“你想怎麼樣”?
夏冰聳了聳肩,“你不是一直都想殺我嗎,正好,我也很想殺你,要不咱們找個清靜的地方,來場生死之戰。如果我死了,或許你還能及時趕到東北救海東青。如果你死了,那麼海東青很快會去地下見你”。
黃九斤沉默不語,腦海裡飛速計算著最快能趕去東北的辦法。
夏冰嗬嗬一笑,“不要妄想擺脫我去東北,過不了我這關,我敢保證,你連機場都到不了。你唯一能趕到東北的方法,就是先殺了我”。
“好,白雲路有一片廢棄工廠,現在就去”!黃九斤知道與夏冰生死一戰勝率不高,但他現在已經沒有了其它辦法,唯有搶占先機,先選擇戰場,到時候再走一步看一步。
夏冰嗬嗬笑道:“不愧是兵王,很會選擇戰場。可以,但不是現在”。
黃九斤雙拳緊握,很顯然,夏冰是在拖延時間,給吳崢爭取時間。
夏冰撇了眼黃九斤的大拳頭,笑道:“沒錯,我就是在給吳崢爭取時間,多一天,海東青死的可能性就更大,但是你有選擇的餘地嗎?你沒有!”
說完,夏冰轉過身去,抬手朝身後揮了揮,“明天早上八點,白雲路廢棄工廠,不見不散”。
、、、、、、、、、、
、、、、、、、、、、
當季鐵軍打開印著絕密兩個字的文件時
,震驚得腦袋嗡嗡作響。陸山民什麼時候成了軍方的人?還是特殊機構成員、毒梟臥底密探、、、。
“季局長,你現在所看的是國家機密,你應該知道保密條例吧”。
季鐵軍看著眼前這位身材挺拔,穿著一身沒有軍銜製服的中年男人,他這才慢慢反應過來,應該是朱家老爺子出麵保人了。難怪陸山民這小子之前毫不著急,原來是早就胸有成竹。
“知道,我不會向任何人透露半個字”。
中年男人說道,“關於陸山民刑事案件調查立即停止,所有相關檔案資料封存”。
季鐵軍點了點頭,“那什麼時候放人,有些手續還是需要完善一下”?
中年男人眯著眼睛笑道:“你是案子的負責人,我無權過問”。
手續很複雜,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在不違法大原則的情況下,季鐵軍不是個死板的人。
送走了中年男人,季鐵軍立即讓人給陸山民的律師打電話,然後親自帶人去了看守所。
陸山民對於今天出獄並不意外,但他確實很著急。
季鐵軍心裡有很多疑惑想問問,但陸山民一句話也沒跟他說就急急忙忙的出了看守所。
剛到看守所門口,就碰上同樣急急忙忙的郝偉。
郝偉一把將陸山民拉上車,“山民,不好了”。
陸山民沒有理會郝偉所說的什麼不好了,現在最不好的就是海東青生死未卜。
“趕緊給我買一張去沈陽的機票”。說著,向
郝偉伸出手,“我讓你幫我準備的沈陽地圖呢”?
郝偉從包裡取出幾張地圖遞給陸山民。
陸山民接過之後,迅速研究起了地圖。
郝偉說道:“來之前我在律所門口又遇見一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神秘人,他跟我夏冰去了江州”。
“什麼”?“你說誰去了江州”?陸山民猛的抬頭,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郝偉。
郝偉被陸山民的表情嚇了一跳,“夏冰,怎麼了?又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陸山民臉色巨變,之前通知郝偉吳崢去東北的女人應該是吳崢身邊的何麗,那這次通知夏冰去江州的又是誰?
他現在沒有心思去細細分析猜測,但這個消息卻讓他一時之間陷入了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