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2章明知死地而死戰
段一紅說道:“你以前在江州呆過好幾年,聽說過魚台村沒有”?
陸晨龍長長的哦了一聲,“有點印象,好像緊鄰大魚河,那個地方可不適合建化工廠”。段一紅說道:“那可不是,當地政府被一個台灣老板給忽悠了,工廠建得破破爛爛不說,還沒怎麼運營就被市裡麵勒令搬遷,騙了一大筆政府補貼和搬遷費,當地
縣政府分管領導還挨了處分,聽說現在又跑到重慶殺豬去了”。陸晨龍惋惜道:“台灣老板我以前接觸過不少,坑蒙拐騙居多,乾實事的很少,他們骨子裡瞧不起大陸人,殺起豬來毫不手軟。不過也不能全怪人家,咱們這邊的
人習慣急於求成,有的人骨頭還軟,總覺得港台人高人一等,盲目的相信他們。總之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可憐也可恨”。
陸晨龍一邊說,一邊隱晦的向風浪使了個眼神。
段一紅自顧說道:“也不知道九斤要那個化工廠的設計圖乾嘛,搞得神神秘秘的,等他回來我得好好問問”。
風浪以前跟在陸晨龍身邊好幾年,很有默契,陸晨龍一個眼神,他就知道是什麼意思。
“一紅,我和哥去上個廁所,你先到地下車庫等我們”。
段一紅看了看兩人,心裡有些疑惑,但還是獨自一人去了車庫。
段一紅走後,風浪試探的問道:“哥,你這次來江州,不是專門來看我們的吧”?
陸晨龍笑了笑,“當然是專程來看你們,不過我現在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你和一紅在家裡把酒菜準備好,等我回來好好喝兩杯”。
風浪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問道:“哥,我在你身邊呆了那麼久,你在刻意瞞著我和一紅,對吧”?
陸晨龍拍了拍風浪的肩膀,“你小子還是這麼機靈,不過不是什麼大事,不用擔心”。
風浪搖了搖頭,“如果不是大事,你又怎麼會瞞著我們。我太了解你了,事情越大,你越喜歡瞞著身邊的人獨自一人去扛”。
陸晨龍臉上笑容輕鬆,“放心吧,還有九斤在,我們兩個湊在一起,這世間誰人能敵”。
風浪一臉憂慮,“正是因為連九斤都解決不了,還要你親自過來,才說明更加危險”。
風浪抬頭望著陸晨龍,堅定的說道:“哥,帶上我吧”。
陸晨龍淡淡道:“知道我為什麼要支走小紅嗎?她很聰明,很快就能猜到,我要讓你穩住她。現在你自己都穩不住了,又怎麼穩住她”?
“哥,你知道一紅這些年怎麼過的嗎?她好不容易等到你回來,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向她交代”。
陸晨龍語重心長的說道:“一紅孤苦伶仃大半生,現在終於和你修成正果,你想讓她再回到以前那樣的生活嗎”?
“可是、、”?風浪還想堅持。….
陸晨龍神色漸漸變得嚴肅,一股熟悉的威嚴,讓風浪沒有繼續說下去。
“小浪,你現在除了是我的兄弟,還是一紅的丈夫。知道什麼是丈夫嗎?丈夫,女人身邊一丈之內的男人。好好呆在她身邊”。
說完,陸晨龍攔下一輛出租車,朝風浪擺了擺手。
“魚台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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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沒有幾個人比夏冰更了解外家拳,也沒有幾個人比他更了解黃九斤的武道。非洲大半年的追殺逃亡,前三個月硬生生把他從搬山境後期逼迫到搬山境後期巔峰,後幾個月直接把搬山境後期巔峰的境界穩固得固若金湯,沒有那個時候生死
逼迫打下的堅實基礎,他不會僅僅十年之後就接連突破半步金剛和金剛境界。
一個追著他跑了大半個非洲的猛人,他怎麼可能輕視。
不但沒有輕視,反而是給予最高程度的重視,步步為營、環環相扣,哪怕現在在任何人看來黃九斤都是十死無生,他也依然沒有放鬆心態。他的戰術很成功,沒有猛打猛殺以求最快速度殺掉黃九斤,而是采取了溫水煮青蛙的策略,最大限度的消耗黃九斤的體能,也最大限度的避免黃九斤在絕境中衝
破關卡的那一絲絲不大的可能性。
他並不擔心有人來救黃九斤,沒有黃九斤相當戰力的人,來再多也沒用。
即便再來一個黃九斤同樣戰力的人又如何,以他的布局,也同樣能夠拿下。
外圍的十個人,並不僅僅是頂尖高手那麼簡單,天刑隊的人都是從小培養的武道胚子,特彆是那八個戴麵具的人,配合默契極高。
哪怕是他,同時麵對十個人的圍攻,彆說戰勝,能不能逃脫都是個未知數。
從朝霞初升到太陽當空,這一戰顛覆了馬娟和苗野的認知,同時也耗乾了黃九斤的體能。
破敗的廠房,更加破敗。
鏽跡斑斑的輸油管道上到處是深淺不一的凹陷,廠房的磚牆上到處是破洞,部分彩鋼板的牆壁更是因大片的撕裂到處是大洞。
整個廠區,處處是站場,處處是碎磚破石。
汗水流了一趟又一趟,兩具雄壯的身軀上覆蓋著一層淺白的鹽漬。
黃九斤喘氣如牛,劇烈起伏的胸膛裡,一顆心臟像是要跳出來一般。
體能的枯竭讓他速度慢了許多,力量也小了許多。
夏冰也同樣不好受,雖然沒有黃九斤那麼嚴重,但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覺到心口的疼痛。
這是一場拳拳到肉的搏殺,更是一場至強意誌力的比拚。
這一刻,他更加堅定了要殺黃九斤的決心,哪怕是天皇老子來了也必須殺,哪怕是老先生親自來阻攔,也必須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