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門關內,黑影閃爍,碎石橫飛,槍聲陣陣。
“啪、啪、啪、、”
等候在側翼的劉達側麵包抄,朝著黑影迅速開槍。
子彈沒有射中身法詭異的海東青,但卻成功阻擋住了她直行的線路。
也就是這一梭子彈的阻攔,吳崢的拳頭已經遞到了後背。
躲避已然來不及,海東青人未來得及完全轉身,右掌已經打了出去。
拳掌交加,黑色的身影激射向半空,在空中劃出一條筆直的黑線,落向正在裝第二個彈夾的劉達。
太極卸力借力,卸掉吳崢拳頭一半之力,借著另一半之力飛躍,速度之快,事發之突然,令劉達措手不及。
剛裝好子彈的手槍還未舉起,黑色的風衣已經卷來,隨著眼前一黑,手腕傳來割裂的疼痛,手槍落地。
黑色風衣邊緣的金屬絲線裹挾這天地氣機,如一把利劍,割破了他的手腕。
寒光繼續上行,沿著腹部而上,直奔咽喉。
劉達瞬間緊繃全身肌肉,身體後仰,躲開封喉一劍。
緊接著,不等他反應過來,暴戾的氣機在頭頂彙聚,一掌從天而降,拍在他後仰的額頭之上。
‘轟’的一聲,劉達被拍落石壁高地,砸入穀底,如一顆炸彈般在穀底爆炸,炸起漫天飛雪和碎石。
一招的時間差,吳崢再次趕到,趁著海東青一個周天氣機循環未完成之際,一拳打向她的腹部。
海東青雙手畫圓,層層疊疊的氣機包裹住吳崢的拳勁。
吳崢低喝一聲,拳頭打破氣機包裹氣繼續前進。
海東青雙腳輕點倒退,深吸一口氣,剛好完成一個大周天循環。
倒退的身形陡然刹住,驟然前行,一巴掌呼在吳崢的臉上。
清脆的耳光聲,傷害性不大,侮辱性很強。
吳崢陰沉著臉,提膝上撞。
海東青一掌按在吳崢的膝蓋之上,翻身躍起,人在最高點再次一掌從天而降拍在吳崢的百會穴之上。霸道的氣機瘋狂的撕咬,往光頭裡麵鑽。
吳崢腦袋嗡的一響,身上的氣勢本能暴漲,逼退氣機的撕咬。
一掌過後,海東青落在吳崢身後,風衣下擺邊緣的金屬絲線在風中旋轉,環繞向吳崢的脖子。
感受到後頸的涼意,吳崢猛的低頭,鋒利的金屬絲線在光頭上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吳崢趁勢轉身一掌,海東青已經提前後退一步,拳頭離海東青額頭半寸,拳風吹拂著海東青的長發狂舞。
吳崢一步踏出,再打出一拳,海東青剛好提起再退出去一步,拳頭依然隻能到達她額前半寸。
吳崢一拳一拳又一拳,大踏步揮舞著拳頭砸向海東青頭部。
海東青一步一步又一步,強大的氣勢壓迫讓她來不及從新調動氣機擺脫吳崢的壓製,逼迫著她一直往崖壁後退。
若是在巔峰狀態,隻需要出手格擋一招就能擺脫,但現在,每一次直接對抗,就會加重她的傷勢。
不遠處的雪堆下,劉達猛的坐起身,剛才那一掌,直接讓他失去了幾秒鐘的意識,手腕的傷口深可見骨,腹部到胸口,一條長長的血線讓他感到一陣後怕。
以他半步金剛的體魄,竟然被那根附加了內勁的金屬絲線割破了表層肌肉。
詭異的身法、霸道的氣機、羚羊掛角的招式,還有那不知道用什麼材料製作的金屬絲線。
雖然剛才中招有出其不意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原因,但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本就是戰鬥能力的體現。
這女人要是之前沒有受傷,處於巔峰狀態的話,該有多麼的恐怖。
還好,吳崢已經占據了上風,那女人的右臂和左腳,隨著戰鬥的愈發激烈,流出來的血也越來越多。
她每退出一步,潔白的雪地上就會留下一個鮮紅的腳印。
倒下隻是時間問題,她的死亡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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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用特製的匕首,最終沒能戰勝壁立千仞的懸崖,鋒利的刀鋒翻卷,成了一把無鋒的鐵塊。
最後幾十米的位置,鐵塊終於不堪重負,斷成了兩截。
陸山民扯掉上半身唯一的背心,用牙齒將背心撕成條狀,纏在血肉模糊的手掌上。用拳頭替代匕首,一拳一拳的砸在崖壁上。
一手死死的抓住石坑穩住身形,一手握成拳,以拳砸坑。
白色的布條已經染成血紅,雙臂已經麻木到快要失去知覺,身體做著難以承受的極限掙紮。
當一雙血紅的雙手抓住山頂的崖邊,一個人影衝天而起。
人影落下,陸山民站在山巔,裸露的上半身展現出完美的身材,肌肉沒有健身達人那麼大,也沒有外加武道修習者那麼野性,但結實勻稱,多一絲嫌多,少一絲嫌少。
一身肌肉在陽光的照耀下線條分明,滿身的汗水順著肌肉線條彙聚成滴滑落。
隨著劇烈的呼吸,全身的肌肉一張一弛,充滿了力量。
劇烈運動產生的熱量讓周圍產生一層薄薄的霧氣圍繞,更增添了野性的力量。
九盤山上,雇傭兵所有的布置都在北麵和東南方向,所有的注意力也都在北麵和東南方向,沒人要會想到在著冰天雪地的極端天氣下,能夠從近千米光滑如鏡的絕壁下爬上來,哪怕擁有最頂尖的全套攀岩裝備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