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鐵軍苦笑了一下,“不是離譜,是我們這些普通人很難接觸到那個層次的人”。
“你接觸到了”?
季鐵軍淡淡道:“我寧願永遠接觸不到”。
漆丹嘖嘖道:“我就知道陸山民這小子不簡單,還好之前放出去了,要是握在手裡,我恐怕真的會晚節不保了”。
季鐵軍遞出一根煙,“畢竟在你的轄區,這次要是人質出了問題,你就準備提前退休吧”。
漆丹臉上反而一陣釋然,“提前退就提前退吧,我是真被折騰怕了,反正我也不奢望提級退休了”。
季鐵軍淡淡道:“你想得到美,還提級退,不把你一擼到底就燒高香吧,你也不看看被劫持的人質是誰”。
漆丹長長的歎了口氣,“這老頭兒到底是什麼來路,那麼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綁架,還是王家的嫡長子,這是嫌活得夠長了嗎”?
季鐵軍淡淡道:“是啊,最怕的就是人家嫌活夠了,不想活了,想拉個墊背的”。
漆丹臉上發白,“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麻煩了,人家人質在手,我們彆說這幾百人,再來幾百人也沒有用武之地啊”。
“所以啊,現在才弄得不上不下,隻得圍而不攻”。
兩人正說著話,一輛掛著軍牌的汽車停在了路邊。
率先下車的是一個頭發花白但身形挺拔的男人,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肩頭的肩章上什麼都沒有,看不出軍銜。
隨後下車的是一個中年男人,身材相對精瘦,也是一身軍裝,上尉軍銜。
後一個下車的年輕男人叫林寬,季鐵軍和漆丹都見過,走在前麵的季鐵軍在雲水澗見過,姓陽,不知道名字,是一個特殊部門的首長。
“季局長,我們又見麵了”。
季鐵軍在看見兩人的一刻就立即扔掉了煙,小碎步跑了上去。
“陽首長,好久不見”。
漆丹聽季鐵軍稱呼男人為首長,反應很快,也快步準備上前,但被林寬抬手製止了。
漆丹心有戚戚,好不容易碰到個首長級彆的,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
季鐵軍有心替漆丹說句好話,但站在陽首長身後的林寬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頭發花白,看不出軍銜的男人對季鐵軍笑了笑,“季局長,邊走邊聊”?
“好”,季鐵軍立即跟上步伐,落後半個身位。
“首長,據我推測,山上的老人是個頂尖的武道高手,沒有人質還好,有人質在手,我們再多人都派不上用場”。
“不用叫我首長,不習慣,叫我老陽就行”。男人的話很隨意,語氣也很溫和,但卻給人一種無法反抗的壓迫感。
“老,哦,,,您想知道什麼,我一定如實彙報”。
男人說道:“山上的老人叫程潁,是一個裁縫,據說跟韓家有一定淵源”。
“啊”?季鐵軍腦袋一激靈,韓瑤的案子雖然不是他負責,但因為他一直負責陸山民的案子,韓瑤又是陸山民的未婚妻,所以他也被抽調到韓瑤的專案組協助調查,對韓瑤的案子多少有些了解。
“這麼說來,劫持王元開的幕後主謀是韓家”?
男人淡淡道:“誰是主謀跟我無關,那是警察的事情,我接到的命令是解救人質。我找你是想問問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