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腦袋急速的運作,想找個合理的解釋,但越急越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以至於大冬天的硬是憋出了一身冷汗。
葉梓萱眼珠子轉了轉,笑道:“我知道了,你在玩兒行為藝術”?
右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表小姐智慧超群,一下子就猜中了”。
葉梓萱在鼻子前扇了扇,“趕緊去洗洗吧,臭死人了”。說完,拉著劉妮快速進了屋子,反手關上了門。
隨著關門那‘砰’的一聲,阿英和右衛的心臟也砰地震動了一下,他們不知道兩人會在裡麵說什麼,也不知道兩人聊了之後會出現什麼嚴重的後果。
右衛早已瞥見堂屋桌子上的剩菜,也顧不得什麼後果不後果,更顧不得什麼形象,快步走過去,端起盤子就往嘴裡倒,倒完一盤接著下一盤,倒得流湯滴水。
阿英滿臉的嫌棄,同時也有那麼一點點的同情。
桌子上的剩菜倒完,右衛猶不滿足,直接衝進了廚房。
很快廚房裡叮叮咚咚的聲音不絕於耳。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廁所裡傳出稀裡嘩啦的潑水聲。
阿英心頭一陣煩躁,本來就聽不清臥室裡的聲音,在水聲的乾擾下,更是聽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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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帶山寺廟的主持很是煩惱,一年之中最旺的旺季,今年注定是旺不了了。
哪行哪業都不容易,和尚也是如此。
作為主持,就如同公司的老板,和尚就是他的員工,得發工資,發獎金,發不出工資獎金和工資,誰願意跟著你乾。
作為員工,和尚也不容易,不同於以前的和尚,現在的很多和尚,寺廟隻是他工作的地方,山上上班掙香火錢,下了班之後,山下有房子要供,有老婆孩子要養,眼看過年了,正想著拿上一筆豐厚的獎金給老丈人買瓶好酒,給丈母娘買條粗一點的項鏈,現在連營業場所都叫人給端了,怎麼能不氣人。
主持本來是想去找政府恢複營業的,但當他看到一輛輛軍車和成百上千荷槍實彈的士兵,再氣人也隻得憋回到肚子裡去。
他也試圖通過關係打探一下發生了什麼事,但直到現在也沒人能給他一個可靠的答案。
今天,山下來了兩個奇怪的老人,一人身著一身黑色長袍,扛著一口巨大的漆黑的棺材,一人白麵無須,背著一個不大不小的朱紅色藥箱。
更奇怪的是,原本被荷槍實彈的士兵們封鎖的路口,竟然給他倆放了行。
上山前,王真跪在地上給黑衣老人磕了三個響頭,久久沒有起身。
黑衣老人隻說了一句話,‘會毀滅你的和會拯救你的,隻有你自己。其餘任何外力都隻能救一時,救不了一世’。
山上,寺廟裡,空氣中沒有焚香的木質香味,反倒是飄著淡淡的茶香味兒。
大雄寶殿外的空曠廣場上,茶香怡人。
一個老人坐在石凳上,他的旁邊擺放著一個蜂窩爐,爐子上的茶壺裡,熱水汩汩作響。
他身旁的石桌上擺著茶盞,不是一個,而是三個,仿佛是在等著什麼人。
“來了”。
隨著老人的一聲呢喃,寺廟大門口走進來兩個老人,正是之前山下扛棺材和背藥箱的老人。
扛棺材的老人走在前麵,步履輕快,彷佛肩上的棺材是紙糊的一樣,一點沒有重量。
但是,當他走到石桌前放下棺材的時候,砰的一聲巨響,棺材在石質地麵上壓出了一個淺淺的凹痕,好幾天沒人清掃的積雪蕩得紛紛揚揚。
雪花飛向石桌上冒著熱情的茶杯,眼看就要落入杯子裡麵,突然反彈回去,像是遇上了可怕的天敵,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