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的時候陳坤死活都不肯出來,黃梅還在生他的氣,嘴裡雖然說著“餓死他算了”,但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畢竟大學四年同學,現在又同在一個屋簷下。張麗也沒有辦法,遇到這樣的情況,任誰一時半會兒都會過不去,隻是時不時的去敲下門,在門口說幾句安慰他的話,以防他一時想不開做出傻事來。
接下來的幾天,出租屋內氣憤再次降到冰點,張麗已經開始上班,陸山民繼續在燒烤店烤著燒烤,陳坤則是閉門不出,黃梅雖然一肚子怨氣,倒也沒有真的恨下心來讓陳坤餓死,每頓一碗稀飯配點鹹菜放到陳坤門口。
即便節約如斯,黃梅身上最後一點錢也消耗殆儘,不是沒想過找同學朋友借錢,同期畢業的同學都才剛踏入社會,還要不少同學沒找到工作,即便是找到工作的,剛上班,又哪裡有什麼餘錢,大家的情況都大同小異。也想過找家裡人要錢,但三人實在是開不了口,三人家裡的情況都不好,來東海的費用都是家裡人東拚西湊借來的,家裡人都還等著自己光宗耀祖,更何況來東海還不到一個月,三人實在無法再次開口。
陸山民的燒烤手藝越來越好,店裡的客人也越來越多,林大海樂得合不攏嘴,摸著包裡脹鼓鼓的鈔票,看陸山民的眼神也越來越喜歡。
今天店裡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之所以說特殊,是因為那人獨自一人點了一大桌子烤肉,還叫了兩大箱啤酒。在燒烤店這段時間,這還是陸山民第一次看到一個人前來吃燒烤的,而且還是個女孩兒。
那女孩兒長得很漂亮,漂亮得所有的人都禁不住要多看幾眼,陸山民也不例外,用山裡話說,那就是畫兒裡走出來的人兒。雖然陸山民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那女孩兒長得比白靈還要漂亮。
陸山民正呆呆的看得出神,‘啪’,林大海一巴掌怕在陸山民後腦勺。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陸山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林大海眯著眼睛說道,“那些酒吧的女孩兒玩玩兒可以,這樣的女孩兒趁早有多遠躲多遠”。
陸山民疑惑的望著林大海,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大海一臉得意的說道:“老子在東海混了幾十年,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彆看那些酒吧的女孩兒一個個穿得花枝招展,連人帶衣服也就值個幾千塊錢。這個女孩兒不一樣,彆看她一身學生裝打扮,她那身衣服起碼也值好幾萬,就她旁邊那個手提包,聽我家那敗家娘們兒提起過,全球限量,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還有她那氣質,冷豔高傲,目空一切,除了那些頂級豪閥的大家族,培養不出這股傲氣”。
陸山民深吸一口氣,聽了林大海的話,再次看去,果然覺得那女孩兒身上有股非同尋常的氣質。
“她這樣的人怎麼會到民生西路這種地方來”?
林大海癟了癟嘴,“有錢人的心思你不懂”。
陸山民哦了一聲,“海叔,那你懂嗎”?
林大海愣了一下,一巴掌拍在陸山民後腦勺,“不用上班啦,廢話這麼多”。
陸山民摸了摸後腦勺,暗自肺腑,好像是你主動說了這麼多吧。
林大海坐在在躺椅上,心想:“老子要是懂,還會窩在這個燒烤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