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看著桌上的一瓶啤酒,阮玉不住的哽咽,自己以前並不喝酒,酒量很差,今天喝了兩瓶啤酒已經是達到了極限,這一瓶要是喝下去,豈不是任人宰割。再沒有社會經驗,阮玉也明白劉強今天沒安好心,要是自己喝得人事不省,還能有什麼好下場嗎?作為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都懷揣著一顆向往美好愛情的心,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就這樣被這個大光頭糟蹋。但現在不喝,自己又該如何脫身。
阮玉此刻就像一隻小白鼠,被一桌子人安靜的審視著。
“我幫她喝”。
一句話,不聲不響打破了一桌子的寧靜,不知道什麼時候,身穿黑色t恤,破舊牛仔褲,圍著滿是油汙圍裙的陸山民站到了桌前。
兩個劉強的跟班怒目而視,另外兩個女孩兒笑嘻嘻,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看著,劉強眯著眼睛,看不出任何表情。林大海一臉苦逼的愣在當場。
阮玉則猶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從劉強的懷中掙脫,站到陸山民身後。
劉強打量了一番陸山民,淡淡道:“初生牛犢不怕虎。”
“我們山裡沒有老虎,熊瞎子倒是打過幾頭。”
兩個跟班緩緩站起身,就等著劉強一聲令下,就打斷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雙腿。
林大海見情況不妙,一個箭步跑到桌前,一把掌拍在陸山民頭上,“臭小子,送個菜還那麼多廢話,趕緊滾,彆打擾了強哥的雅興。”
轉頭又笑嗬嗬的對劉強說道:“強哥,剛從鄉下來的小子,不懂事,您大人有打量彆跟他一般見識。”
劉強遞了個眼神,兩個跟班直接上前把林大海架開。
“你知道我是誰嗎?”
陸山民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阮玉,“她是我妹妹。”接著又對阮玉說道:“還站著乾嘛,明天不用上課嗎?”
阮玉心緒早已被嚇得混亂不堪,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趕緊轉身朝店門口走去。
兩個跟班把林大海放到一邊,準備上前攔住阮玉的去路。陸山民一個健步擋在兩人身前,
二人正準備大打出手。劉強淡淡說道:“讓她走。”
兩個跟班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的看著陸山民。陸山民隻是淡淡的望向門口方向,直到看不見阮玉的背影,才走到桌前,一把拿起酒瓶咕咚咕咚一口氣下肚。山裡的獵人都喜歡喝酒,以前在馬嘴村也喝過酒,不過都是村裡釀製的白酒,這點啤酒當然不會喝醉,不過那啤酒的味道卻讓陸山民覺得難喝至極。
“強哥,我雖然不認識你,但既然人人都叫你一聲強哥,想來你是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何必為難一個小女孩兒。”陸山民淡淡的說道。
“哈哈哈哈,”劉強哈哈大笑,“有意思。”
劉強把一箱啤酒扔到桌子上,“女人嘛,我從來都不缺,我劉強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靠的都是兄弟,我看你到有幾分硬氣,有我當年的幾分風采,把這箱酒喝了,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陸山民雖然不太懂人情世故,但作為一個優秀的獵人,從來都不是一個莽夫,從今天的情形看,這個劉強應該是個厲害人物,自己以後還要在這裡呆下去,沒有必要和他硬碰硬。
箱子裡還剩八瓶啤酒,陸山民二話不說,把八瓶啤酒全部打開,拿著啤酒就往嘴裡灌,以他的酒量,自信這幾瓶啤酒根本就醉不了他。
“砰砰砰”,陸山民一瓶接著一瓶,毫不停息,八瓶喝完,頭腦仍然清晰,肚子卻是漲得不行。
劉強站起身來,笑眯眯的盯著陸山民,“到有幾分本事,在燒烤店打工倒是可惜了。”
“走”,劉強招了招手。
林大海愣了半天,本以為接下來這個店會被砸成稀巴爛,完全沒想到事情就這樣結束了,趕緊跑到門口,“強哥慢走,強哥下次再來。”
陸山民也有些意外,也完全沒想到對方竟然就這麼算了。
兩個跟班跟著劉強走出燒烤店,一臉的不忿,“強哥,就這麼放過那小子?”
“那你們想怎麼樣?”
“他這麼不給您麵子,傳出去豈不是有損你的威名。”
“你們懂個屁,叫你們沒事多讀讀書,劉備能為了趙雲把親兒子都摔了,一個小妞兒算什麼,這小子很有種,是個人才。”
劉強在民生西路混到如今這個地步,早已不是隻知道打打殺殺的小混混,自己也漸漸琢磨出一套馭人知道,女人,他從來都不缺,他非常明白今天能高高在上站在上麵,靠的不是女人,是手下的一幫子人,準確的說是靠那些有種,敢拚的一幫子人,最近在與王大虎的較量中落了下風,正是該厲兵秣馬一圖反擊的關鍵時刻,能在民生西路一帶二十年不倒,他絕不是一個色令智昏的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