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裡,劉濤終於想起來,昨天跟陳大力聊天的時候,恍惚看到過陸山民,這才想起他是陳大力的人。
劉濤趕緊說道:“我從沒說過不給你們錢,不信你問陳大力,我隻是說緩幾天”。
“啪”,耳光狠狠的扇在劉濤臉上。
劉濤啊的一聲,捂住臉,嚇得渾身顫抖。
“緩緩”?“緩緩你就拿來賭博,那些錢是大家辛苦了一年的血汗錢,你憑什麼拿彆人的血汗錢來賭博”。
“啪”,又是一耳光打在劉濤臉上。
旁邊的三人聽到耳光聲,都嚇得渾身一抖。
扇了劉濤兩耳光,陸山民的怒氣總算消減了些許。
搬過一張椅子,陸山民淡淡的坐在椅子上。
“現在我們談談正事吧”。
劉濤恐懼的望著陸山民,“什麼正事兒”?
陸山民伸了伸手掌,“耳光沒挨夠嗎”?
劉濤怯怯的往旁邊挪了挪屁股,咬了咬呀說道:“你們的活兒是陳大力從我這裡接過去的,於情於理,這錢也隻有陳大力有資格向我要”。
陸山民嗬嗬冷笑,“你在跟我講道理”?“以前老黃常說能用拳頭講清的道理,就沒必要用嘴講,爺爺說老黃的話過於偏激,以前我也覺得老黃的話不對,不過今天我才發現,老黃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
說完‘啪’,又是一耳光扇在劉濤臉上,陸山民怒目圓睜,“你這種人渣也配跟我講道理”。
陸山民的力道加上他的憤怒,這幾耳光下去,劉濤的臉已經變成了豬頭。
劉濤嗚咽著連連說道:“我給,我給”。
陸山民甩了甩拳頭,“老黃的道理果然有幾分道理”。
“我們八個人總共是四十八萬六千七百五十塊,拿出來吧”。
劉濤哭喪著臉膽怯的說道:“昨晚打牌輸了不少,現在身上隻有十幾萬,剩下的能不能緩緩”。
“又緩緩”?“嗬嗬”,陸山民嘴裡發出咯咯的怪笑。笑得劉濤渾身發毛。
“陳大力等著錢給他老婆買新衣服,馬峰家裡有兩個孩子要養,有一個馬上就要上高三,馮輝的父親生病住院還等著這筆錢救命,你說他們會不會同意緩緩”?
劉濤差點就哭出聲來,“可是我現在身上真沒有這麼多錢啊”。
陸山民的眼神投向另外三人,那三人心裡咯噔一下。
“你可以向他們三人借錢”。
懾於陸山民的yin威,劉濤乞求的看向三人,“你們能不能先借我幾十萬,我年後還你們”。
三人這個時候終於明白為什麼陸山民要把他們三人留下,這小子真他媽的是山裡人嗎,盛怒之下竟然還有如此縝密的心思。
三人眼神躲閃,“我兒子今年要結婚,沒有多餘的錢啊”。
“我老爸也重病住院了,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個冬天”。
“我,我,”另一人結巴了半天說道:“我弟弟得了白血病,正等著錢換骨髓”。
劉濤氣得對著三人怒吼,“你們他媽的還說是好兄弟,好朋友,你們幾個混蛋”。
陸山民淡淡的看著三人蹩腳的演技和劉濤的義憤填膺。
“吵夠了吧”?
四人畏懼的看了陸山民一眼,閉嘴不再說話。
陸山民冷冷的看著三人,“這錢你們得借”。
三人愣愣的看著陸山民,“哪有強迫彆人借錢的道理”。
陸山民冷冷道:“現在有了”。
“你,你這是搶劫”。
陸山民冷哼一聲,“那要不要我幫你們報警”?
三人一臉苦逼的麵麵相覷,差一點就哭出來,這他娘的就是搶劫嘛。
在陸山民的監督下,三人欲哭無淚的收下劉濤寫下的欠條,借給了劉濤四十萬,加上劉濤身上收出來的錢,裝進一個袋子裡。
陸山民提著沉甸甸的一袋子錢,壓在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這可是七八個人辛苦大半年的血汗錢。陸山民沒有回頭去看一眼這幾個人渣,提著錢走出了花田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