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相信我,我們都是窮苦人家出生,在東海,唯有擰成一股繩才能站住腳,眼界放開點,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民生西路不是終點,而是起點”。
唐飛愣了一下,隨即堅定的說道,“我相信大虎哥能把我們帶到更高更遠的地方”。
品茗茶居,陸山民再次牛飲了一杯茶。
“我有些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
胡惟庸點了點頭,“你想知道什麼”?
“你會做到什麼程度,王大虎會做到什麼程度,我需要做到什麼程度”?
胡惟庸眼睛閃過一道精光,隨即難得的哈哈大笑:“我這一生從來不小看人,還真小看了你,你這個問題問得很好”。
“既然是合作,當然要坦誠相待,我可以毫不保留的回答你的問題。首先,我是一個標準的商人,商人做事無外乎投入和產出,我所要做的事情很簡單,給你一份玫瑰酒吧保安經理的合同,同時也可以順帶到勞務市場給你選十來個農民工作為你的力量。至於接下來你與王大虎的明爭暗鬥,隻要不出大事兒,我是不會理會的。我是商人,除了金錢資本之外還有精力資本,我要是在這些細枝末節上耗費太多精力,就會虧本”。
陸山民冷哼一聲,“說白了就是兩虎相爭漁翁得利”。
胡惟庸笑了笑,“這樣說也沒錯,不過這更像市場經濟,市場這隻看不見的手進行著微觀的經濟演化,但是市場也有失靈的時候,劉強的敗逃就是市場失靈的表現,這個時候就需要我來進行宏觀調控。兩者缺一不可,同時兩者都不能越界”。
“那王大虎呢”?陸山民淡淡的問道。
“王大虎就是市場中的經濟主體,這樣的人被規則束縛,卻又努力想掙脫束縛,為了既得利益,他可以不擇手段”。
胡惟庸喝了一口茶,笑道:“至於你,你所要做到的程度很簡單,彆做下一個劉強,也彆想著做下一個王大虎”。
陸山民冷冷的看著胡惟庸,“這就是有錢人之間的戰爭”。
胡惟庸點了點頭,“商場如戰場,沒有硝煙,卻處處透著血光”
“什麼時候開始”?
“一個星期,我交給你十個人和一份合同”。
“玫瑰酒吧和月色酒吧的老板會聽你的”?
“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但現在會,現在我們是朋友”。
陸山民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回頭淡淡的對胡惟庸說道,“難怪自古以來讀書人都瞧不起商人”。
胡惟庸笑了笑,“那是他們不了解商人”。
陸山民轉身離去,甩下一句話,“是因為有你這種商人”。
隨著砰的一聲關門聲,胡惟庸內心為之一振,苦笑一聲,端著茶盞自言自語,“活了幾十年,沒想到竟然會被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山野村民動搖了心境”。
以前在山裡,進山狩獵之前,務必擦亮獵槍,磨利獵刀,準備好足夠的乾糧和清水,帶好治療傷口的草藥。做好完備的準備工作,才能進山。常年打獵,提前做好準備工作已經成為了順其自然的習慣。
王大虎是一頭猛虎,陸山民親眼見證了他是怎麼撕碎劉強,他的凶猛不在四肢是否發達,牙齒是否鋒利,而在於那張看不出表情的臉以及那對看不見深淺的眼睛後麵,不知道埋藏著怎樣的殺機。他不想與這樣的猛獸.交鋒,但既然已經相對,唯有像麵對一頭大黑熊那樣,勇往直前。
整個下午,陸山民都無法沉下心來聽左丘講解數學題,腦袋裡全是王大虎那雙陰鷙的眼睛。
左丘一巴掌拍在陸山民後腦勺上,“你小子想什麼呢”?
陸山民合上書本,收拾好學習用具。怔怔的看著左丘。
“喲,還來勁兒了,你以為這是學校的課堂,不學老師還逼著學,告訴你,教你數學已經耽誤了我不少寫作的時間,你不愛學,我還懶得教呢”。
陸山民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左丘,仿佛要透過他的眼神直達腦部。
左丘被陸山民盯得發毛,下意識站起身後退一步。
“你想乾嘛”?
陸山民站起身來,眼神淩然,一步邁出,幾乎與左丘兩頰相貼。左丘嚇得連續後退,陸山民步步緊逼,直到左丘被逼到牆角退無可退。
左丘一臉驚懼的看著陸山民,顫抖的說道:“彆亂來,我可要叫了”。
陸山民冷冷一笑,雙手按在左丘肩膀上。
“不要啊”,左丘是真的被陸山民給嚇著了,連連說道:“我,我,我兩個星期沒洗澡了”。
陸山民眼神冰冷,聲音更冰冷,“你不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