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抓起手上的書,“你給我閉嘴,信不信我一本書拍死你”。
海東來茫然的看著陸山民,“我哪裡說錯嗎”?
陸山民沒好氣的說道:“欠條有一張,要錢沒有,愛咋咋地”。
海東來一臉哭相,伸出大拇指,“大舅哥,我真服你了,比我還不要臉,陳然找我還錢我都沒敢這麼跟他說”。
陸山民擺了擺手,“半年之後還你,滾滾滾,看見你就來氣”。
趕走海東來之後,陸山民不禁歎了口氣,“還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
在酒吧裡轉了一圈,又去了趟藍籌酒吧唐飛那邊一趟。有周同和唐飛分彆鎮守兩個酒吧,他還是很放心。
回到出租屋時間還尚早,這還是陸山民上班以來第一次在淩晨十二點之前就回到家裡。落下了一個月的功課,陸山民想儘快的補回來,打開數學課本繼續開始自學。
陸山民的回歸正常讓張麗很滿意,還特意為他泡了杯咖啡。
“山民,可以和你聊兩句嗎”?
陸山民笑了笑,“當然可以”。
張麗咬了咬嘴唇,問道:“你和那個叫曾雅倩的女孩兒到底是什麼關係”?
陸山民想了想,說道“朋友關係”頓了頓又說道:“好朋友”。
張麗點了點頭,“這種事情本來我不該多嘴,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想提醒你,雖然當今的時代都是自由戀愛,但是家庭條件差距太大的往往最後不會幸福,更何況我看她一副刁蠻跋扈的樣子,一看就是嬌生慣養長大的,我覺得並不太適合你”。
陸山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張麗翻了個白眼,“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我又不傻,你們兩個看對方的眼神一看就不一樣。你天性質樸,又重情重義,我怕到最後受傷的那個人會是你”。說著又接著說道:“成家立業,找一個溫柔嫻淑,勤勞吃苦,能全心全意對你好,照顧你的女孩兒才最適合你”。
陸山民臉頰微紅的點了點頭,“麗姐,我知道了”。
張麗點了點頭,“知道就好,我先去睡了,你也彆熬夜到太晚”。
“嗯”。
前一段時間每天淩晨四五點才回家,早上七八點就起床,即便身體從小打熬得很好,又有太極遊緩解疲勞,那段時間也是明顯感覺到身體不適。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陸山民決定重新安排作息時間,晚上淩晨零點睡覺,早上六點起床。這樣更有利於身體調節,也更有利於學習。
“叮鈴鈴,叮鈴鈴,嗚嗚嗚”,陸山民正睡得迷迷糊糊,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陸山民閉著眼睛拿起手機。
迷迷糊糊的說道:“誰啊”。
電話那頭傳來憤怒的咒罵聲,“臭小子,你在哪裡”。
陸山民睡得正香,不耐煩的說道:“深更半夜的,當然是在床上,你誰啊”?
“我誰?趕緊給我滾過來”。
電話掛斷,陸山民才從迷糊中清醒過來,剛才那聲音不是牟東雲的聲音嗎,趕緊起床穿好衣服,一溜小跑朝金融高專跑去。
東海冬天的夜,很潮濕,冷得有些刺骨。牟東雲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嘴裡不住的罵罵咧咧。
陸山民一口氣跑到操場,看見裹著大衣的牟東雲,臉上滿是歉意和不解,出院以後考慮到寒假,再加上已經進入數九天氣,沒想過要打擾牟東雲。沒想到牟東雲竟然會招呼也不打一聲就獨自跑到了金融高專。
牟東雲凍得麵色有些發紫,還好他常年習武,要是一般人早扛不住了。
“牟老師,你怎麼也不打個電話就來了”。
牟東雲狠狠的踹了陸山民一腳屁股,“老子沒給你打電話嗎?晚上十點多鐘,老子給你打了三四個電話你都沒接,給你發了條短信說今天晚上開始恢複練習散打,你還給老子回複了個嗯”。
陸山民啊了一聲,拿出手機,果然上麵有三個未接來電,才想起可能晚上在酒吧巡店,太吵鬨沒聽見,不過那個嗯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手誤碰到了發了出去。
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對不起牟老師,我想著都放寒假了,馬上也快過年了,沒想到你會聯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