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失戀了”。
“哦,失戀了”。“什麼”?陸山民豁然站起身來,“你剛才說什麼”?
海東來無精打采的坐在沙發上,“阮妹妹不要我了”。
陸山民驚訝的看著海東來,看他的模樣不像是在開玩笑。
“什麼時候的事兒”?
“前天晚上”。
陸山民愣愣的看著海東來,眉頭緊皺,心裡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她有沒有說為什麼”?
海東來滿臉的頹廢,低著頭,有氣無力的說道:“她說膩了”。
陸山民眉頭皺得更深,冷冷的說道:“這不可能,阮妹妹不是這樣的人”。
“她最後跟你說的話是什麼”?
“她笑著問我要不要來個分手炮兒”。
陸山民一步上前,狠狠的抓住海東來的衣領,把他從沙發上提了起來,一雙眼睛由於充血變得微紅,“你確定她是笑著說的”?
海東來任由陸山民提著他的脖子,沒有半點反抗,雙目無神的點了點頭。
“砰”,陸山民狠狠的把海東來甩在沙發上,指著海東來的鼻子吼道:“她說分手就分手,你是一頭豬嗎”?
海東來哽咽的說道:“今天我才反應過來,去他們學校找她,可是,可是找不到人”。
陸山民心裡咯噔一下,冷冷的看著海東來“找不到人?什麼意思”?
海東來滿臉的絕望,“我,我去學校問了,她退學了”。
陸山民腦袋嗡嗡作響,該來的還是來了,曾雅倩很早以前就提醒過,阮玉和海東來在一起不會有結果。風衣男子巷子裡的一戰,孟浩然到玫瑰酒吧的警告。他知道,阮玉早晚也會遇到。她隻是一個女孩兒,一個還在上學的女孩兒,她如何能承受得起。
陸山民雙拳緊握,牙齒咯咯作響。
“你給我起來”,陸山民近乎咆哮的對海東來吼道。
海東來眼神麻木,仿佛沒聽到陸山民的話一般,卷縮在沙發上無聲的流淚。
“砰”,陸山民一把抓起海東來,狠狠的砸在茶幾上,玻璃碎片四濺。
“有錢有勢就了不起嗎”?陸山民憤怒的吼道。“你回答我”。
海東來沒有回答,任由玻璃碎片紮進他的手臂,劃破他漂亮的臉蛋。
“砰”,陸山民一腳狠狠的踹到海東來身上。
“有錢人就可以隨意玩弄彆人的感情嗎”?
“砰”,“有錢人就可以隨意踐踏彆人的尊嚴嗎”?
“砰”,“有錢人就可以隨意掌控彆人的生死嗎”?
“砰”,陸山民一拳狠狠的打在文件櫃上,櫃子應聲而破,被打出一個大洞。
海東來被踹得鼻青臉腫,這兩天失魂落魄根本沒有多想,現在被陸山民狠狠的揍了一頓,回想當時阮玉的表現,大致也猜到這事兒和他姐有關。
陸山民雙手抓住海東來的衣領,一把把他提起來,滿眼通紅,阮玉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大學生,海家到底對她做了什麼,逼得她放棄海東來,逼得她不得不退學,逼得她銷聲匿跡。
海東來滿臉淚水,“對不起,我沒做到我的承諾,我沒能照顧好她”。
“啪”,陸山民給了他狠狠的一耳光,“是男人就彆說對不起,給我打起精神”。
說完打開辦公室門,把海東來推了出去,冷冷的說道:“帶路”。
海東來轉身,眼神閃爍,“你放心,我會去找我姐討個說法,你不用去”。
陸山民怒吼一聲,“我叫你帶路”。
海東來眼神中有些慌張,“你不明白,我無法跟你解釋,我姐不是一般人,你惹不起”。
陸山民嗬嗬冷笑,“不是我惹她,是她惹了我,我就不信整個東海還沒有個講理的地方”。說著拳頭握的哢哢作響,“實在講不通,那就用這雙拳頭跟她理論”。
海東來心裡其實一樣怒火中燒,從小到大對他姐都畏之如虎,但此刻卻隻有憤怒,沒有點半畏懼。隻是僅有的一絲理智告訴他陸山民前去會有極大的危險。
“山民,你不能去,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跟阮妹妹交代”。
陸山民冷哼一聲,低沉的說道:“阮妹妹現在生死未知,下落不明,那你現在怎麼跟我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