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海東青臉色蒼白,卓君岔開話題說道:“東青,集團股價操縱是否有內鬼,就交給我來查吧”說著頓了頓,“東來也不小了,你是他唯一的親人,這些年你忙於撐起整個海天集團,對他多少有些忽略,我看你抽空休息幾天,多陪陪東來,你們姐弟倆也該培養培養感情”。
提到海東來,海東青臉上的怒氣消散了許多,難得露出了一絲溫柔。
下一刻,她就看到了滿臉傷痕的海東來以及麵色冰冷的陸山民。海東青秀眉微蹙,大概已經猜到兩人怒氣衝衝的原因。剛升起的一股溫情瞬間消失殆儘。
當看到海東青的時候,陸山民不禁吃了一驚,這不就是去年在工地上救了一個農民工女兒的那個女子嗎,後來討要工錢的時候,在項目經理辦公室也見到過她,沒想到她竟然就是海東來的姐姐。
海東青隻是撇了陸山民一眼,就不滿的對海東來說道:“見到兩位叔叔也不打招呼,越來越不像話”。
這麼多年,自從父母死後,海東青說任何話,海東來都不敢也不會無視,但這一次,海東來沒有退縮,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海東青,“你對阮玉做了什麼?她現在在哪裡”?
海東青戴著大大的墨鏡,看不到表情,但從她雙手握緊的拳頭,可以看出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卓君咳嗽了兩聲,笑著對海東來說道:“東來,叫老奎給你清洗一下傷口,給你敷點藥,有什麼事情明天睡醒了再說”。
海東來很小就沒了父母,卓君的性格又比較隨和,從小時候開始以前每次見到卓君都嬉皮笑臉的叔叔長叔叔短的叫,不過這一次,海東來直接無視了他的話,眼神依然冷冷的盯著海東青。近乎咆哮的吼道,“我在問你話,你耳朵聾了嗎”?
卓君愣愣的看了看兩姐弟,盛天坐在一旁看不出任何表情,剛走進來的管家陳順奎驚訝得目瞪口呆。
大廳裡很安靜,安靜得隻能聽見海東來喘著粗氣的聲音。
陸山民冷冷的看著海東青,本來那次救一個工友女兒的時候,對她還抱有一絲不錯的印象,不過這個時候,那絲好印象早已蕩然無存,他隻想知道她到底對阮玉做了什麼?阮玉現在又在哪裡。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海東青豁然站起,聲音冰冷刺骨,陸山民從沒聽過如此冷酷的聲音。
盛天撇了眼陸山民,搖了搖頭,“年輕人,彆瞎參合,現在走還來得及,有些地方你沒資格踏入”。
陸山民放聲哈哈大笑,笑得麵目猙獰,“好一個輪不到我說話,好一個沒資格踏入,華夏的語言華夏人說,華夏的土地華夏人踩。就因為你們有錢有勢,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
“嗖”,陸山民腦中隻感覺到一個字,“快”,快得超出了他認知的快,幾乎是隻看到人影一閃,人已經到了跟前。本能抬手格擋,砰,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噴湧而來,胸口一陣劇痛,這個人連連後退七八步,陸山民震驚的無以複加,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力量。砰,人影如影隨形,一腳已經踹到腹部,無力感,對,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毫無還手之力的無力感。
陸山民整個人騰空了起來,重重的撲到在地,不及起身,一隻高跟鞋已經狠狠的踏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