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沉默了一會兒,艱難的做出決定,“好,但是你要答應我,要是出現任何危險的可能,務必要第一時間聯係我,然後立刻撤退”。
胡明興奮的點頭,“保證完成任務”。
四人再次仔細商議了一些細節,下了車,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盛世酒吧。
一進這間酒吧,除了胡明之外,另外三人,包括周同,都被深深的震撼了。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滿眼的繁華,各色燈光炫目耀眼,燈光照射在玻璃地板上再次反射出去,突然有種分不清天上地上的感覺。
燈光迷亂,雖然看不清細節,但是幾人都是保安出身,眼光還是有,各色家具一看就知道比民生西路的酒吧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整間酒吧的麵積起碼比玫瑰酒吧大了三倍,舞池中人山人海,這裡的客人不像民生西路那樣,民生西路那些客人,穿著都是廉價的t恤牛仔褲。這裡的人不一樣,有穿著休閒裝儘力舞動的,也有西裝革履坐在吧台喝酒聊天的,有一眼能看出的窮人,也有一眼就能看出是那種寫字樓白領的高端人士。
酒吧裡的音響效果也比民生西路好很多,沒有劣質音響產生的刺耳破音。
見白強和小五兩人目瞪口呆,周同拍了兩人一下,“自然一點,彆他娘像土老帽進城”
四人找了兩處相鄰的位置坐下,各自點了些啤酒,開始像一般的客人那樣假裝聊天喝酒。
酒吧保安經理辦公室,黃毛正繪聲繪色的講述這段時間打聽到情況。
“亮哥,我們打聽清楚了,那個叫陸山民的就是個山野村民,到東海來才不到一年,陰差陽錯的當上了保安經理。我看啊,他就是小人得誌,以為整個東海都與民生西路那貧民區一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想到我們這裡搶地盤,簡直是癡人說夢”。
付亮摸了摸鋥光瓦亮的大光頭,最近直港大道莫名其妙傳出一個消息,說是一個叫陸山民的人準備進入直港大道搶生意。
直港大道被稱為酒吧一條街,也叫亂吼一條街,這裡集中了百彙區絕大多數的酒吧和ktv,算是百彙區夜晚最熱鬨的地方,同時也是個日進鬥金的地方。這些年來一直都由常爺罩著,從來沒有人敢挑釁。
這莫名其妙的冒出來一個連聽都沒聽過人,竟然敢跟常爺叫板。這種事情隻可能有兩種情況,一是這小子瘋了,二是這小子背後有人在謀劃著什麼,這小子隻不過是個煙霧彈。
當然,在他看來,後者的可能性要大得多,所以才小心謹慎的派人出去先摸摸這個叫陸山民的底。
付亮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但在龍蛇混雜的酒吧這種地方混了十幾年,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小混混。
付亮冷冷的盯著三人,“彆他娘的儘給我說好聽的,說清楚點”。
另一人趕緊說道:“說來這人也確實有些特殊之處,到東海不到一年,從一個燒烤的打工仔,一下子成為民生西路的扛把子,聽酒吧裡的人說,這人很能打,曾經有過一人單挑十幾個手持鋼管的保安”。
付亮冷笑一聲,“倒是有點本事,不過這個時代,光能打可不行,腦子不好使會死得很快”。
那人接著說道:“亮哥,聽說這小子心狠手辣,毒死了當初幫過他的大哥王大虎,然後坐上了王大虎的位置”。
付亮眉頭微皺,“王大虎?這人我好像見過,挺有野心的一個人,他死了”?
那人接著說道:“對,就是這小子毒死的”。
付亮臉上露出一絲厭惡,“道上混的,最忌的就是弑兄奪位,這小子倒是一點規矩都不講”。
那黃毛接著說道:“這種人成不了大氣候,我估計他也就打打嘴炮,我就不信他真敢來直港大道,他要是真來,我第一個上去乾掉他”。
“你他娘的少打嘴炮,說說他手下有多少人”。
“是亮哥,這段時間,我們哥三個仔細觀察,這三個酒吧的保安加起來也就十來個”。
“十來個”?付亮懷疑的問道,“三個酒吧才十來個人”?
另外一人說道,“也許暗中還有一些我們沒發現,但應該不會超過二十個”。
付亮摸了摸大光頭,“還有沒有其他信息”。
三人想了想了,“搖了搖頭,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