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兵嗬嗬一笑,“那他為什麼故意放出消息說你要到直港大道,還故意留下破綻讓付亮查到”。
“我也不知道,但有一點我知道,在接下來的任何事情中,他不會出手”。
肖兵皺了皺眉頭,“那你可要小心了,如果真是這樣,以常讚的手段,早晚會知道,那個時候,你就慘了”。
陸山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淡淡道:“你一人負責四家酒吧的安保工作,也算是付亮手下的高層了,知不知道付亮除了正常的酒吧經營和安保業務,還有其他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肖兵笑了笑,“賭場算不算”?
陸山民淡淡道:“還有沒有其他的”?
“沒有”。肖兵果斷的回答。
“那你有沒有發現酒吧裡有時會有個彆小保安和某些客人偷偷摸摸”。
“沒有,我手下的保安都是我調教安排的,即便有付亮暗中安排的釘子,要那麼明顯的做事也逃不過我的眼睛”。
陸山民眉頭緊皺,難道隻有盛世酒吧個彆保安是付亮安排與某些特殊的人接頭。
“你說的賭場是怎麼回事”?
“常讚的手下做事向來是分工明確互不過問,我還是平時暗中調查才發現,在天夜酒吧附近的幾棟樓裡有著賭場,至於是什麼樣的賭場,由誰負責,一概不清楚,那應該是常讚的另外一股勢力”。
“天夜酒吧是怎麼回事”?
“那就是一間普通的酒吧”。
“你覺得常讚在這些酒吧或者江濤的ktv中,會不會賣毒品”。
肖兵握著魚竿的手抖了一下,“你最近是不是精神壓力太大,腦洞大開”。
“什麼意思”?
“嗬嗬,我就負責四家酒吧安保,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負責的這四家酒吧,沒有一粒毒品”。
“那其他酒吧呢”?
“也不可能”,肖兵肯定的說道。
肖兵接著說道:“吸毒的人骨瘦如柴,神情恍惚,要是常讚在直港大道賣毒品,肯定會有不少癮君子,但是我一個沒看到過”。
陸山民眉頭緊鎖,腦袋裡一片混亂。那胡明偶爾看到的個彆小保安和個彆客人聊的是什麼,聊了之後又把他們帶到什麼地方,帶去之後又是乾什麼,難道僅僅隻是賭博嗎?
小五跟進天夜酒吧之後就被殺人滅口,如果僅僅是看到了賭博,會至於被殺人滅口嗎?更何況肖兵說賭場在背街的幾棟樓裡,根本就不在天夜酒吧。
肖兵看了眼神色變幻的陸山民,疑惑的問道:“那天跳樓自殺的人是你的人”?
陸山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他不可能是自殺”。
肖兵也是一臉的疑惑,“這麼說來,到真有些蹊蹺”。
陸山民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
“你對江濤了解多少”?
“見過一次麵,乾練精神,一看就是曾經在部隊呆過的人,我隻知道他負責直港大道的八家ktv的安保工作”。
“他一般在哪家ktv坐鎮”?
“菲利斯,直港大道最大最豪華的ktv,我勸你彆打他的主意,那人不簡單,比付亮要可怕得多”。
“這你就不用擔心,你幫我盯著點付亮,有什麼異常的情況通知我一聲,我隱隱覺得常讚在直港大道肯定有見不得人的事”。
肖兵笑了笑,“即便有,他也可以推得乾乾淨淨,就拿背街那棟樓裡的賭場來說,即便被查處了,也多的是人替他頂罪”。
肖兵接著說道:“我勸你還是趁付亮投鼠忌器不敢動你的時候,趕緊擴充勢力多拿幾家酒吧下來,等他反應過來,你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陸山民看了看已經落了山的夕陽。
“太陽已經落山了,你不回去上班”?
肖兵收起魚竿,提起魚桶,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還真是個倔脾氣”。
肖兵走後,陸山民繼續坐在原地,等天漸漸黑了下來,才起身離開。
剛走到公交車站,兜裡的電話就響起,拿出來一看,是葉梓萱打來的。
陸山民皺了皺了眉頭,曾雅倩讓自己多跟她接觸,這段時間忙前忙後,都 沒來得及和她聯係。
電話剛接通,手機裡就傳來葉梓萱不滿的聲音。
“陸山民,你太沒有紳士風度了,偷偷摸摸出了院也不通知一聲”。
“額,最近太忙,忘了通知你”。
電話那頭驕哼一聲,“虧我還為你流了一大碗眼淚”。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陸山民,你是個騙子,大騙子”。
陸山民眉頭緊皺,心裡砰的跳了一下,雖然和葉梓萱接觸隻是單純的為了學習數學,但聽了曾雅倩的話,總覺得有點欺騙的性質。心裡本來就不安,聽對方說自己是個騙子,心裡更加不是滋味。這丫頭的直覺恐怖得嚇人,難道僅僅憑聲音就聽出自己是有目的接近她。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葉梓萱見陸山民半天沒說話,壓低聲音說道,“陸山民,你生氣了”?
“額,沒有”。
“哼,小氣鬼”。
“你,真認為我是騙子”?陸山民有些不安的問道。
“你明明說好要學數學,還要請我幫你補習,這麼長時間了,你也沒找我給你補習,你說你是不是騙子”。
陸山民鬆了口氣,原來她說的騙子是這個意思。
笑了笑說道:“我最近在學習高中數學,正有些問題想問你呢”。
“嗬嗬嗬嗬”,手機裡傳來葉梓萱開心的笑聲。“正好今天我沒事,要不你到我們學校來找我吧”。
“啊”?“等等”。陸山民趕緊說道。
“我今天有點事”。
手機裡傳來葉梓萱失望的聲音,“哦,這樣啊”。
陸山民歉意的說道,“要不、”
話還沒說完,葉梓萱哈哈的笑了笑,“要不這樣吧,你沒有紳士風度,但是本小姐很有淑女風度,我來找你吧”。
說完又問道:“還是去你家裡”?
陸山民無語的苦笑一下,“你家裡人沒有告訴過你晚上不能隨便去男人家裡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天,“哦,對,孤男寡女還像是不太好,這樣吧,要不你找家咖啡廳,我呆會兒過來找你”。
掛了電話,陸山民直接上了去直港大道的公交車。
菲利斯ktv在直港大道很有名,隨便問一個人都能問到。
陸山民先回到出租屋拿好高中數學課本,然後在菲利斯ktv周圍逛了一圈,最後在它的斜對麵選了一家視角比較好的咖啡廳。
坐在臨街的位置,透過玻璃,剛好能看到菲利斯ktv的正門和不遠處的停車場出入口。
給葉梓萱打了個電話,告訴了她地址。
陸山民靜靜的看著街對麵的ktv。門口站著兩個身穿粉色襯衣,粉色職業短裙的迎賓小姐,兩人身高都在一米七左右,挺胸抬頭,雖然看不清表情,但身上那股氣質,一看就是經過專門訓練的人。
這個時候天剛擦黑,還沒有什麼客人前去,進去的人多半都是ktv的工作人員。
其中,陸山民發現不少身穿白襯衣黑西褲的年輕男子進入ktv,這些人與一般的ktv工作人員不太一樣,他們走起路來昂首挺胸,邁出的步子大小均勻,相互之間也很少說話。
這些人估計就是周同說的保安。
以前還能收到大黑頭信的時候,在信中聽大黑頭講過一些部隊和軍人的情況。
周同說得沒錯,這些保安都是按照軍事化的標準訓練出來的。看來這個江濤,果真不可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