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亮憤怒的猛然一拍桌子,“你們還是上過大學的人,他娘的是怎麼管手下的”。
付亮的發火讓兩人愣了一下,動手並不是他們倆下的命令,那完全是手下的保安出於義憤的自發行為,等收到消息的時候,早已打成了一團亂麻。打都打起來了,總不可能去讓手下都停下來不動手讓對方打吧。
鮑邱傑隻是愣了一下,雖然涵養不錯,但此刻也是大為火光,你付亮作為一把手,現在出了事情不出麵解決,反而對自己人發火,算什麼事兒。
兩人氣得不行,想到李風和陸山民有仇,轉身對李風說道:“李風,這是你報仇的好機會,趕緊派你手下的人出手”。
李風隻是淡淡一笑,“我又不傻,這種群架也就圖個熱鬨,光天化日之下還能把陸山民弄死不成,更何況,亮哥沒下命令我怎麼能擅自行動,這點規矩我還是懂的”。
兩人有氣又急,呂方破口大罵:“你李風什麼時候講過規矩,偏偏在這個時候講規矩,你這是落井下石”。
鮑邱傑也是咬牙切齒,現在參戰的人都是兩人手下的保安,打死打殘打傷都不關他們的事。看了看老神在在的肖兵,氣得不打一處來。
“你們狠,等常爺回來,自會主持公道,看你們到時候怎麼說”。
唐飛拿著鋼管親自上場,他喜歡這樣的場麵,儘管背部已經挨了好幾棍子,頭部流下了鮮血,但他反而越打越興奮。鮮血流淌在他興奮的臉上,格外猙獰。
唐飛齜牙咧嘴,一馬當先帶頭猛攻,衝入人群之中猛打猛衝,如入無人之境。其餘的三十幾個保安見飛哥如此勇猛,人人爭先,一個個就像嗷嗷的狼群,揮舞這鋼管見人就打。
對方的人數一倍有餘,本以為可以輕鬆把唐飛等人打趴下。
但是他們錯了,錯得很離譜。
他們想不通,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不過是想混口飯吃,犯得著要如此拚命嗎。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隱隱占上風,但僅僅幾分鐘之後,當發現這群人個個打紅了雙眼,不要命的猛打猛衝的時候,他們怕了。
從第一個人開始撤退,後麵撤退的人也越來越多。到後麵變成一邊倒的追著打。
直港大道出現驚人的一幕,三十個人追著七八十個人打,不斷有人被打倒。
這一戰之後,唐飛的名字注定將會在直港大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從此以後,酒吧一條街除了知道付亮不好惹之外,也知道有個叫唐飛的人更不好惹,因為他打起架來不要命,他手下的一群人也不要命。
三十幾個人像敢羊群一樣把七十幾個人往北大道趕。
如果有細心的人發現,唐飛的趕羊路徑很是蹊蹺,左右後三個方向包夾,就像牧羊犬一樣把一群人趕往固定的目的地。
在那裡,有著幾十個警察正朝他們趕來。
這群人悶頭往前跑,當一頭紮進警察懷抱的時候,才發現後麵追自己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這群經過幾百米拚命長跑的人,麵對警察的時候早已沒有了逃跑的力氣,除了少數體力好的跑掉之外,大部分都被關進了拘留所。
對於這次群架事件,影響十分惡劣。派出所在了解了這件事情的經過後,做出了公正的判斷:
三家酒吧的老板是陸山民,唐飛是帶著自己的安保人員前去接手安保工作屬於正常行為,鮑邱傑和呂方手下的保安理應主動撤出,這些人不但不撤出還率先帶頭鬨事,要付主要責任。唐飛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奮起反抗,屬於自衛,付次要責任。
鑒於這次事件極大的影響了社會治安,參與打架的雙方醫療費各自負責,這算是各打五十大板。主動挑起事端的一方人員全部拘留一個月,就連鮑邱傑和呂方也被拘留半個月。
鮑邱傑和呂方吃了個啞巴虧,鬱悶的在拘留所呆了半個月。
不過更鬱悶還在後頭,他們兩人每人負責五家酒吧的安保業務,被陸山民搶去三家後還有七家,不過他們手下的保安都還在拘留所,這七家酒吧總得有人負責吧。
等他們出來的時候,發現其中四家的安保業務已經歸了肖兵,另外三家歸了李風。
付亮的解釋很簡單,但他們卻無法反駁,他們兩個現在手下沒有一兵一卒,這七家酒吧的安保總不可能讓他們兩個人去守著吧。
這件事情的發生讓陸山民等人很興奮。
興奮的不是打贏了這一戰樹立了威信,興奮的是在戰鬥中付亮沒有派援軍出馬,興奮的是付亮一方竟然承認是他們主動鬨事,把這起極其嚴重的社會治安問題承擔了下來。
這說明什麼,說明他不想把事情鬨大,為什麼不想鬨大,結合前麵所發現的情況,這再一次證明了常讚在直港大道必然進行著見不得人的秘密。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找出這個秘密,隻要找出這個秘密,搬倒常讚將成為可能。
陸山民不禁想到,海東青之所以把自己安排到直港道到,羅興之所以也逼他到直港大道,說不定就是為了捅破這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