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小女孩兒還帶著燦爛的笑容,以很是自然的口吻說出來。
小女孩兒歪著腦袋,仰著頭打量了陸山民一番,“大哥哥,你的心情不是很好啊”。
陸山民不置可否,隻是抿嘴苦笑了一下。
小女孩兒咯咯一笑,說著指著自己的臉頰,“跟我學”。
小女孩兒咧著嘴露出快樂的笑容,兩個小酒窩看起來特彆調皮。
陸山民被小女孩兒天真無邪的樣子逗得嗬嗬笑了起來。
小女孩兒得意說道:“我爸說我是開心果兒,嗬嗬”。
想到小女孩兒這麼小就出來打工,陸山民不禁對她的 父親有些好奇,隨口問道:“你爸呢”?
“我爸出車禍雙腿沒了,坐在輪椅上,不方便出來”,提前她爸爸,小女孩兒沒有半點難過,反而充滿了崇敬之色。
“那你媽媽呢”?
“以前爸爸對我說媽媽去外省打工去了,很快就回來。不過我現在知道,她不會回來了”。提到媽媽,小女孩兒露出一絲思戀和沮喪的神色。
不過她很快就笑著說道:“沒關係,我能照顧好爸爸”。
小女孩兒從容自信的笑臉在陸山民腦海中久久沒有消散,她是不幸的,同時也是幸運的。
幸與不幸,原來不在乎遭遇了什麼,而隻在一念之間。
望著小女孩兒的遠去的背影,隱隱間還能聽到她哼著小曲兒,很動聽的小曲兒。
陸山民笑了,輕鬆的笑了。
南北拳館,柳依依含笑站在遠處,雙手環胸,看著場中陸山民和洪軍對打。
這個身形上一點不像外家拳高手的男子,擁有著足以比擬外家拳搬山境中期的體魄。看上去瘦瘦的,脫了衣服之後,身上全是均勻流暢的腱子肉。
有著這樣的身體素質,又練習過散打,他的進展很快。
才短短一個星期,已經能頂住洪軍的全力進攻。雖然更多的是靠著強悍的身體硬抗,但相信用不了一個月,洪軍將會反過來被他全麵壓製。
“看不出這小子身材還挺好的”。
站在一旁的女子看了看遠處,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嘖嘖,身上的肉,多一絲嫌多,少一絲嫌少,比那些男模身材還好,你看他的力量,還在洪教練之上,是個猛男。比那些銀樣鑞槍頭的男模強悍多了”。
說著朝柳依依擠了擠眼睛:“不僅好看,肯定也很好吃,柳總,你不會喜歡上他了吧”?
柳依依嗬嗬一笑,她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為了愛情尋死覓活的女孩兒,在她眼裡,那些女孩兒丟儘了所有女人的臉。
一向自視甚高的她,在牛津大學商學院四年,更是堅定了利益至上的原則。這個世界上什麼感情都靠不住,哪怕是家族中的親情,為了利益的時候一樣靠不住,更彆說是虛無縹緲的愛情。
永恒不變的,隻有利益。
“莫小元,想吃自己去吃,再亂嚼舌根,小心我拔了你的舌頭”。
莫小元嘿嘿一笑,趕緊摸了摸舌頭,聳了聳肩。“算了吧,他可是養著曾雅倩那頭母老虎,不等我張開嘴,估計那頭老虎就把我給吃了”。
柳依依撇了她一眼,莫小元的父親莫成棟,算得上是家族中的元老,在宏圖安保的發展過程中立下汗馬功勞。
這次把莫小元帶過來當她的助手,一方麵是因為兩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關係很好,而且很有能力;但更重要的是要把莫成棟拉上自己的戰車。
外家拳高手達到搬山境中期,肌肉密度會遠遠超過正常水平,雖然大大增強了力量和抗擊打能力,但到了晚年會留下一身的傷病,老子說:‘兵強則滅,木強則折’就是這個道理。爺爺這幾年被反噬得越來越嚴重,恐怕是活不了幾年了。
家族中權力的更替就在這幾年,能夠得到莫成棟的支持,將大大提高她接手集團的幾率。
“情況核實得怎麼樣”?
莫小元收起了調笑,兩人在生活中像普通的閨蜜一樣,但在工作上,都是很認真嚴肅的人。莫小元一本正經的說道:“核實了,李萬林被他整垮了,就連清風茶館都沒能保住”。
柳依依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去萬彙酒店訂一桌最好的飯菜,晚上我請他吃飯”。
莫小元皺了皺眉,“這麼快就跟他攤牌,是不是再看看更穩妥一點”?
柳依依淡淡一笑,“做生意與打仗一樣,分秒必爭,我們能看中他,自然彆人也能看中他,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莫小元正準備離去,突然折回,問道:“今晚你不是答應與孟浩君吃飯嗎,他那邊怎麼交代”。
柳依依眼中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他要是來拳館找我,你就告訴他我和陸山民吃飯去了”。
莫小元愣了一下,“柳總,你這是在給陸山民挖坑啊”。
“嗬嗬,孟家和曾家的關係因為曾雅倩的原因,已經變得有些微妙。曾雅倩又是個發起橫了六親不認的主兒,這是個不錯的突破點”。
莫小元點了點頭,“這坑可就有點大了”。
柳依依含笑平視前方,“隻是大而已,坑還淺得很。這些人都是人精,沒那麼容易被一坑掩埋,我隻不過是推波助瀾而已”。
莫小元笑了笑,“其實我挺佩服曾雅倩,那種‘雖千萬人吾往以’的大氣魄,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柳依依淡淡的笑了笑,“你知道她與海東青的差距在哪裡嗎?女人,陷入了情網,就注定已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