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剛才胸口的那一拳受了內傷,後麵的完全是憑著一股毅力爆發出全身的力量,其實早已是強弩之末,也幸好是在漆黑的雨夜,否則肯定騙不過陳三那樣的高手。
四步,“我是受了重傷,但你有必要這麼開心嗎”?陸山民鮮紅的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冷笑。
陸山民猙獰的表情嚇得孟浩君下意識後退一步,“你連站都站不穩,還能把我怎樣”!!
五步,“那你過來試試”。
想到陸山民在大庭廣眾之下的羞辱,想到陸山民和柳依依有說有笑的上了車。孟浩君雙目漸漸變得猩紅,心中泛濫的恨意和醋意最終戰勝了恐懼。
孟浩君收起雨傘,以傘做棍,猛然踏出一步,“一隻受傷的老虎隻不過是一隻病貓”。
陸山民胸口劇烈疼痛,呼吸變得急促,強忍了這麼久,此刻已經是渾身乏力。
見陸山民跨出的一步差點摔倒,孟浩君心下狂喜,一步上前,使出吃奶的力氣,將雨傘狠狠的打在陸山民腦袋上。
陸山民腳下一歪,差點摔倒。
孟浩君見一擊得手,哈哈大笑,揮舞這雨傘瘋狂的打在陸山民身上。
“我叫你狂”!
“你這個卑賤的山野村夫”!
“你這隻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
陸山民狠狠的咬著牙,低喝一聲,使出不多的力氣,一拳砸到孟浩君臉上。
這個細皮嫩肉的公子哥兒硬生而倒,陸山民順勢騎在他身上,甩手就是兩耳光把孟浩君打得七葷八素。
陸山民騎在他身上,喘著粗氣,暗暗調動四肢百骸中的內氣在經脈中運轉,胸口疼得他嘶嘶作響。
孟浩君躺在地上過來半天才回過神來,臉上又驚又怒,“你敢打我臉,你敢打我臉”!隨即又哈哈大笑。笑得興奮莫名。
陸山民皺了皺眉,這小子難道給打傻了不成。
孟浩君仰麵冷冷的看著陸山民,“陸山民,你死定了,你這打的不是我的臉,打的是孟家的臉,打的是金桂集團的臉”。
“哈哈哈哈,家族裡的長輩不願意出手對付你這隻臭蟲,現在,都有人打臉打到孟家上了,我看他們還出不出手”。
陸山民深吸一口氣,冷冷一笑,“二公子,你還真他娘的二,如果孟家掌權的人都是你這樣遇到點小事就惹是生非的人,你們孟家早就完玩兒了”。
“你如果真想逼孟家出手,我可以幫你”。陸山民嘴角露出一絲殘酷的冷笑。
孟浩君嚇得臉色蒼白,“你想乾什麼”?
陸山民嘴角、牙齒滿是鮮血,活脫脫想一個吃人的魔頭。
“就在這條巷子裡,我曾經砍掉過一個人的手臂,在直港大道,我曾閹割了一個叫李雷的人。如果你調查過我,應該知道我說的是真話”。
孟浩君麵部抽搐了一下,隻感覺胯下一陣發涼。
陸山民咧嘴冷笑,嘴裡的鮮血滴孟浩君臉上。
“你自己選,是要我擰下你的胳膊,還是擰下你胯下的小鳥。你大可以放心,你們孟家的長輩這一次一定會出麵替你報仇”。
孟浩君終於害怕了,上一次找陳萬林對付陸山民之後調查過陸山民,他知道陸山民說的話是真的。
“你不要亂來,你敢動我,我爺爺,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陸山民發出低沉的冷笑聲,“我不動你,你就能保證會放過你嗎”?
孟浩君臉色蒼白,猶豫了片刻,“我發誓,我發誓不會在找你麻煩”。
陸山民冷笑一聲,“你知不知道我現在不僅想廢了你,還想殺了你”。
孟浩君恐懼的看著陸山民,他現在才明白遇到了一個多麼可怕的人。
陸山民話鋒一轉,“但是我不能”。
孟浩君驚恐的看著陸山民,終於鬆了一口氣,心中暗想,陸山民果然還是怕孟家。
陸山民像看穿了孟浩君的心思一般,冷冷的說道,:“但絕不是因為怕你們孟家,我陸山民從來不主動惹事,但對於敢找我麻煩的人,我也從來不放過”。
“那你,你,為什麼”?孟浩君結結巴巴的問道。
“我不知道柳依依對你說過什麼或者對你暗示過什麼,讓你如此的嫉恨我。總之那個女人沒有安好心,如果我猜得沒錯,她想通過你對我下手,激起雅倩對孟家仇恨,從而挑起曾家和孟家的爭鬥,要是我出了事,以雅倩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後麵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料不到,但不管是對曾家還是孟家,還是雅倩,都絕不會是一件好事。我不能讓那個狡猾的女人奸計得逞”。
陸山民看著白癡一樣的孟浩君,“自以為是的白癡,殺了你猶如殺雞一般簡單。我陸山民早晚會和你們孟家有一戰,但不是現在”。
陸山民跌跌撞撞的站起身來,“滾吧,在我理智尚能戰勝我情緒的時候給我滾的遠遠的,否則我不知道會不會控製不住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