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邊享受著陸霜給他點煙,一邊一雙小眼兒不住的往陸霜身上瞟。
陸山民眉頭微皺,強忍著厭惡之色,率先開口說道。
“譚經理,您看能不能幫幫忙”?
男子眯著眼嗬嗬一笑:“陸總,我聽過你大名,前段時間還在電視新聞上看到過你,說實話,我是真的佩服你啊,敢跟毒販作對,是條漢子,我代表東海人民謝謝你。”
說著話鋒一轉,麵露難色,一臉無奈的說道:“但貸款這個事兒一碼歸一碼,銀行也是有製度的。你們有十幾家酒吧已經抵押貸過款,沒法再抵押了。新公司又是剛成立,沒有任何的銀行流水和交稅記錄,難啊”!
陸霜趕緊賠笑著說道,“譚經理,你也看過我們的財務報表,我們十八家酒吧的每個月共計有一百五十多萬的純利潤,而且盈利很穩定,我保證你給我們的貸款不會成為爛賬”。
男子一雙眼睛不住的在陸霜身上打量,看得陸霜渾身不自在。“陸總一身正氣,不像常讚那樣到處撈偏門,正規酒吧能掙多少錢,何況任何生意都是有虧有賺,萬一虧了你們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我的飯碗兒可就保不住了”。
陸山民皺著眉頭說道:“這一點譚經理可以放心,現在整個直港大道的酒吧都在我的手上,沒有任何競爭對手,收益隻會穩步的上漲”。
男子嗬嗬一笑,“陸總說的道理我懂,不過誰知道你貸下這筆錢是不是用在陽誠娛樂身上,要是你哪去投資其他生意,然後其他生意又失敗了,你來個申請破產,我找誰哭去”。
陸山民接著說道:“我在直港大道的老舊小區買了五棟樓,現在產權過戶還沒有辦下來,譚經理如果方便的話可以先貸一部分款給我,到時候那五棟老舊樓房的產權證下來,我再來做抵押”。
男子再次瞟了一眼陸霜,淡淡道:“陸總要貸的可是六千萬,那幾棟六七十年代的房子可貸不了這麼多”。
陸霜一聽這話有戲,趕緊帶著懇求的口吻說道:“還請譚經理幫幫忙,先給我們貸點出來”。
男子扔掉煙頭,重新叼起一根煙,一臉的為難,“關鍵是你們現在手裡還沒有產權證,誰知道什麼時候能成功過戶”。
陸霜趕緊起身給男子點煙,男子抬手輕輕的握住陸霜的手腕,淡淡的笑了笑,笑容中帶著彆樣的意味兒。
“辦法嘛到也不是沒有,不過、、、”。
阮玉滿心的委屈,眼眶微紅差點流下淚來,事到如今她當然知道這位譚經理心裡的齷蹉想法,但手腕兒被抓在空中,一時也不敢抽回來,生怕惹怒了這位經理把貸款的事給攪黃了。
這個時候,一隻大手橫空伸出,一把抓住了男子手。
男子顯然沒想到陸山民會有這樣的舉動,有些生氣的轉頭看向陸山民。
他看到的是一雙冰冷得毫無感情的眼神,冷得他心裡一陣發涼。
男子一臉憤怒的看著陸山民,“陸總,你這是乾嘛”。
“噗”,陸山民另一隻手抓起桌子上還有些燙的茶水,猛的灑在他的臉上。
男子被燙的啊的一聲尖叫,抓住陸霜的手也一下子鬆開。
陸山民手上一用力,猛的將男子提起來,包房裡的桌凳稀裡嘩啦一陣亂響,男子整個人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
陸山民冰冷的聲音響起,“不要在百彙區讓我看見你,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
說完拉著還沒緩過神來的陸霜走出了包房。
這兩天,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跑了很多家銀行,這已經是第五家,與預料中的一樣,以現在陽誠娛樂的狀態,沒有哪家銀行願意貸款。
看見陸霜四處苦苦哀求,低三下四的給人求情,陸山民的心裡很不好受,心裡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走出小八仙酒樓,陸霜蹲在路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陸山民默默的站在一旁,心裡滿是愧疚。但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這一路走來,在彆人看來是越來越好,但這一路卻是越走越艱難。
以前是一個人吃飽一家人不挨餓,一個人默默的去做著該做的事情就好,從來不去關注周圍到底發生了什麼。
現在,他不是一個人,身邊有一群兄弟姐妹,他必須扛起來。
陸霜蹲在地上哭了幾分鐘,站起身來,擦乾眼淚,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山民哥,我馬上聯係下一家銀行”。
陸山民搖了搖頭,溫柔的說道:“跑了一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這個時候,兜裡的電話響起,陸山民拿出手機一看,是羅興打來的。
陸山民皺起眉頭,羅興這個時候打電話來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