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笑了笑說道:“鷂子山的海拔很高,下麵是闊葉林,山頂是針葉林,在半山腰處有一大片楓葉林,這個時節,站在鷂子山山頂望去,會看到半山腰有一層薄薄的雲霧,雲霧之中有一條紅色的彩帶,像是給鷂子山圍了一根紅色的圍巾”。
葉梓萱閉上眼睛,儘力去想象陸山民所描繪的畫麵。喃喃道:“好美”!
“嗯,比這裡的景色還美”!
葉梓萱睜開眼睛,巴巴的望著陸山民,“你能帶我去看看嗎”?
看著葉梓萱明亮而帶著期待的眼神,陸山民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葉梓萱開心得咯咯直笑,像百靈鳥歡快的歌聲。
肖子建抿嘴露出一絲微笑,喃喃道‘真美’!不知道他是在說人美還是景美。
“此情此景,我必須吟詩一首”。
肖子建站起身來,手裡拿著湯勺,對著紅燦燦的夕陽,頗有幾分詩仙的風範!
“從來遇秋歎寂寥,
我言秋日勝春朝,
晴空落日紅漫天,
對飲成雙到碧宵”。
“好”!陸山民拍手喊道。
“子建兄弟心胸豁達,融情、景、人於一體,好詩”!
肖子建拿著湯勺喝了一口,臉上笑容燦爛,得意的說道:“論世間才情,本公子認第一,沒人敢認第二”。
葉梓萱癟了癟嘴,不服氣的說道,“無病呻吟矯揉造作,我覺得陸山民的詩比你寫得好”!
說著雙手拉住陸山民的手,哼哼笑道:“趕緊作一首把他比下去”。
陸山民滿臉尷尬,自己肚子裡有幾輛墨水他還是很清楚,雖然從小讀過些經史子集,但對於詩詞,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我不會作詩”!
葉梓萱搖著陸山民的胳膊,哀求的說道:“作一首嘛,你上次作的那首詩就很好”。
肖子建嘿嘿一笑,“對啊!山民兄弟彆謙虛啊,你那首天上月亮圓又圓很不錯啊”。
陸山民尷尬的撓了撓頭,“我那哪能叫詩啊,粗俗鄙陋登不了大雅之堂”。
葉梓萱嘟著嘴說道:“什麼是好詩,能夠觸及心靈的詩就是好詩”,說著挑釁的瞪著肖子建,連珠炮似的說道:“辭藻華麗、引經據典、拾人牙慧、賣弄風騷,故弄玄虛,才是真的難登大雅之堂”。
肖子建被葉梓萱懟得滿頭大汗,幽怨的說道:“我的好妹妹,我可是你哥啊,不待這樣損人的吧”。
葉梓萱朝肖子建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笑嗬嗬的對陸山民說道:一臉的期待,“快作一首,讓他見識見識什麼叫好詩”。
陸山民單手扶額,尷尬不已,忽然看見空中飛舞著幾片楓葉。喃喃道:
“一片兩片三四片”,
“五片六片七八片”。
“九片十片十一片”,
三人看著陸山民喃喃自語,以為他在數被秋風吹落的楓葉。
“飛入草叢都不見”。
“好詩”!葉梓萱開心鼓掌叫好。
陸山民嗬嗬笑道:“我也是看見飄落的樹葉才突發靈感”。
“你這首詩作得太好了,比表哥的那首詩好千百倍”。
肖子建滿心的憋屈,求助的看著阿英,“阿英,你來評評理,是我的好還是陸山民的好”。
阿英思索了片刻,“少爺,你要我說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肖子建自信滿滿的說道。
“少爺的詩聽起來好高雅,應該是好詩,但是阿英聽不懂。”
肖子建急得跳腳,“你什麼意思”?
阿英低下了頭,“我覺得陸山民的詩好,一聽就能聽明白”。
肖子建百口莫辯,一個明顯拉偏架,一個壓根兒就不懂詩。
“山民兄弟,你自己說說,到底誰的詩好”?
陸山民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詩是拿來彆人品的,既然觀眾都說我的好,我想我的詩應該要好一些吧”。
肖子建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轉過身獨自望著山下,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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