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精神一直處於高度緊張之中,現在鬆懈了下來。葉梓萱躺在陸山民懷裡沉沉的睡去。
她的睫毛很長,嘴唇乖巧,臉龐白玉無瑕,柔和的月光照在她臉上,恍若天上仙子。唯有臉上少許的汙泥和淡淡的淚痕證明她是仙子謫落凡間之後的普通女子。
葉梓萱在陸山民懷裡拱了拱,紅唇微動喃喃囈語,聽不清她說的什麼,但看她甜美的笑容,應該是在做一個好夢。
見陸山民抱著葉梓萱走下山來,肖子建笑嗬嗬的迎了上去,本想打趣兩句。看見陸山民滿身的傷痕,驚訝的張大嘴巴。
“山民兄弟,怎麼弄成這幅模樣”?
陸山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說道:“梓萱睡著了”。
肖子建見葉梓萱摟著陸山民的手臂和破了洞的褲腿,滿是擦傷,袖子和褲腿上血跡斑斑,心疼不已。皺著眉頭不住念叨,“該死,該死”。
陸山民不知道他是在說誰該死,輕輕的把葉梓萱抱上車,本想把她放在後排好好睡一覺,但她的雙臂始終死死的摟著他的脖子不鬆開,陸山民隻得抱著她坐在了座位上。
阿英拿出急救箱給葉梓萱清洗傷口,傷口並不深,打鬥的過程中並沒有波及到她,手臂和腿上的傷都是她在地上爬的時候被不平的地麵擦傷的。
醫用酒精塗在葉梓萱手上的時候,葉梓萱輕輕哼了一聲。肖子建在一旁焦急萬分,“阿英啊,你輕點,梓萱的肉嫩”。
阿英癟了癟嘴,“少爺,要不你來”。
肖子建挽了挽衣袖,想了想說道,“還是你繼續吧,我從沒乾過這種活兒”。
清洗完葉梓萱的傷口,阿英平靜的收拾急救箱,直接無視了滿身是傷的陸山民。
陸山民轉頭看了看肖子建,那家夥看也沒看他一眼,直接坐進了副駕駛。
阿英發動汽車,悍馬沿著山道開始往山下駛去。
陸山民張了張嘴,還是厚著臉皮說道:“子建兄弟,我身上的傷口還沒有清理”。
肖子建回過頭,果然看見陸山民臉上全是傷痕,拍了拍腦袋,“哎呀,你看我剛才隻顧著著急表妹,竟然把你給忘了”。
說著調整了一下車內後視鏡,把醫療包遞給陸山民,“自己撒點酒精消消毒吧”。
陸山民暗自肺腑,這也太厚此薄彼了吧,不過想想梓萱畢竟是他的表妹,自己隻是一個外人,心裡平衡了許多。
一手摟著葉梓萱,一手打開醫療箱,對著鏡子自己處理傷口。
肖子建抬頭看著車內後視鏡,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山民兄弟,懷抱美人的感覺怎麼樣”?
溫暖、溫柔、甜蜜、苦澀、無奈、愧疚還是彷徨,陸山民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表述此刻的心情。
曾家老爺子的計劃中,很重要的一環就是拉葉家這個一直處於中間派的豪門入局,而拉攏葉家的突破口就在葉梓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