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裡的獵人都能喝酒,陸山民也不例外,第一次跟隨大黑頭進山狩獵就喝了半碗酒,一是為了壯膽,二是為了晚上驅寒。
但連續喝了差不多一斤白酒,頭還是有些犯暈,到廁所洗了把臉才清醒了許多。
剛出廁所門口,一個小女孩兒拉住了他的褲腿。
“叔叔,買朵玫瑰花吧”。
陸山民低頭看了眼小女孩兒,長得有些削瘦,一雙眼睛巴巴的看著他。正有些納悶兒賣花的小女孩兒怎麼跑酒店來了。小女孩兒已經抽出一支玫瑰花塞到了陸山民手裡。不等陸山民付錢,酒店大堂經理趕緊跑過來,衝著小女孩兒就是一陣大吼。
“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小女孩兒似乎挺怕這個大堂經理,看見他走過來,錢也不要拔腿就跑。
大堂經理諂媚的笑道:“陸總,不好意思,這小女孩兒長期在這一帶賣花,以前被我趕了好幾次,早就不敢進酒店賣花了,今天不知道哪來的膽子竟然又來了。打擾了您實在對不住了”。
陸山民麵色冷然,“替我給你們總經理帶句話,以後要是再敢趕那個小女孩兒,這家酒店就沒必要在寧安路開下去了”。
大堂經理瞠目結舌,愣了半天,直到陸山民已經離開都沒反應過來他到底哪裡得罪了這位百彙區的大人物。
這樣的場麵,拿著玫瑰花回到酒桌確實不太合適,正準備把玫瑰花扔進垃圾桶,突然想到剛才大堂經理說這個小女孩兒早就不敢進酒店。下意識再仔細看了一眼玫瑰花,發現最裡層的花瓣上寫著幾個小字。——‘酒醉淨空寺’。
陸山民皺了皺眉,扯下那幾片花瓣揉碎,然後把玫瑰花扔進了垃圾桶。
晃晃悠悠的回到酒桌,陸山民換了個大杯,滿滿的倒上一杯,眼神迷離的看著林朝陽。吐詞不清的說道:
“林大少....這杯酒有兩層意思,第一層意思,以前我陸山民不知天高地厚頂撞了你,我在這裡給你賠罪。第二層意思我要感謝你,沒有你,我陸山民還隻是個開酒吧的小角色,永遠登不了大雅之堂,今天能和各位真正的企業家齊聚一堂都是你的恩賜,我陸山民...永遠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
“砰”,話剛說完,陸山民腦袋直接栽到了桌子上,酒杯裡的酒灑得滿桌子都是。
林朝陽眯著眼得意的笑了笑,儘管陸山民已經投靠了林家,儘管文浩離讓他不要計較以前的事情,但能看到陸山民出醜,心裡就莫名的暢快,從出生到現在,包括他爸媽在內,扇過他耳光的僅有陸山民一人。那種屈辱他一輩子也忘不了。
一旁的胡惟庸嚇了一跳,趕緊叫服務員過來。“趕緊在你們酒店開一間房”。
說著起身向一桌的人道了個歉,和服務員一起扶著陸山民朝電梯口走去。
不遠處的葉梓萱看到這一幕,心疼得眼眶微紅。
肖子建安慰的說道:“梓萱,男人嘛,喝醉酒是很正常的事情”。
柳依依彆有意味兒的笑道:“陸山民平時挺沉穩的一個人,彆人灌醉他都很難,更彆說自己把自己灌醉”。
肖子建嗬嗬一笑,“這你就不懂了”。
“額?這裡麵難道還有什麼門道不成”。
肖子建歎了一口氣,“哎,男人失戀的痛苦,你們女人是不會懂的”。
說著笑著對葉梓萱說道:“現在就彆過去了,讓他好好睡一覺,一個人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