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建無奈的歎了口氣,“這次過來主要是因為梓萱在東海,家裡已經催了好幾次了,或許等不了多久就得回去了”。
肖子建轉頭看著陸山民,“山民兄弟,你約我出來,不會就是問我的家庭情況吧”。
陸山民尷尬的笑了笑。
肖子建接著說道:“我倆一見如故,在某些方麵更是極其投緣,都是胸懷闊達之人,第一次見麵我就認定了你這個朋友,否則我也不會極力撮合你與梓萱了”。
陸山民心裡有些慚愧,來東海這段時間所經曆的事,讓他很難輕易去相信一個人。哪怕是肖子建這個外地到東海走親戚,把自己當朋友的人,也下意識有著防範之心,實在擔不起肖子建所說的‘胸懷闊達’四個字。
“最近一段時間我遇到一些煩心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一些,一直在心裡憋得慌,想來想去也隻有你這個朋友適合讓我訴一下苦”。
肖子建笑嗬嗬的看著陸山民,“怎麼,想通了”?
陸山民搖了搖頭,“你對我說的話,我仔細想過,梓萱是個難得的好女孩兒,善良得讓人心疼。也許正如你所說,雅倩和梓萱不過是個先來後到的問題,若是我先遇到梓萱,說不定我真會喜歡上她”。
“但是,我欠雅倩太多,我不能背棄她,為了她,我願意失去一切,甚至包括我的生命。如果我為了更好的生活選擇了梓萱,不管是對雅倩還是梓萱或者是我,都是一件極其殘忍的事情”。
“曾家目前的困境想必你從新聞媒體上也多多少少有所了解,你是大家族子弟,應該比我更懂表麵下的暗流湧動,之前我本來想著故意獲得梓萱的好感,然後脅迫葉家入局幫曾家一把。所以上次在楓林山我有意無意的對梓萱好。但是這段時間我的心裡很不安,我發現我做不到,梓萱是無辜的,她那麼好的女孩兒,我不能為了雅倩就去傷害她,那對她不公平”。
肖子建嗬嗬一笑,“所以你與曾家演了一場戲,以此引出暗中的敵人,同時也麻痹對方”。
陸山民點了點頭,“子建兄弟聰明”。
肖子建笑了笑,“不過昨天我看你與曾雅倩之間的爭吵到不像是演戲”。
陸山民苦笑一下,“確實不算是演戲”。
肖子建低頭嗬嗬直笑,笑了半天都沒停下來,弄得陸山民一陣茫然。
“山民兄弟,從小我外公最疼愛梓萱,說她乃神胎所化,能夠一眼看穿虛妄,直指人心本質,說得是玄之又玄。以前我還一直抱有懷疑態度,現在我信了”。
看著茫然的陸山民,肖子建說道:“山民,你是個君子,與你相比,那些飽讀詩書自命清高的讀書人都是小人。我要是女人,我也會愛上你”。
陸山民尷尬的笑了笑,“我沒你說的那麼好吧”。
肖子建笑著搖了搖頭,“不同的是梓萱能憑直覺一眼看出你是君子,而我是通過你的一係列言行,逐步了解你,才知道你是君子。這就像印度的那個直覺主義數學家拉馬努金,彆人是通過一步步的計算推演得出結果,他是直接能得出結果卻不知曉過程。這世界上原來真有這種人”。
陸山民苦笑道:“子建兄弟,多謝你的一番美意,這次恐怕會讓你失望了”。
肖子建搖頭道:“不,我不但沒有失望,反而很慶幸沒有看錯人,以前我是壓根兒不管你的目的,也不太在乎你是什麼樣的人,隻要梓萱高興就好。現在我是真的認為你配得上梓萱”。
說著一臉好奇的看著陸山民,“隻是你做了這樣的決定,那你怎麼去解決曾家的問題呢”。
陸山民怔怔的看著肖子建,眼神中帶著一絲懇求,“這正是我來的目的,希望子建兄弟能幫幫我”。
肖子建哈哈一笑,“你想得太簡單了,我雖然是梓萱她爸的親外甥,不幸的是,我是他最不喜歡的一個親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