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屋頂上,低頭燈火輝煌,抬首繁星點點。
夜空中,流星劃過,在黑色的天幕上留下一道閃亮的光芒,雖一閃而逝,卻印刻在腦海中,永難忘卻。
“周同,讓你行走在黑夜中,會不會覺得委屈”?
周同笑了笑,“小時候不愛讀書,但金庸先生的武俠卻一本沒落下。‘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還記得那個時候躲在被窩裡打著手電筒看《射雕》、《神雕》。那個時候我就有一個俠客夢。這個時代的江湖早已被物欲橫流衝擊得支離破碎,我現在做的事情整好能圓了我的俠客夢,樂在其中”。
陸山民笑道:“什麼是俠”?
“有情有義、快意恩仇。”
“金庸先生的武俠沒怎麼看過,但影視劇看了不少。少時武俠夢,一生俠義情。我們這一代人,每個人或多或少都受到過影響”。
周同轉頭看著陸山民,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敬佩。“山民哥,你就是現實中的大俠”。
“我”?陸山民自嘲的笑道:“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我所做的事情隻著眼於當下,從沒有過那麼遠大的抱負,怎麼能叫大俠”。
周同搖了搖頭,“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俠之小者為友為鄰。要成就俠之大者必先俠之小者。那些沒有實力整天嚷嚷著俠之大者的人也就嘴上功夫了得而已,再沒有達到一定高度的時候踏踏實實做好俠之小者,當有能力的時候,自然就會成為俠之大者”。
陸山民笑道:“難怪人人都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你這番話我聽著舒服”。
周同一臉嚴肅的說道:“我隻是實話實說”。
“山民哥,你說梁春秋會來嗎”?
陸山民笑了笑,“他要能來就不是梁春秋了”。
周同眉頭緊皺,“燕三不肯開口,梁春秋又不會來,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陸山民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這世界上最難琢磨的就是人心,更何況那些人還都是些人精,燕三的失蹤,他們也該坐不住了”。
說著撥出一個電話。
“闞爺,該你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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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江南的彆墅中,梁春秋如坐針氈。陸山民就像是他天生的克星,一步步把他拉入泥淖之中。更讓他感到害怕的是今晚竟然有警察參與,這說明他已經被人盯上了。
天狼盟的殺手殺不死他,燕三親自出馬竟然反而被擒。
燕三跟著他十幾年,知道很多內幕。對於這個武夫,他還是很信任,知道他不會出賣自己。但是他相信沒用,他們不相信。
一個晚上,他接到無數電話。那些人的消息倒是很靈通,燕三被擒才幾個小時時間他們就已經知道了。
桌上的電話再次響起,梁春秋眉頭緊皺,猶豫了片刻還是接通了電話。
“梁春秋!你怎麼解釋”?
“馬先生,我也正想問你,警察是不是盯上我了?”
電話那頭傳來憤怒的聲音,“你以為警察是我私人養的馬仔嗎,整個警察係統又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