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孟浩然問道。
孟羽點了點頭,“浩然,當初我們就不該收留這幾個亡命之徒”。
孟浩然臉色冰冷,“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本想留著這幾個家夥應付突發事件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連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趕緊把他們打發送出東海吧,這些人留著早晚是個禍害”。
“爸,現在正是關鍵時期,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我看最好還是等這件事情結束後再說”。
辦公室門打開,兩個身著風衣,帶著大圓帽的男子走了進來。
取下帽子,兩人皮膚黝黑,滿目凶光,其中一人留著長發,一人頭頂寸草不生。
兩人進來之後徑直坐在了沙發上。
留著長發的那人淡淡道:“孟先生,我兄弟昨天出去一直沒有回來”。
孟羽皺了皺眉頭,“我也正想問你們,一點小事怎麼到現在也沒回音”。
光頭男怒目而視,“我兄弟是替你辦事,現在出了事你難道不該負責嗎”?
孟浩然冷哼一聲,“要不是我們收留,你們早就被警察抓住槍斃了”。
光頭男正想發怒,長發男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後對孟羽說道:“孟先生,我們三兄弟很感謝您的收留,你當初保證一個月內送我們離開東海,到現在都好幾個月過去了,我們不但沒有離開,還折了個兄弟”。
孟羽淡淡笑了笑,“我也想早日送走你們,不過我們現在正在進行著一個大計劃,而且這個計劃差不多快收尾了,這個時候盯著我們的眼睛不少,稍有差池就會前功儘棄,容不得半點馬虎。在等半個月,我一定送你們離開”。
長發男子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說我那兄弟的死活就不管了”?
孟浩然打心眼兒裡瞧不起這兩個毒販,收留他們也隻不過是以防有什麼不得不用的手段的時候能派上用場。
“你那兄弟現在肯定在陸山民手裡,在不能報警的情況下隻能硬搶。我們現在有大事要做,要搶也隻有你們自己去搶。如果能順便殺了陸山民,我不但把你們順利送出東海,還可以給你們一筆巨款”。
“不過我提醒你們,你們現在可是被警察盯得死死的,出了事可不要怪我們保護不周”。
長發男冷冷笑道,“收留毒販,我們要是出了事,你們跑得掉嗎”?
孟浩然哈哈一笑:“我們孟家既然敢收留你你們,還有能力把你們送出東海,你以為就憑你們那幾張嘴就能嫁禍於我們嗎”?
長發男極力控製住情緒,“好,我兄弟的事我們自己解決,但我有個條件,救出人之後馬上送我們離開東海,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
兩人離開後,孟羽臉上帶著一絲擔憂。
“這兩人始終是個隱患”。
孟浩然不以為意,“爸,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就找人乾掉他們,反正他們是毒販,乾掉之後也不會有什麼隱患”。
孟羽點了點頭,其實當初收留這三個人的時候,就有這樣的打算,先看看能不能利用他們做一些事情,畢竟要逼浩瀚集團的那些大股東賣出股份,不用點強是不行的,這些窮凶極惡的毒販正好派上用場。等利用完再殺掉,反正也是毒販,不會有造成什麼嚴重後果。殺掉他們比冒險送他們出東海風險更小。
陸山民踏入金桂大廈的時候,正好看見兩個頭戴大圓帽遮住臉龐的男子,不禁多看了兩眼,發現兩人的皮膚粗糙黝黑。
“看什麼”?其中一個男子聲音冰冷的朝陸山民吼了一聲,聲音充滿殺氣。
另一個男子低聲道:“走,不要節外生枝”。
陸山民在門口停頓了一下,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這兩人臉上的皮膚和身上的氣息與昨天在盛世酒吧抓住的那人如出一轍。
走進金桂大廈,陸山民對前台小姐淡淡道:“我找你們董事長”!
前台小姐撇了眼陸山民,“有沒有預約”?
“沒有”!
“對不起先生,沒有預約不能見”。
“麻煩你告訴他一聲,說是有個陸山民的人想見他”。
前台小姐疑惑的看著陸山民,暗道今天怎麼這麼多奇怪的人要見董事長。
說著還是打了個電話。
“董事長,有個叫陸山民的人要見您”!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聲音冰冷,“讓他上來”。
走進孟羽辦公室的時候,陸山民沒有理會孟浩然眼裡的陰狠和仇視,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
“陸山民,你來乾什麼”?孟浩然瞪紅了眸子。
陸山民淡淡一笑,“梁春秋在我手裡”!說著看向兩人的表情。
孟羽緊緊的盯著陸山民,眼睛不自覺的閃爍了一下,孟浩然則是滿眼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見兩人的表情,陸山民鬆了口氣,看來闞爺說到做到,確實對孟家封鎖了消息。
孟羽隻是震驚了片刻,很快恢複了鎮靜,“梁春秋是誰,我不認識”。
陸山民嘴角勾起戲謔的笑容,“是嗎?但是他說認識你們”。
孟浩然這時也反應過來,強忍住內心的震驚,“認識我們孟家的人多的是,難道那些阿貓阿狗我也要認識”。
陸山民放肆的哈哈大笑,“你們兩父子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梁春秋那裡可是記下了滿滿的一本賬目,你們曾經做過些什麼上麵記得清清楚楚”。
孟浩然冷哼一聲,“荒謬,那種東西隨隨便便就可以捏造,他梁春秋任意捏造的東西就能撼動我們嗎”?
陸山民不屑的看著孟浩然蒼白的臉龐,“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以為憑著那些人的力量可以把這件事壓下去,但是人心叵測,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為了保住自己,把你們孟家踢出來當替罪羊呢”!
孟浩然正想反駁,孟羽打斷說道:“陸山民,既然今天你找上門來,說說你的條件吧”,說著暗中朝孟浩然打了個眼色。
孟浩然冷哼一聲,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孟羽笑著對陸山民說道:“犬子年輕氣盛,你不用放在心上”。
陸山民知道這件事瞞不了多久,頂多明天孟羽就會知道是在詐他。讓他停止對曾家的圍獵根本起不來作用。
“以你的名義在報紙上登一份聲明,詳細講述你是怎麼陰謀圍獵曾家的”。
孟羽眉頭緊皺,“這樣一來,我們孟家可就完了,要不我現在停止對曾家的一切行動,然後你爸梁春秋交給我”。
“不行”!“必須按照我的方法來,明天一早要是看不到你的聲明,我就把孟家以前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公之於眾”。
孟羽一臉的為難,“你這是要把我們孟家往死路上逼啊”。
“這叫現世現報”!
孟羽商場征伐幾十年,並不那麼容易上當受騙,一邊與陸山民周旋,腦海中一邊飛速的思考。先不說陸山民有沒有這個能力抓住梁春秋,以他對梁春秋了解,絕不會輕易把這些東西交給陸山民。即便真給了陸山民,他悄悄的把這些東西交給警察或者公之於眾,自然對孟家造成極大的打擊,為什麼還會跑到這裡來和自己談判。
孟浩然回到自己辦公室換了一張電話卡,連續撥打了好幾次也打不通梁春秋的電話,然後又給其他幾位大人物打電話,那些人都語焉不詳。這個時候他有些相信陸山民說的話了,滿身虛汗的坐在椅子上。
前一刻還意氣風發信心滿滿,這一刻就站在了懸崖邊上。
孟浩然眼中充滿了恨意,一個山野村夫,不僅搶走了他心愛女人的心,還把孟家逼上了絕境,心中那股怨恨如熊熊烈火越燃越旺。
狠狠的咬了咬牙,“乾脆一不做二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