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吃”!
對麵的夫婦見狀,頓時滿臉寒霜。
男子很不滿的說道:“喲,瞧不起我們農民工啊!”
女子也氣憤的說道:“好心當做驢肝肺,瞧不起我們可以去坐飛機啊,跟我們來擠什麼綠皮火車”。
陸山民一陣尷尬,心裡也有些怒火,“佟哥,你也太不近人情了”。
佟梁沒有說話,一雙眯眯眼愣愣的看著電視裡的春晚 。
陸山民心裡雖然也火,但最終還是沒有去吃桌上鹵肉。歉意的對兩人說道:“大哥大姐彆生氣,我們剛才已經吃飽了,我這哥們兒是個怪人,彆跟他一般見識”。
火車經過浙江進入江西,廣播裡通知還有十五分鐘到達南昌站,此時距離午夜十二點還有十分鐘。
隨著電視裡午夜鐘聲的敲響,整節車廂沸騰了。
對麵的一家三口也起身歡呼過年了。
在一片混亂的歡騰中,兩個中年男子借著人群的掩護緩慢的朝陸山民和佟梁走來。
兩把閃著寒芒的匕首從人縫中遞出。
哢擦兩聲,手握匕首的手腕被兩隻大手折斷。
佟梁一個翻身躍出座位,奪過其中一人手中的匕首,劃拉就是一刀割斷其中一人的咽喉。
陸山民製服另一人,狠狠的把那人摁在座位上,還沒反應過來,佟梁反手一刀就插入了那人的後頸。鮮血濺了陸山民一臉。
瞬息之間,兩個中年男子連悶哼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沒了氣息。
對麵那對農民工夫妻看到陸山民和佟梁滿臉鮮血,嚇得啊的一聲尖叫。
小女孩兒還背對著這邊趴在座位上看電視,聽到叫聲立馬回頭,陸山民趕緊跨出一步抱住小女孩兒將她的頭摁進了她母親的懷抱。
這個時候,整節車廂的人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頓時一片騷亂。對麵的夫妻二人嚇得抱起小女孩兒趕緊躲得遠遠的。
此時的陸山民和佟梁臉上滿是鮮血,手裡拿著匕首,活脫脫的一對殺神。
乘警很快趕了過來。佟梁朝他們亮了亮證件,乘警眼神變幻,拿來白布將兩個中年男子的屍體抬走。
火車停靠在南昌站,兩具屍體被抬下了火車。佟梁拿著行李淡淡對陸山民說道:“下車”。
火車站裡早已站著十幾個警察,佟梁上前和一個領頭的警察交談了幾句。淡淡的對陸山民說道:“找個旅館住一晚,明早再出發”。
陸山民跟在佟梁身後,心裡有股無名怒火。其實他和佟梁早就發現那兩個人不正常,所有人都在歡鬨中,隻有那兩人神色平靜,並且看過來的眼神有著殺意。
隻是陸山民完全沒想到佟梁會下如此狠手。
“那兩個是什麼人”?
“毒販派來報複我的”。佟梁淡淡道,聲音很平靜,仿佛是家常便飯一般。
“你可以抓住他們交給警察”。陸山民怒氣衝衝的說道。
“我就是警察”。佟梁的聲音依舊平淡。
“那你也不能誰便殺人”!陸山民憤怒的說道:“你知不知道坐在對麵的還有小孩兒”。
佟梁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陸山民,“你知不知道他們是怎樣一群人”?
“我知道”!“我對付過毒販”!
佟梁冷冷一笑,“你不知道,他們是一群完全泯滅了人性連佛祖也度化不了的人”。
陸山民怒目而視,“你帶我做綠皮火車,就是讓我看你怎麼殺人嗎”?
“對”。
“我殺過人,我殺過天狼盟的殺手”!
“那不算,以你剛才的猶豫不決,在真正的廝殺中,會死得很快”。
“但你是個警察,你本可以抓住他們審問出更多的人”。
佟梁冷冷笑道:“如果有用,毒販就不會殺之不絕”。
佟梁接著說道:“我問你,如果剛才那兩人身上綁有炸彈怎麼辦”。
陸山民猶疑了片刻,“這是在火車上,有炸彈怎麼過安檢”。
佟梁冷哼一聲,“如果不再火車上呢?如果他們身上真有炸彈呢?如果不及時殺了他們,他們暴起殺害周圍的人呢”?
“我告訴你,他們根本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