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上前一步,拿過匕首放入腰間。
“走吧,會長已經等了很久”。
走進峽穀,陸山民才發現裡麵彆有洞天。首先經過的是一片園林,亭台樓閣,奇珍異樹,小橋流水。若不是四處都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倒不失為一處世外桃源。
峽穀裡到處都是攝像頭,陸山民沒有四處張望,隻是利用餘光觀察一路的情景。跟在姓孫的男子和長發男之後緩緩前行。
穿過這片園林,一棟棟西式彆墅映入眼簾,進入這片區域,安保級彆比外圍的園林更高,肉眼可見有三隊手持ak47的武裝分子來回巡邏,至於藏在暗處的還不知道有多少。
沿著筆直的大道往前走,正前方有一棟比周圍彆墅要大很多的彆墅,占地大概能有1000平米。陸山民知道,龔宏宇應該就在這棟彆墅裡。
走進這棟彆墅要經過上百級台階,台階兩側一直延伸到彆墅大門口,每隔一步台階都站著一個荷槍實彈的人。
陸山民不禁想到,龔宏宇得有多小心謹慎或者說是多怕死,才會布置出這樣的安保力量。
拾級而上,踏入高大的門楣,大廳兩側是兩排一溜兒的獨坐沙發,在沙發的儘頭,大廳的正中央,坐著一個虎背熊腰,滿臉疤痕,雙眼如鷹,渾身上下散發著威猛霸氣,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寸頭男子帶著陸山民和長發男子在離龔宏宇五米處的位置停下,彎腰低頭說道:“會長,人帶到了”。
龔宏宇嗯了一聲,一雙鷹眼直勾勾的瞪著陸山民。
陸山民仰起頭迎向他的目光,這就是殺害佟梁全家,殺害他父母的凶手。陸山民毫不畏懼,甚至不知不覺間流露出一股殺氣。
龔宏宇滿是疤痕的臉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你想殺我”?
陸山民沒有絲毫慌張,緩緩收起殺氣,淡淡道:“龔會長的眼神充滿殺氣,不自覺的勾起了我的殺氣”。
龔宏宇淡淡一笑,“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膽識和應變,很難得”。
陸山民低下頭,“謝龔會長誇獎”。
說著把手裡的木盒雙手托起,“請龔會長過目”。
寸頭男子接過木盒子,並沒有直接遞給龔宏宇,而是就地緩緩打開。當看到裡麵的東西後,才緩緩送到了龔宏宇眼前。
“會長,確實是佟梁的人頭”。
龔宏宇虛著眼看著木盒子,人頭雖然被石灰包裹著,但確實能一眼看出是佟梁。
“哈哈哈哈”,龔宏宇仰天大笑。“佟梁啊,十年了,你讓我想得好苦啊”。
說著緩緩的合上盒子,淡淡的看著陸山民,“你叫海東”?
“對”!
“怎麼殺死他的”?
“我在國內犯了命案,逃到邊境地區躲避,在兩個多月前偶然遇見了身受重傷的佟梁,我到這邊之後早就聽說龔會長懸殊500萬買佟梁的命,就殺了他”。
“偶然”?龔宏宇彆有意味兒的說道。
“的確是偶然”!陸山民抬起頭,堅定的說道。
龔宏宇站起身來,背著手繞著陸山民轉了兩圈,刷的一聲猛然拔出腰間的手槍抵住陸山民的腦門兒。
“你是華夏警察”!!
陸山民心臟猛的跳動了一下,堅定的說道:“我不是”!
“怎麼證明”?
“在警察的眼中佟梁是烈士,華夏警察不會割下烈士的頭顱”。說著緩緩的釋放出搬山境中期中後期的氣勢。
“龔會長何時見過緝毒警有搬山境中後期的實力”。
龔宏宇手指緩緩壓在扳機上,“你的理由很充分,但我吃過虧上過當,你的理由還不足以說服我”。
陸山民額頭開始冒出汗珠,撇了眼身後的長發男子,緩緩從腰間拔出匕首,回手就是一刀。
長發男子做夢也沒想到陸山民會殺他,還是在這裡殺他,脖子噴出一股鮮血,緩緩的倒了下去。
陸山民淡淡道:“敢問龔會長,你可見過如此心狠手辣不問青紅皂白就殺人的警察”?
龔宏宇淡淡一笑,緩緩收回手槍。“我看你更像是一個殺手”。
陸山民鬆了口氣,“實不相瞞,我在國內做的就是殺手的買賣,不過因為一個單子被警察盯上了,逼於無奈才逃到了這裡”。
龔宏宇淡淡的看著陸山民,“是嗎?那倒是巧了,我以前也是殺手,不過已經二十多年沒有出過金三角”。
陸山民頭一低,帶著懇求的語氣說道:“還請龔會長收留我”。
龔宏宇眉頭微皺,嗬嗬一笑,“雖然你不是警察,但我龔宏宇絕不會輕易收留一個陌生人”。說著對平頭男子說道:“孫鵬,帶他去領500萬,然後放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