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生何時見過這樣的場麵,早已是嚇得小臉慘白,坐在陸山民身邊一動也不敢動。
陸山民朝她們淡淡的笑了笑,“不用擔心,警察很快就到”。見兩個女生臉上仍然很不安,接著又說道:“其實,我也算是個富二代”。
兩個女生勉強的笑了笑,心裡稍微鬆了口氣。
酒吧老板大喝一聲,“把那小子給我拿下”!
十幾個酒吧保安手裡拿著短棍一擁而上。
易翔鳳微微皺了皺眉,打這些小角色一點沒有成就感。
雖然這麼想,但是手上和腳下卻不慢,在酒吧老板喊出的同時就衝了出去。
陸山民淡淡的說了一句,‘下手輕點,彆弄出人命’。酒吧人生嘈雜,也不知道他聽到沒有。
什麼叫虎入羊群,大概就是說的這種場景,這場戰鬥一點不好看,但不得不說充滿了暴力美。
易翔鳳直接無視了保安們手裡的短棍,一猛子紮進去,兩三分鐘十幾個人就全倒下了。
沒有人能接的住他的一拳,幸好他留了一手,打的都是保安們的四肢,所以一陣咯嘣咯嘣的響聲之後,這些保安要麼斷了手,要麼斷了腳,地上哀嚎一片,但都沒有生命危險。
酒吧裡的人最喜歡熱鬨,本來人聲鼎沸,但在這一場打鬥,準確的說叫單方麵的毆打之後,整間酒吧鴉雀無聲,直到過了幾秒,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整個酒吧歡呼一片,再次熱鬨了起來。
精彩,太精彩了,比電影裡的武打片還精彩。
易翔鳳看著歡呼的人群,突然覺得自己更加高大威猛,本以為自己是配角,他現在有種主角的感覺。特彆是那些酒吧裡的妹子仰慕的目光,讓他的心裡一陣舒坦。
與之相比,酒吧老板就不舒坦了。片刻的震驚之後,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機準備報警。正在他準備撥打110的時候,五六個警察已經走了進來。他有些不解,這條街上的警察也算是經常打交道,差不多都認識,不過這幾個警察很陌生。更讓他奇怪的是,他還沒報警啊。
為首的一名警察四十多歲,有著一雙鷹眼,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更顯冷酷。
他掃視了一圈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人,淡淡道:“剛才誰報的警”?
陸山民看著這位警察,知道他叫馬鞍山,是天湖區公安局副局長,算是何為民在警校的學弟,為人剛正嫉惡如仇。
在警察進來的那一刻,陸山民早就把腳從薛東身上移開。
“警察同誌,是我報的警”。說著指著腳下像死狗一樣的薛東,“這家夥在酒裡放迷藥,對兩位美女欲圖不軌,我見義勇為救了這兩個女生。”然後又接著說道:“我從小練過武術,手腳有些重,不小心把這個色狼給打暈了”。
馬鞍山淡淡的看了陸山民一眼,對身後的警察說道:“小李去調監控,小王對地上這人搜身”。說著看了一眼桌子上啤酒,“把這杯酒拿回去化驗”。
說著看了一圈周圍的人,目光停在易翔鳳身上,“所有人不準離開”。
酒吧老板自然是知道薛東經常乾的那些肮臟事兒,悄悄躲到一側,一邊給街道派出所打電話,一邊給能聯係上薛家的人打電話。
這邊,檢查薛東的民警拿著一小包粉末對馬鞍山說道:“在身上收到沒用完的迷藥,這人多處粉碎性骨折,恐怕要送往醫院”。
馬鞍山滿眼冷厲,“死不了就不急”。
過了一兩分鐘,調取監控的民警走了回來。“從監控上看,這人確實欲圖不軌”。
馬鞍山冷冷道:“小王和小李送人去醫院,等他醒過來做筆錄,其他相關人員全部跟我去公安局”。
兩個女孩兒聽說要去公安局,有些緊張。陸山民安慰的說道:“實話實說就好,警察會為你們做主的”。
一行人走出酒吧,正好遇上街道派出所所長帶著警察趕了過來,一看領頭的人是區公安局副局長,派出所所長趕緊說道:“馬局長,您怎麼親自來了”。
馬鞍山冷冷道:“等你來黃花閨女早就給糟蹋了”。
派出所所長不太明白一個小小的酒吧打架,堂堂副局長怎麼親自前來,不過領導在這裡,自然也就沒了他的事兒。剛開始還擔心受到領導批評,之後了解裡麵出事兒的是薛家一個公子,不禁感到一陣慶幸,這事兒還好領導親自出馬,否則還真是個燙手的山芋,趕緊找了借口就帶著人離開了。
到了公安局,相關人員都做了筆錄,那杯啤酒裡麵確實有迷藥,薛東身上也搜出了沒用完的迷藥,監控錄像上也能清晰看到薛東不止一次對白衣女孩兒動手動腳,再加上兩個女孩兒的口供和薛東那名馬仔的口供,事情清楚,證據確鑿,薛東給女學生下迷藥欲圖不軌。
另外,薛東的那名馬仔嚴格遵循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原則,在警察同誌專業的審訊下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還供出薛東曾經用同樣的手法迷暈過三個女生,並且還拍了視頻恐嚇那三個女生,讓她們不敢報警。
這一下案件的性質就變了,之前是犯罪未遂,現在是已經完成了犯罪,而且還不止一起,還是三起。馬鞍山立刻就吩咐立案偵查。
至於陸山民,見義勇為的行為得到了馬局長口頭上的表揚,但是防衛過當要負責薛東一半的醫藥費。同樣的,易翔鳳打殘的那些保安,也要負責一半的醫藥費。至於酒吧老板,停業整頓一個月。
這讓陸山民感到很憋屈,“馬局長,我都不要你給我獎金了,你反倒讓我付一半醫藥費,這樣下去,以後誰還敢見義勇為”。
何為民是那種不逼急時候臉上還是有笑容的人,這位馬局長似乎更直接,或許他壓根兒就不會笑。
他沒有回答陸山民的問題,冷著臉說道:“你跟薛東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