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到的時候會議大廳已經來了很多人,放眼望去能看見不少熟悉的麵孔,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江州有頭有臉的人物,左丘之前給的資料上對其中不少人有著詳儘的介紹。但親自見到還是第一次。
陸山民深吸一口氣,花了一個億才有機會一次性見識到這麼多江州有錢人,這次無論如何也得結交幾個才能撈回點成本。
站在主席台一側的吳曉寧正和一人交談,見陸山民走了進來,朝他招了招手。
陸山民含笑走了過去,“吳市長好”。
吳曉寧笑道,“這位是廣大集團的董事、cfo薛禮薛先生,他可是江州的財神爺”。
陸山民淡淡看著薛禮,雖然五十歲的年紀已經不年輕,但身上的精氣神一點也不差,臉上笑容隨和不起波瀾,看不出一絲一毫其他情緒。
薛禮的照片和視頻他都見過,隻是剛才背對著沒有認出來。
薛禮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我知道你,東海山海集團董事長陸山民,沒想到這麼年輕,真是後生可畏啊”。
陸山民知道吳曉寧是在故意給他牽線搭橋拉關係,也不好拂了他的麵子,笑著說道:“薛先生過獎了,比起薛家,我這點成績太微不足道了”。
“嗬嗬,說起來我這張臉就真掛不住了,作為江州本土企業都沒有為江州的大學修建過一棟教學樓,反倒是從東海過來的你一出手就是一個億,汗顏啊”。
吳曉寧還是招牌式的溫和微笑,也不知道他看出兩人話語間隱約的彆樣意味兒來沒有。“山民,如果想在江州投資發展,多向薛總請教請教,他可是江州商界的老江湖了”。
說著又對薛禮說道:“這小夥子品行不錯,是個有社會責任感的年輕人,我們江州歡迎這樣的企業家參與江州的建設和發展”。“你們慢慢聊,我去和其他人打個招呼”。
吳曉寧走後,薛禮含笑道:“真是不簡單,吳市長可是不太容易表揚一個人的”。
陸山民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這種場合,哪怕再看不慣薛家的人也得裝的彬彬有禮,否則彆人隻會把他看低,當然這個彆人不是薛家,而是其他人,比如吳曉寧,比如在場的其他企業家。
他突然莫名想到了‘衣冠禽獸’四個字,但又覺得這四個字不能用在自己身上,還是用在對方身上比較好。
“吳市長火眼睛睛,好人還是壞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嗬嗬,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好人壞人,就說今天到場的這些人,其中能有多少是真心帶著做回饋社會的心態來的。就拿你來說,給江州理工大學捐建教學樓真的是為了做慈善嗎”?
陸山民臉上依然帶著笑容,“那至少也得按規矩玩兒遊戲,有的人毫無底線的打破規矩,彆說好人壞人,壓根兒就不能算是人”。
薛禮眉頭輕微皺了一下,“過去的東西都是曆史,沉浸在曆史中無法自拔還不如放開心胸展望未來”。
陸山民嗬嗬笑道:“沒有曆史哪有未來,沒有你爸哪有你”?
薛禮愣了一下,隨即苦笑道:“我相信你對薛家的人都有過調查研究,應該知道我和其他人的觀點不太一樣,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為了你好。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但事實上你是在以卵擊石。不管你怎麼折騰,事實已成定局,你也許有能力對薛家造成一定程度的傷害,但不可能傷害到薛家的根本,而你很可能到最後什麼都剩不下。”
“陸山民,你是個很有潛力的年輕人,短短幾年時間達到了很多人一輩子都無法達不到的高度,好好珍惜眼前所擁有的吧”。
陸山民嘴角翹起一絲弧度,淡淡笑道:“你說的話能代表薛家?還是能代表納蘭家?”
薛禮皺了皺眉,一時竟無言以對。陸山民說得對,他要是能代表得了薛家,就不會出現金三角無人區的千裡追殺。
陸山民淡淡一笑,“代表不了就不要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惺惺作態,讓人覺得惡心。回去好好管好薛家的子侄輩吧,彆再落到我手裡”。
薛禮無奈的歎了口氣,他不喜歡薛家抱有斬草除根的想法,也不希望陸山民帶著仇恨與薛家死磕,但是想法很美好,他什麼也做不了。
陸山民找到自己的座位牌,徑直走了過去,這場戰爭不能有絲毫妥協的念頭,唯有拚死一搏才是唯一的出路。
ps:最近有讀者反映寫得沒有之前的切合實際了,有點偏小白了,實在是因為高層鬥法難寫,難的不是不知如何寫,難在有些東西不能寫,怕踩雷。我之前有本書就是因為涉政被封夭折了,所以我必須得另外找一個角度來寫,寫得我步步小心,想好的很多故事情節必須琢磨了又琢磨。但請放心,絕對不會寫成小白文,不管什麼角度,整體基調是不會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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