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薛家設的局,不管沙發上這人是不是真的薛平,死在他們的家裡,三人都脫不了乾係。
黃九斤看向易翔鳳,眼神中冷靜又冷酷。
易翔鳳眉頭微皺,“黃九斤,你不會想讓我去頂罪吧,我隻是答應幫你做事,可沒答應把命給你,殺人罪可是要挨槍子兒的,我在中東沒被槍子兒打死,到了華夏被警察槍斃就太憋屈了,中東那些雇傭軍家夥要是知道了,我笑死我的”。
黃九斤虎目圓瞪,淡淡道:“我去頂罪,警察問起你們就說什麼都不知道”。
陸山民沉思了片刻,“薛家設了這個局,自然有後手,誰頂罪都沒用。呆會兒武警察衝進來,我們三個都跑不了”。
說著轉頭看著黃九斤,“大黑頭,外麵幾十把步槍,你有沒有把握衝出去”。
“山民”!
“大黑頭”。十幾年的書法練習讓他此刻異常的鎮靜。“這件事情不簡單。得有人把假薛平的消息傳出去,得讓警察查出加雪萍的真正死因,我才會真的沒事”。
黃九斤並不是個莽撞的人,很快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薛家這次設局必定不會放過陸山民。“拿著這個假薛平當擋箭牌,衝出去應該不難”。
“那就好”,陸山民接著說道:“帶著這個假薛平去找天湖區公安局副局長馬鞍山,然後讓馬鞍山以此為由想辦法把我弄到天湖區公安局,他是個專業的警察,我相信他的能力。之後去晨光找紅姨,她在江州市政府認識不少人。通知山貓在東海給我找一個信得過的律師,然後通知海家”。
說著拍了拍黃九斤的肩膀,含笑說道:“放心吧大黑頭,今日的山民早已不是當初一無所有的山民,我現在不僅有錢,還擁有很強大的勢力。薛家這點手段弄不死我,我反而擔心的是他們還有什麼後手。所以你不能陪著我進警察局,外麵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做”。
見黃九斤仍有疑慮,陸山民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即便外邊的警察和薛家有關係,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殺我。要定我的罪,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
黃九斤點了點頭,猛然起身,一把抓起假薛平,破門而出。
門口幾十把步槍齊齊瞄準了黃九斤。
“誰敢過來我一把掐死他”。黃九斤雄壯的聲音在小區裡響起。
話音一落,鐵塔般的身影陡然加速,沒有背身跑,反而一頭紮進荷槍實彈的武警人群中。
圍在門口的武警沒想到這個暴徒敢直接衝他們而去,更沒想到如此龐大的身軀速度這麼快。轉眼間人已經到了武警人群中,混亂之中到處是武警,黃九斤手上還有人質,誰都沒敢開槍。
在這些武警一愣神的瞬間,黃九斤順手掐住了一個武警的脖子,護在胸前,同時把假薛平的屍體甩向身後背在了背上。以黃九斤的實力挨上幾發子彈沒什麼大影響,但幾十把步槍,彆說是他,哪怕進入金剛境也沒法扛得住。
腳下毫不停留,沉重的腳步聲如打鼓一般響起,他就像一頭黑夜中的猛虎,奔騰著朝小區門口衝去。
這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又充滿了野性暴力,黃楊氣得急跺腳,“愣著乾嘛,你們幾個快給我追,其餘人給我衝進去抓其他人”。
陸山民和易翔鳳平靜的坐在沙發上,對已經衝進來的武警視而不見。
黃楊拿著手槍指著陸山民的頭:“陸山民,你涉嫌一宗綁架殺人案,跟我們走吧”。
陸山民淡淡一笑,站起身來,主動伸出雙手。“這位警官是從哪裡得知我叫陸山民,又從哪裡聽說我殺人了。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哼,是不是亂說不是你說了算”。說著招了招手,“給我銬上”。
兩名警察掏出手銬,分彆把陸山民和易翔鳳烤了起來。
陸山民淡淡的看著黃楊,“這位警官,我相信你是個專業的警察,薛平從被劫到現在也就一個小時,薛家為什麼這麼快就知道是我綁架了薛平,又為什麼這麼肯定知道他就在這裡,你不覺得蹊蹺嗎?”
說著嗬嗬一笑:“彆怪我沒提醒你,薛家雖然是江州首府很有勢力,但你可曾想過我陸山民也不是一般的人,神仙打架,小心小鬼遭殃”。
黃楊皺了皺眉,隨即冷冷一笑,“我不管什麼薛家,也不管你是什麼富豪,犯了事兒,天王老子也得歸我管”。
待陸山民和易翔鳳被押出去之後,黃楊停下腳步,他雖然和薛家有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但相對於頭頂的烏紗帽來說,還沒有那麼重要。對著身邊的副隊長說道:“路上給我留心點,這些有錢人都不是善茬,千萬彆讓這小子死在半路上,到時候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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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聲由遠及近,哪怕是站在小區門口,也能感覺到地麵輕微的震動,就像是發生了一場輕微的地震。
很快,鐵塔般的身影出現在了視線之中。
薛猛如臨大敵,“向爺,保護好二叔”。
話音一落,薛猛雄壯的身軀拔地而起,衝向越來越近的鐵塔身影。
薛宇冷冷的看著遠處,哪怕是見慣風雲的他,內心也止不住洶湧澎湃。
“不用管我,一定要把他和假薛平留住,否則我們的計劃會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