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秋坐在辦公室裡,心裡憋著一股怒氣,在江州這麼多年,還沒有誰那麼大膽子在她的地盤做局,更沒有誰敢如此大膽不給她麵子。更讓她感到氣憤的是任何男人隻要看到她眼中都會流露出光彩,但這小子竟然句句帶刺,毫無憐香惜玉,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裡。對於一個女人,特彆是漂亮的女人,不管智慧城府多深,心裡難免多少會感到不滿。
江厭離淡淡道:“要不要敲打敲打”。
夏知秋冷冷道:“怎麼敲打?他在江州一沒產業二沒家眷,我們手上那些江州人脈壓根兒就派不上用場,要是能夠向對付江州其他人那樣對付他,薛家早就下手了,何必非要鋌而走險請境外殺手”。
江厭離皺了皺眉,本想說去東海敲打一下,但想到他們能想到,薛家自然也能想到,想來這小子在東海的根基並不淺。
夏知秋深吸一口氣,“算了吧,這小子要和薛家死磕到底,我們最好還是彆摻和進去,免得弄得一身騷”。
兩人正說話間,辦公室門響起。不等江厭離起身開門,門已經被人推開,來人正是惹得夏知秋心裡不爽的陸山民。
直接推門而入,兩人的臉色都變得很不好。
陸山民裝作沒看見兩人的表情,含笑徑直坐在了沙發上,正對夏知秋。
夏知秋終於按捺不住胸中的怒氣。
“陸山民,你也太拿自己當回事了吧”。
陸山民淡淡一笑,自顧說道:“夏總能夠一眼看透今晚這個局,真是女中豪傑”
夏知秋冷哼一聲,“在我的地盤鬨了事還主動送上門來,你還當真不怕死”。
陸山民哈哈一笑,張開雙手,一副你咬我的姿態。
“就一場打架而已,難道夏總還要因此殺人不成”。
一旁的江厭離怒目圓瞪,:“香江裡每年的無名屍並不少”。
陸山民不屑的笑了笑,:“你也知道那是無名屍,我陸山民是個無名的人嗎”。說著風輕雲淡的說道:“就你一個搬山境中期巔峰,還不配和我動手”。
“你”!江厭離雙拳緊握。
夏知秋淡淡的看了江厭離一眼,轉頭對陸山民說道:“看來包房裡那三人還是小魚,我才是那條真正的大魚”。
陸山民嗬嗬一笑,“夏總不愧是女中豪傑,冰雪聰明”。
夏知秋竭力克製住內心的憤怒,“你就那麼肯定能吃定我,誰給你的勇氣”!
陸山民笑容依舊,:“實話告訴你,在金三角的時候,我手上就沾滿了幾十上百條毒販的血。上次薛家請全副武裝的境外殺手也奈何不了我分毫。想用江湖手段乾掉我,整個江州的黑社會加在一起也不夠我玩兒。我知道你通過豪園積累了政商兩屆不少關係,如果你想利用手上的人脈通過商業手段對付我的企業,嗬嗬,可惜我在江州一家企業也沒有”。
陸山民含笑盯著夏知秋,整個一副地痞無賴的樣子,一字一句的說道:“所以我還真吃定你,你能拿我怎麼辦”?
“放肆”!江厭離一聲爆喝,緊接著拳頭鋪麵而來。
.............
.............
包房裡,段一紅有些擔憂的等著,每個地方都有著一些明麵上的勢力代理著一些不方便出麵的大人物,東海有梁春秋那樣的人,江州自然也有豪園這樣的存在。要對付薛家,這是一股不可或缺的力量。
今天的這個局,震懾劉奇誌三人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引出這個夏知秋。但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任由人擺布,雖然明知道即便談崩夏知秋也不可能在豪園對陸山民下手,但心裡麵還是難免要擔心,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把陸山民當成了她兒子,作為母親,哪怕兒子有一丁點危險都會不由自主的擔心孩子的安危。
一旁的易翔鳳安慰道:“放心吧,這小子心細得很,現在更是多了一份狠厲,從此以後再難有人能傷害到他”。
段一紅歎了口氣,臉上滿是心疼,“可憐的孩子,本該是青春享樂的年紀,硬生生被逼成了這個樣子”。
易翔鳳拍了拍腦袋,“你們城裡人真會玩兒,還是在中東痛快,想殺誰就殺誰”。
.........
..........
“砰”!陸山民回身就是一拳,將江厭離震得跌坐在沙發上。
一拳之下高下立判,江厭離又驚又怒,搬山境中期巔峰已經是高手中的高手,除了薛家隱藏的那幾個頂尖高手之外,自信在整個江州再無敵手。這是在現代社會的二十一世紀,不是古代功夫是殺人技的時代,他不敢相信這個年紀輕輕的年輕人武力竟然還在他之上。
陸山民這一拳,除了本身肌肉之力外,還疊加了一部分內勁,現在的他已經是易髓境後期的高手,對四肢百骸之中內氣的控製程度更上一層樓,雖然身體的境界還沒突破搬山境後期無法承受更大的力量,但適當的內勁疊加對身體的傷害程度影響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