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宇走出病房,臉上的怒氣尤未消散。
“爸,你確定今晚陸山民的人會跟去”。
薛宇沒有回答,冷著臉繼續往前走。
向問天邊走邊笑著說道:“陸山民這小子是個聰明人,對付聰明人自然要用聰明的辦法。這是個局中局,他的人必然會去”。
薛涼略帶不滿的說道:“天叔,怎麼不讓我和大哥去,由我們兩個去更加把穩”。
向問天搖了搖頭,“薛家現在猶如被人脫掉了外衣,很多人看著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出了什麼岔子被陸山民或者警察抓住把柄,得不償失。你和大公子最近都不要親自出麵的好。現在黃九斤不在江州,龍雲去綽綽有餘了。何況陸山民不會親自犯險到那種絕境中去,想除掉他得從長計議”。
薛猛也說道:“這個時代哪有那麼多高手,幾個暗線而已,跑不了的。你還是在家裡安安心心調整好心態,準備應對兩天後與陸山民的擂台。這場擂台關係重大,贏了是對陸山民一次重大打擊,同時也能震懾那些首鼠兩端的宵小,要是輸了,薛家的名譽是小,那些人的心思恐怕會更加活絡起來”。
薛涼身上流露出濃濃戰意,嘴角泛起冷酷的笑容,“我和他在金三角就打過,我現在很期待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他打成一條死狗”。
說著冷冷道:“叫我說應該給劉奇誌、秦雙和王宏三個吃裡扒外的家夥一個教訓,不然那些家夥不知道我薛家的厲害”。
“混賬”!薛宇停下腳步嗬斥道:“他們三個是一般人嗎,隨便一個出了事在江州都是大新聞。他們前腳剛跟陸山民在豪園吃完飯,後腳就出事。你當江州所有人都是傻子還是真以為江州是薛家的私地可以為所欲為”。
見薛涼被罵,薛猛笑著說道:“就拿陳家敲打敲打吧,效果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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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一個白麵無須的老人正站在高處,含笑靜靜看著這一幕。陸山民在江州的所作所為不是他一個人就能做到的,這裡麵必然有東海調過來的暗線組織。他在等,隻要這個暗線組織的人出現,他就有把握抓住,到時候就可以順藤摸瓜把陸山民安插在江州暗處的人連根拔起。殺不掉陸山民,乾掉這些人還是綽綽有餘。
龍雲自身是易髓境後期初期的境界,非常清楚這個世界上像他這樣的高手鳳毛麟角,這些暗線不可能有高過他的人存在,更何況,他身邊還站著一位搬山境中期的高手,說不定今晚壓根兒就沒有他出手的機會。
黑暗中,他看見一個黑色的影子慢慢摸到了不遠處。喃喃道:“來了”。
陳遜被人摁在地上,嘴巴被人塞住,隻得發出絕望的嗚嗚聲。
眼看著明晃晃的砍刀奔著手臂而來,動不了,哭不出,他就像一頭擺在案上的豬任人宰割,隻得絕望的閉上眼睛。
可以預見,下一秒他的右手將不屬於他。他在等著手臂上轉瞬間就會傳來的疼痛。
一秒很快就過去,但是手臂上並沒有傳來疼痛感,反倒是身旁響起一聲慘叫,緊接著聽見哐當一聲。
陳遜睜開淚眼朦朧的眼睛,看見那把大砍刀正落在他的眼皮底下,黑暗中隱約看見一把匕首插在持刀人的手腕兒上。
接近著傳來快若奔雷,咚咚咚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