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那可了不得(1 / 2)

獵戶出山 陽子下 6298 字 8個月前

隨著一連串事情的發生,陸山民原有的學習計劃被徹底打破。除了太極遊和無極拳依然在每日練習之外,日常學習幾乎徹底中斷,就連書法練習也耽擱了很長一段時間。也就是最近幾天才重新買了套文房四寶再次開始練習。

雖然並不是因為懶惰耽擱,但陸山民心裡仍是滿滿的自責。學不可以已,練字如練拳,不進則退。

宴會的時間尚早,好不容易有空閒的時間。鋪開筆墨紙硯,凝神靜氣再次揮毫。

二十年不間斷的書法練習,陸山民的根基和技法早已爐火純青,要想更進一步如同武道一樣,心境的沉澱才是關鍵。

世界上的萬事萬物往往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所謂一法通萬法通。一門技藝到達一定的境界要想更進一步靠的已經不是表麵上的努力,而是內心深處的心境。武道如此、書道如此、茶道如此,甚至木匠、焊工或者是一門很不起眼的手藝皆是如此。

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小宇宙,這個小宇宙裡的包含每個人所見所聞所思所感,點點滴滴都會有意無意間由內而外的體現出來。你的心情,你的意識,哪怕人生中一個小小的經曆波折,都會潛移默化的體現在所做的事情裡麵。讓你的內在和外在都成為這個世界上的獨一無二。

這就像梵高的畫,或者魯迅的文風,任你觀摩千遍萬遍,不管你有多麼高超的模仿能力,始終隻得其形不得其神,就是因為‘獨一無二’四個字。

書法的進步也是一個道理,起先源於基礎筆法的臨摹,慢慢融入自己的精氣神,最後開創出自己的獨一無二。

以前臨摹王羲之、趙孟頫,還有意無意借鑒爺爺的字,慢慢的,陸山民所經曆的愛恨情仇悲歡離合經過沉澱造就出獨屬於他一個人的精氣神,這股精氣神滲透到陸山民的生活中、學習中、武道中,也滲入了書法中。成為彆人無法模仿的獨一無二。

‘水唯善下能成海,山不爭高自在天’。這句話不僅暗含儒家中庸之道,也蘊藏著道家無為之心。爺爺生前一直希望他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常常在他耳邊念叨這句話。

陸山民一筆一劃寫完,字中透著一股儒雅和飄逸,但同時也暗藏刀斧之利。筆墨力透紙背,隱隱散發著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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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敬在江州算不上多有錢,更算不上有多高地位。但畢竟是江州土生土長起來的企業家,幾十年積累下來的人脈資源,對江州的熟悉讓他對江州大小事情洞若觀火。

薛家最近半年來所遇到的一係列事情,從最開始被人踢了‘振威武館’的招牌,到薛東被抓,再到最近假薛平事件以及震驚江州的大案,再加上春風空調注資事件和前兩天薛平在豪園被陸山民劃花了臉,要是還猜到是陸山民在與薛家死磕,那他就在江州白混了幾十年。

對於陳敬來說,於公於私都是萬萬不敢與薛家作對。但事到如今,他已經彆無選擇。這些有錢人都不傻,陳敬自然也不傻。秦雙、劉奇誌在江州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薛家現在風頭正緊,不會輕易的報複他們,但他不一樣,他雖然在江州有好幾家五星級酒店,但與真正的名流還有著很大的差距。他這樣的人,是薛家殺雞儆猴最好的那隻雞。好死不死,自己的兒子偏偏被選中成為了那隻雞。

經過一夜苦思,思來想去,陳敬不得不接受陳遜的意見。

帶著深深的無奈和一絲僥幸與陳遜一起來到天啟花園,他要親自見見把他逼到如此絕境的始作俑者,他希望陸山民能比他想象中更有實力,也希望陸山民不會把陳家當做炮灰,否則陳家依然會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當見到陸山民真容的時候,陳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太年輕,實在太年輕了,比他的兒子陳遜還要年輕。跟這樣的合作,早晚是個死字。難道陳家就這麼完了,自己辛辛苦苦一輩子打下的基業就這麼完了。

陳遜到沒想這麼多,見到陸山民既是興奮又是感激,一再的對那晚的救命之恩表示感謝。

陸山民含笑看著滿臉失望和絕望的陳敬。

“陳總,聽說你對字畫頗有研究,你看看這福字怎麼樣”。

陳敬愣了一下,看著帶著滿臉真誠笑容的陸山民,心裡更加憤恨。他對書法有所研究這件事隻有比較要好的人才知道,陸山民既然知道,更加說明這小子絕不是誤打誤撞選擇了陳遜,他早在行動之前就仔細的調查過自己,對陳家了如指掌。

“陸總,你可害苦我了”。陳敬的語氣帶著明顯的怒意。

陸山民看著陳敬,麵色泛黃,雙眼帶著血絲,估計昨晚壓根兒就沒睡覺。

“嗬嗬,富貴險中求,收益與風險成正比,大家都是生意人,陳總應該明白吧。俗話說置之死地而後生,陳總何不把這個機會看成是陳家更進一步階梯”。

陳敬無奈的苦笑,事已至此,還能怎麼辦。勉力定了定心神,俯身朝茶幾上的字看去。

陸山民仔細觀察著陳敬的表情,他的臉上先是一陣驚喜,幾秒鐘之後開始變得迷茫,然後起身湊到字前一筆一劃的仔細研究。

足足過了幾分鐘,一屁股做回沙發上。臉上表情不定,一會兒盯著陸山民看,一會兒低頭沉思。

陳遜也湊上前觀看,他雖然看不出字裡的精氣神,但也能看得出來字兒寫得不錯,不像有些書法家寫的醜書壓根兒就看不出是個字兒。

“陸總,這字是你寫的”?

陸山民笑著點了點頭,“沒事的時候隨便塗抹幾筆”。

陳遜嘖嘖稱歎,“陸總太謙虛了,隨便塗抹就能寫成這樣,認真寫還了得”。

陳敬再次抬起頭,怔怔看著陸山民。

“陸總,這幅字真是你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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