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涼很憤怒,自從陸山民來了江州,薛家一次次被打臉。這一次又被狠狠扇了一耳光。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夏知秋會邀請陸山民前來,以夏知秋在江州的身份地位,不可能看不出薛家和陸山民的恩怨。但她仍然邀請了陸山民,這明顯是不給薛家麵子。
如果說夏知秋不懼怕薛家,那連陳遜這種二流家族也敢和陸山民走在一起,難道就不怕薛家滅了他嗎?這是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還有那個劉雲深,雖然隻是紅塔集團的公關部長,但他的另一個身份又是山西商會的秘書長。在他的眼皮底下與陸山民有說有笑,還把薛家放在眼裡嗎?薛家什麼時候在江州被人如此輕視過。
薛涼臉上一陣火辣,一個山溝溝裡爬出來的山野村民,竟敢騎到薛家頭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薛涼旁邊站著一個身穿白色禮服,帶著幾絲眼睛,看上去頗有幾分英氣的男子。
此人叫徐經,徐家二公子。徐家在江州也是名門望族,雖然比不上薛家,但也絕不是一般家族可以比擬。曆來名門望族都喜歡通過聯姻鞏固壯大自身,薛涼的小姑就嫁給了他的二叔。兩家是姻親,早就緊密的聯係在一起。薛家的事情,自然也是他徐家的事情。
他非常理解薛涼的心情,陸山民就像一隻惡心的蚊子,雖然對人造不成根本性的傷害,但這隻蚊子老在耳邊嗡嗡亂叫,打不死,抓不住,讓人抓狂。
“二弟,今天這種場麵,隻得先忍忍”。徐經發現薛涼臉色不好,淡淡的說道。
薛涼眼裡透著殺意,狠狠道:“真想把他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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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東青撇了一眼遠處的薛涼,淡淡道:“明天和你打擂台的就是他”?
“是啊!真想打死他”!!陸山民說的很隨意。
海東青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殺意,“在金三角打傷我的那個老頭兒明天會去吧”?
陸山民搖了搖頭,“他去不了了,昨晚我已經送他去見閻王爺了”。
海東青皺了皺眉,“那這一個留給我殺”。
陸山民嚇了一跳,趕緊說道:“今晚不行,大庭廣眾之下殺人是要償命的”。
海東青冷哼一聲,“你當我傻,殺人償命我不懂嗎”。
陸山民鬆了口氣,“不過仇人就在眼前,我不會讓他好過的。他現在不是很憤怒嗎,那就再給他添把火”。
陳遜笑嘻嘻的端著一盤點心朝陸山民走來。
“山民哥,嘗嘗這個,味道很不錯”。
陸山民接過盤子,嘴角翹起一絲弧度,笑道:“想不想報仇”?
陳遜愣了一下,“報什麼仇”?
陸山民淡淡一笑,“昨天薛家人差點要了你的命,難道你不想報仇嗎”?
陳遜下意識朝薛涼方向看去,一陣凶狠的目光接觸,嚇得他趕緊回頭。
“哦....山民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不急”。
“你忘了下午時候你爸說的話嗎?要跟在我身邊好好學習重新做人,現在我就是在教你怎麼做事怎麼做人”。
陳遜欲哭無淚,薛涼可是薛宇的兒子,在薛家的地位可比薛平高了一大截,那可是太子爺。坑了薛平差點斷了一隻手,要是和薛涼對著乾,那還有活命嗎。
陸山民笑嗬嗬的拍了拍陳遜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放心吧,有哥在”。
陳遜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他是個紈絝子弟不假,但並不等於就是個弱智,相反,像他這樣的富二代基因都不錯,比普通人還要聰明。
這是個坑,是個巨坑,他感覺被坑慘了。他之所以慫恿父親與陸山民合作,是想找個可靠的保護、傘,現在他覺得錯了,人家壓根兒就是拿他當槍使。
夏知秋坐在遠處悠然的品著紅酒。江厭離在一旁一雙虎目盯著薛涼和陸山民方向。
“好好的生日宴會,為什麼非要請這兩個一點就炸的火藥桶”。
夏知秋淡淡一笑,“看戲嘛,當然是越精彩越好”。
“真會鬨起來”?
“肯定會”。夏知秋信心滿滿的說道。
江厭離看了看滿臉殺氣的薛涼,“薛家這位二公子的脾氣果然很大”。
夏知秋嗬嗬一笑,“他的脾氣再大也沒有另一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