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了再賺回來,老子又不是沒虧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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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以琛向來潔身自好從不參與任何形式的商業鬥爭,上次出手對付孟家是因為葉梓萱差點死在孟家手裡,壓根兒就不是為了幫曾家,也不是給陸山民什麼麵子。
說到情分,葉以琛是納蘭子建的小姨父,他和納蘭家倒是有很深的淵源。而陸山民和葉家那點微薄情分,隨著葉梓萱出國留學早已被葉以琛斬斷。
曾雅倩和阮玉都沒有絲毫把握說動葉以琛。
但是她們不得不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前來,葉家雖然算不上有錢,但地位超然名聲很大。現在雖然說服了明珠珠寶的郝有錢,但並不一定能起到預想中的效果,如果葉家出來做個表率,拋磚引玉的效果會更好。至少闞吉林在發動共榮商會的時候更有說服力。
朱春瑩含笑將兩人領進屋裡,目光在曾雅倩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兩人坐下之後,朱春瑩笑著問道:“喝咖啡還是喝茶”?
阮玉禮貌的笑道:“葉太太不用麻煩”。
“來者是客,不麻煩”。說著笑盈盈的看著曾雅倩。
曾雅倩笑道:“我要一杯咖啡,謝謝”。
“那我也要一杯咖啡,謝謝”。
曾雅倩環視了一周,客廳的裝飾布局莊重典雅,一應飾物雖然比普通家庭要高檔,但比起富貴人家就要顯得簡樸得多。單從客廳的裝修就能看出,葉家的低調風格深入骨髓。
飯廳和客廳的格擋處是一個差不多一米長,四五十厘米高的魚缸,裡麵一黑一紅兩條金魚正緩緩遊動。
曾雅倩不禁想到葉梓萱對著兩條金魚喃喃自語的樣子,想到她在這間客廳穿梭起舞的場景。想起她的身影,心裡莫名的複雜。
朱春瑩很快端著兩杯咖啡走了過來,坐在曾雅倩身邊。
“梓萱常提起你,說你不僅長得漂亮而且還很能乾”。
“葉太太過獎了,梓萱比我漂亮多了”。
朱春瑩笑了笑,“你太謙虛了,梓萱說你是她朋友,你就叫我朱阿姨吧”。
聽到‘朋友’兩個字,曾雅倩心裡有些複雜甚至有些愧疚,她知道葉梓萱拿她當朋友,但她直到現在也不知道是自己否拿她當朋友。
曾雅倩抿嘴笑了笑,“我還是叫你葉太太吧”。
朱春瑩笑了笑,沒有再堅持,說道:“你們先坐會兒,以琛在書房,我去叫他下來”。
話音剛落,二樓房門嘎吱一聲,葉以琛從書房走了出來。
朱春瑩拍了拍曾雅倩手背,淺淺一笑,“你們慢慢聊”。
葉以琛緩步走下樓梯,坐在了兩人對麵。
阮玉開口說道:“葉先生您好”。
葉以琛點了點頭,餘光在曾雅倩身上掃過。
“賭上自己,賭上家族。陸山民騙女孩兒的手段還真是高明”。
曾雅倩眉頭微皺,貝齒緊咬,淡淡的盯著葉以琛,沒有說話。
阮玉趕緊說道:“葉先生,我們現在的情況您應該清楚。納蘭家仗勢欺人欲置我們與死地,整個東海商界敢怒不敢言”。
葉以琛這才把目光移到阮玉身上,眼神中帶著一抹淡淡的好奇和讚賞:“年紀輕輕就能扛起這麼大個爛攤子,你很不錯”。
說著又淡淡道:“納蘭家要對付的是山海集團,說整個東海商界對他們敢怒不敢言,言過其實了吧”。
阮玉猶豫了一下,看了眼曾雅倩,說道:“葉先生,納蘭家的行為已經不是正常的商業競爭,說得不好聽就是強盜行徑,但凡有點見識的人都為之不恥,現在輿論對他們的罵聲也是越來越大”。說完小心的觀察葉以琛的表情,畢竟納蘭家和他帶著點親戚關係,所謂疏不間親,他不知道葉以琛會不會反感。
葉以琛麵色平靜,沒有絲毫異動,淡淡道:“你們想拉上東海企業和納蘭家死磕倒地,可曾想過這是在把這些企業往火坑裡推,你說納蘭家是強盜,你們也好不到哪裡去”。
阮玉皺了皺眉,“山海集團從不做損人利己的事,隻要最後打贏這場戰爭,所有合作項目,我們會讓出百分之六十的利潤”。
葉以琛麵色冷然,淡淡道:“你們知道納蘭家有多少家底嗎,知道他們能調動多少資金嗎,這場仗打下去虧得血本無歸,哪來的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