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義正言辭的批判教育弄得陸山民哭笑不得,苦笑著解釋道:“陳醫生您誤會了,我們隻是朋友”。
喋喋不休的陳醫生愣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海東青,隻見海東青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明顯帶著怒氣。
突然提高音量指著陸山民,“你小子,不但沒有擔當,還不負責任。”
“陳醫生,你真的誤會了”。
“你住嘴,你這種不負責任的男人我見多了,婦產科那邊排成一條長龍墮胎的年輕女孩兒,就是你這種人禍害的”。
見陳醫生越說越離譜,陸山民擔憂的偷瞄了一眼海東青,雖然她帶著墨鏡看不見眼神,但從她的臉色和急促的呼吸能看出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趕緊起身拉著陳醫生的手往外走。
“陳醫生,我有幾個問題想向你請教”。
出了病房,陳醫生再一次狠狠的教訓了陸山民一頓,才忿忿不平的離開。
盛天帶著詢問的眼神看向陸山民,“怎麼回事”?
陸山民無奈道,“一場誤會”。
盛天怔怔的看著陸山民,看得他心裡有些發毛。
“天叔,怎麼沒看到陳然”?
“他回去了”。
“這件事、、”?
盛天擺了擺手,“你不用太自責,複仇之路上本就充滿鮮血”。
說著問道:“東青怎麼樣了”?
“吃了半個蘋果,喝了一杯水”。
盛天臉上露出一抹異樣的微笑,拍了拍陸山民的肩膀,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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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醫院,陸山民才想起忘了件很重要的事情,趕緊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聽筒裡傳來過年好的彩鈴聲,伴隨著音樂節奏,陸山民緊張得能聽見自己心臟跳動的砰砰聲。好不容易和雅倩和好如初,還沒過上幾天甜蜜的日子就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了解曾雅倩的脾氣,估計早已肺都氣炸了。
一邊忐忑不安的著急,一邊腦海裡盤算著該怎麼向曾雅倩解釋
電話接通,不等曾雅倩開口,陸山民本著認錯要快,態度要誠懇的原則,立刻開口說道:“雅倩,對不起。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新聞媒體上的信息隻是表麵。我和蔣琬沒什麼。”
說著再一次強調道:“是真的沒什麼,你一定要相信我。這隻不過是權宜之計,等這件事過去,蔣琬就會宣布分手,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恢複到以前的樣子”。
“不對不對,不能叫分手,我和她壓根兒就沒牽過手”。
“雅倩,你聽我說....”。
“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隻是事發突然,本來那天晚上我就想向你解釋,但是後來發生了點事,然後這幾天又被關在看守所裡沒法給你打電話,直到現在才有機會向你解釋”。
“雅倩,你千萬彆生氣”。
陸山民著急得語無倫次的解釋著,電話那頭突然傳來噗嗤一聲笑聲,一下子把他給弄愣了住了,揉了揉耳朵,“雅倩,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怎麼,在你眼裡我就那麼小心眼,一點也不通情達理”。
陸山民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電話那頭傳來曾雅倩得意的笑聲,“我已經憋著笑憋了很久了,實在是憋不住了。我想你現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哎,隻可惜我看不到”。
陸山民試探的問道:“你一早就知道”?
“蔣琬去江州之前來找過我”。
陸山民呼出口氣,“你怎麼不早說,害得我著急了半天”。
“你一直在那裡像個女人一樣喋喋不休,我哪有機會早說”。
“你今天是第二個對我說這話的人”。
“還有誰”?
“哦,沒什麼,我隻是擔心你生氣”。
電話裡再次傳來曾雅倩的笑聲,聲音甜美清澈。
“我忐忑不安了半天你還笑”。
“我就喜歡你擔心我的樣子,你越替我擔心,越替我著急,我就越高興”。
陸山民也不自覺的笑了笑,帶著歉意的說道,“雅倩,春節我本想著回東海看你的”。
電話那邊沉默了半晌,曾雅倩的語氣帶著淡淡的憂傷,“山民,我的心有些痛”。
“雅倩,你怎麼了”?陸山民擔憂的問道。
“沒什麼,隻是覺得你過得太苦了”。
陸山民笑了笑,“我不覺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