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次內勁疊加,陸山民不敢再次冒險,唯有倚仗強悍的抗擊打能力,同時體內氣機鋪開讓身體瞬間變輕,與此同時使出無極拳中最具借力效果的一招——顛倒陰陽。
體內氣機在雙臂見遊走,雙掌交叉平推,與薛猛碩大的拳頭撞擊在一起,巨大的力量如大山壓頂般傳來。刹那之間陸山民感到雙臂每一寸骨頭都要斷裂一般,胸中血氣翻湧,鮮血直往喉嚨上串。
在巨大的力量之下,整個人倒飛出去。陸山民強忍著沒有吐出那口鮮血,身在空中雙腳飛快輕點經過的樹木,落地之後蹭蹭退出去七八步才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一口鮮血噴出,頓時感到一陣乏力,強忍著全身疼痛提起一口氣,幾步跨出了小樹林。
村子裡到處是斷壁殘垣,陸山民行走其中如履平地。
兩人一前一後,薛猛像一頭惡極了的猛虎追捕著前方的獵物,他並不怕所謂的埋伏,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以他的移動速度和與陸山民的距離,即便周圍有幾十把步槍也沒有人敢輕易開槍。即便有狙擊他也不怕,他甚至已經敏銳的察覺到狙擊手正埋伏在前方。
村子裡到處是拆得亂七八糟的磚頭和石塊,薛猛一邊追,一邊猛踢。磚頭和石塊像霰彈一樣奔著陸山民後背而去。
陸山民一邊跑一邊聽風躲避,心下大駭。之前隻算到拚速度薛猛一時半會兒追不上他,忘記了拆遷中的裕興村到處是磚頭石塊,這些東西在薛猛力量的加持下呼嘯著打向他的後背。
後背‘咚’的一聲悶響,半塊斷磚打在了他的後背,疼得他汗流浹背,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正在他咬牙逃跑之際,耳麥裡的響起易翔鳳的聲音。“我已就位。洪成武帶人從南麵包抄而去”。
陸山民心下大喜,拖到現在,易翔鳳他們終於從幾公裡之外趕到了這裡。
“有沒有把握打中”?
“移動太快,他應該已經感知到了我的存在,始終和你保持在一條線上,我沒有把握一槍命中”。
陸山民一邊跑一邊迅速思考,黑燈瞎火之下,薛猛和他相隔如此之近,速度又如此之快,洪成武帶的人怕誤傷並不見得敢隨便開槍。一旦衝破防線,以他和薛猛的速度很快將會把他們甩在身後,彼時他們將毫無用處。
要想乾掉薛猛,關鍵還是要給易翔鳳手中那杆巴雷特狙擊步槍創造機會。
“我數一二三撲倒,然後你開槍”。
“不行,他已經知道有杆狙擊槍瞄準他,肯定會提前防備,以他的反應速度打中他的幾率很小,一旦我這一槍打不中,你就會落入他手中,我將沒有開第二槍的機會”。
陸山民牙關緊咬,突然猛的一個轉身。大喝一聲,“薛猛,再接我一拳”。
說著返身猛衝向薛猛,體內氣機再次沸騰,所有內氣源源不絕不斷化為內勁注入手臂肌肉細胞之中,拳還未打出,整條手臂已經滲出肉眼可見的血珠。
薛猛沒料到陸山民會突然折返,兩人的距離本就很近,相向對衝眨眼就到。
薛猛大喝一聲,抬手就是一拳,拳勁帶著奔跑中的衝擊力狠狠砸在了陸山民腋下,陸山民腋下哢哢兩聲,兩根肋骨應聲而斷。與此同時陸山民拚儘全力的一拳也打在了薛猛的胸口。
兩人一觸即分,陸山民像斷線的風箏一樣落入斷壁殘垣之中,薛猛重心不穩蹭蹭往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