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啪的一聲把空酒瓶拍在桌子上,嚇得剛走進來的服務員一哆嗦,差點把抱著的三瓶茅台掉到了地上。
夏知秋眯著眼疑惑的看了看兩人,笑而不語。
海東青氣得臉色鐵青,來的路上陸山民就對她不理不睬,現在竟然又當著夏知秋麵故意擠兌。
“陸山民!你越來越放肆”!
夏知秋饒嗬嗬笑道:“我來給你們介紹幾道菜,這可都是豪園最頂級的菜品”。
陸山民沒理會憤怒的海東青,笑著說道:“好啊,那就請夏小姐介紹一番,也好讓我這個土包子看開眼界”。
夏知秋指著一盤魚說道:“這道菜叫糟溜魚片,彆看是一道簡單的菜,但裡麵很有講究。正宗的糟溜魚片原材料隻能是鯪魚,而且必須是立春之後立夏之前的鯪魚,最重要的是重量必須在1斤半到2斤之間才符合標準,太小了沒嚼勁,太大了吃起來又不夠脆”。
陸山民一邊聽一邊夾了一塊放入嘴裡,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吃魚還講究脆,他還真不知道脆是個什麼味道。細細咀嚼,還真發現和以前吃的魚有些不一樣。
“嗯,不錯,又嫩又脆,做這道菜的廚師掌控火候的能力已臻化境”。
夏知秋又指著另外一盤菜說道:“這道菜叫雙龍戲珠,這是一道非常考驗廚師耐心的菜。做的時候先將黃豆芽的豆去掉,接著用較粗的針將每根黃豆芽穿孔,將豬、牛、鹿身上最嫩的肉剁成肉末混合在一起放進去,然後將黃豆芽爆炒、控油放進盤裡,組成兩條龍的形狀,最後用紅色的圓形蜜糖放在頭部畫龍點睛”。
“這道叫
禦龍火鍋,是清朝的宮廷禦菜、、、、,這道叫鳳冠朝陽,是用剛長出雞冠子的公雞.雞冠燜製而成、、、、”。
在夏知秋的款款解說下,包房裡的氣氛融洽了少許,海東青雖然見多識廣,但很少親自出麵出席飯局,嘗了幾道菜之後,看臉色也頗為滿意。
陸山民這幾年雖然褪去了山野村民的土氣,但這樣的席麵也是很少接觸,自然是吃得津津有味。
飯桌上推杯換盞,主要是他和夏知秋兩人喝酒,海東青隻是偶爾舉起茶杯。
很快陸山民就是喝了兩瓶茅台。
夏知秋笑臉瑩瑩,端起酒杯說道:“這次多虧了兩位,讓我撿了個大便宜。我在這裡再次表示感謝,以後如果你們有在江州發展的打算,我夏知秋保證會以最大的努力給予支持”。
陸山民再次倒上整杯白酒,甩了甩有些發暈的腦袋。
“以後真求到夏小姐門前,你可千萬不能說不認識我”。
夏知秋嗬嗬一笑,“陸老弟說笑了,即便我不給你麵子,也不能不給海小姐麵子”。
陸山民端起酒杯乾掉手裡的酒,打了個酒嗝。“那倒也是,海小姐的臉比我大,你們都是那種能把彆人生死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巾幗英雄,我陸山民自然不及萬分之一”。
說著看向海東青,“海小姐,你說是不是”?
海東青緊咬著嘴唇,她不明白陸山民為什麼一晚上都在含沙射影的針對她,隻覺得一股怒氣直往上串。她的內心在掙紮著要不要當場狠狠收拾他一頓。過了半晌,她強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冷冷道:“你喝醉了”!
陸山民再次倒上一杯,“馬嘴村的獵人哪有那麼容易醉,忘了告訴你,我除了是馬嘴村除了大黑頭之外第一獵手,還是馬嘴村除了大黑頭之外第一能喝”。
“喝死你算了”!海東青麵色冰冷,氣呼呼的說道。
夏知秋早已發現兩人有些不對付,她很好奇陸山民拿來的膽子一再挑釁海東青,更好奇敢掀薛猛棺材板的海東青竟然忍到了現在。
“陸總的酒量確實令人佩服,三斤白酒下肚還跟沒事人一樣,實屬罕見”。
陸山民感到腦袋有些重,抬手拍了拍額頭。
“還有酒沒有”?
“不許再喝”!海東青以近乎命令的口氣冷聲道。
夏知秋看了眼臉色鐵青的海東青,識趣的說道:“酒倒是有,不過喝高興就差不多了”。
陸山民突然哈哈大笑,笑聲在包房裡久久回蕩。
笑聲漸漸停下來,陸山民一口乾掉最後一杯白酒。起身走出了包房,招呼也不打一聲,砰的一聲帶上了門。
幾乎是與此同時,海東青手裡的茶杯啪的一聲碎裂,青花瓷割破手指,流出殷紅的血跡。
夏知秋沒想到一場答謝宴會變成這個場景,歉意的說道:“海小姐,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海東青麵色冰冷,胸口起伏。
“誰知道他在發什麼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