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怒道:“陸山民,你怎麼如此冥頑不靈認死理,有什麼怨恨衝著我來,針對東青算什麼男人”!
陸山民平靜的看著盛天,淡淡道:“到此為止吧,以後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們海家參和”。
“陸山民,你知不知道你那三拳傷她的心比傷她的身更嚴重”!
陸山民沒有再理會盛天,轉身朝屋裡走去。
盛天盯著陸山民的背影,“你是不是早就不想讓東青參與接下來的事”。
陸山民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再次邁開步子走進了屋裡。
“山民哥、、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陸山民拍了拍胡明肩膀,“明天你先回東海,這邊的事情已經完了,過幾天我也會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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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裡的一麵牆已經不夠,自從前兩天新收到外公寄來的包裹之後,四麵牆壁全貼滿了各種代號和數學符號。
葉梓萱足不出戶呆在臥室裡兩天兩夜,時而提筆飛快書寫,時而繞著四麵牆壁緩步行走,時而坐在地上發呆上一兩個小時。新寄來的資料串聯起了很多以前斷裂的線條,但變量太多,依然無法找出其中的規律。
朱春瑩輕手輕腳的走進臥室,靜靜的看著發呆的女兒,很是心疼。
自從老爺子時不時寄來這些數學資料後,梓萱整天都關在屋子裡推演,最近一個星期更是請了假連學校都不去。她到不擔心影響到女兒的學業,哪怕女兒一事無成她也毫不在意。她很擔心女兒的身體,葉梓萱從小身體就不太好,上次胸口中槍雖然僥幸被金佛擋住,但子彈的撞擊力量還是留下來些隱患,到現在都沒完全恢複。
她曾不止一次問過老爺子這些數學資料從何而來
,又是一個什麼樣的數學課題。老爺子每次都說是他一個朋友的課題,具體是什麼數學課題,他也不懂。
她有些奇怪,老爺子雖然朋友眾多,但是在她的印象中並沒有什麼數學家朋友。
站了很久,朱春瑩實在不忍心,上前輕撫葉梓萱長發。問道:“遇到難題了”?
葉梓萱嗯了一聲,“外公這次寄來的資料補齊了很多支線,但變量仍然太多,導致結果的可能性也依然很多。”
朱春瑩溫柔的笑道:“要不出去走走,說不定能找到靈感”。
葉梓萱乖巧的點了點頭。
母女倆手挽著手漫步在綠樹成蔭的道路上,呼吸著比國內更加清新的空氣。
都說時間可以淡忘一切,可以治愈一切,但梓萱已經來到英國整整兩年,她能感覺得到女兒並沒有淡忘,也並沒有治愈。也許有的人天生就淡忘得慢,隻是不知道這個慢到底還需要多長時間。
“梓萱,和同學們相處得都挺好吧”!
葉梓萱笑道:“很好啊,布魯斯很紳士,幫了我不少忙。羅傑斯也很熱心,上個星期還約我去參加他的生日派對,簡也很好,羅伊教授也很好、、、、、”。
“那有沒有看上的男孩兒,我看布魯斯長得挺帥,對你也很好,聽說他爸爸還是公爵,與皇室的關係也不錯”。
葉梓萱砸了砸舌,“那也叫帥?臉上滿是細細的雀斑。上次我見他打籃球,脫了上衣之後全身都是黃色的絨毛,像隻沒進化完的猴子,看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朱春瑩被葉梓萱逗得嗬嗬直笑,“多少女人迷戀西方男人的長相,你倒是眼光不一樣”。
“她們的眼光有問題,我就覺得東方男人長得更帥”。
“那喬治呢,他雖然是英國國籍,但身上有著純正的華人血統,我看他也挺不錯,長得像年輕時候的古天樂”。
葉梓萱大大的眼珠轉了轉,微微的搖了搖頭,“太白了,有些晃眼,我還是喜歡黑一點的”。
朱春瑩噗嗤一笑,“那你乾脆找一個非洲人算了”。
葉梓萱故作生氣撒嬌的說道:“媽,你就彆替我操心了。你女兒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喜歡我的人都能繞地球一圈”。
“是啊是啊!喜歡你的人都排到太陽上去了,就是沒有一個你看得上眼”。
葉梓萱嘿嘿一笑,“我這麼優秀,當然不能隨便找一個屈就”。
說著邊走邊把頭靠在朱春瑩肩膀上,“媽媽,我好羨慕你和爸爸。我也要找一個像你和爸爸一樣的愛情,如果找不到我就賴著你們一輩子”。
朱春瑩心裡咯噔一下,都說父母是孩子的榜樣,她當年和葉以琛千難萬險衝破重重阻礙才走到一起,這種對愛情的認死理,也在不知不覺中傳到了女兒身上。
朱春瑩緊緊挽住葉梓萱的手臂,“爸爸和媽媽當然會陪你一輩子,但是外公總有走的一天,爸爸媽媽也總有離開的一天,那時你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