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個罪”?
“我說有就有”。
說著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和海東青之間有沒有擦出火花”。
陸山民無奈的歎了口氣,“你的腦袋是豬腦子嗎,她那脾氣六親不認,動不動就拳腳相加,哪個男人會喜歡。而且她還比我大三歲,像我這樣的有錢人要找也找溫柔聽話的小姑娘”。
馮曉蘭歪著腦袋想了想,“但是我見她看你的眼神有些不一樣”。
“你有透視眼嗎,她戴著墨鏡你也能看見她眼神”?
“這你就不懂了,用心看有時候比用眼看看得更清楚”。
“就你懂得多”!
到了機場,陸山民朝馮曉蘭揮了揮手,“謝了”。
看著陸山民離去的背影,馮曉蘭眼眶微紅,一年多來的點點滴滴湧上腦海,心裡竟感到有些疼痛。
咬了咬牙,對著陸山民喊道:“陸山民,你要小心”。
陸山民停頓了一下,再次朝機場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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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飛機,再次呼吸到東海的空氣,陸山民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並沒有提前通知東海方麵今天會回來,他想先獨自見見小妮子,那個一天到晚跟在自己身後的跟屁蟲,現在應該是大姑娘了。
進入直港大道,這裡比兩年前熱鬨了許多,天還沒黑,已經聚集了不少紅男綠女。
陸山民隱沒在人群中,和其他人無異。這些人一定想不到這條街的主人正和他們擦肩而過。
劉妮這幾天買了很多衣服,還買了不少化妝品。
“爺爺,你覺得我穿粉色的好看還是白色的好看”?
道一被強製戒煙戒酒之後就開始撥瓜子兒,一邊磕著瓜子兒一邊說道:“我的孫女穿什麼都像天仙一樣漂亮”。
劉妮高興得咯咯直笑,蹦蹦跳跳跑進臥室,一會兒工夫又跑了出來。
“爺爺,你看我這個妝化得怎麼樣”?
道一抬眼一看
,差點被瓜子兒卡住喉嚨,咳嗽了半晌才緩過神來。
“丫頭,你乾嘛在臉上鋪厚厚一層麵粉”。
劉妮噘了噘嘴,“這叫粉底”。
“額,你乾嘛鋪這麼厚的粉底”?
劉妮輕輕的拍著臉,“我的皮膚不夠白,我要打扮得白白嫩嫩的”。
道一砸了砸舌,“那也鋪得太多了吧”。
劉妮對著鏡子搖頭晃腦看了半天,“挺好啊,比之前白多了”。
道一苦口婆心的說道:“丫頭,聽爺爺的,自然美才是真的美,你已經很漂亮了,就不要畫蛇添足了”。
劉妮切了一聲,“你這種八十多的老頭兒早過時了,現在的女孩兒哪有不化妝的”。
道一一陣氣結,擠兌道:“我看你是瞎忙活,人家回來第一個要見的是曾雅倩,不會是你”。
劉妮翻了個白眼,堅定的說道:“山民哥一定先來見我”。
道一眉頭一挑,嘿嘿笑道:“要不我們打個賭,如果我贏了你就讓我抽煙喝酒,如果你贏了,以後不用你監督,我自動戒煙戒酒”。
劉妮不屑的說道:“馬嘴村誰不知道你發誓當放屁”。
“你,你、、”。
道一抓耳撓腮,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可以抽煙喝酒,他不想放棄。
“我以我的生命起誓”!
劉妮撇了他一眼,絲毫不相信他說的話。
道一拍著腦袋心急如焚,想了半天說道:“要不這樣,我以你的生命起誓,要是我道一違背賭約,就讓你天打雷劈,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沒有人給我送終”。
“丫頭,這下你相信了吧,你是爺爺最親的人,爺爺最緊張的就是你,我再不要臉也不會拿你的性命當屁放”。
劉妮歪著腦袋想了想,“這個毒誓可行”。
道一哈哈大笑,“我的旱煙啊,我的酒啊,你們終於要回到貧道的懷抱了”。
笑聲還沒停止,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悄悄襲來,道一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劉妮鋪了一層厚厚粉底的臉上透出興奮的紅暈。
劉妮扔下鏡子,飛快奪門而出。道一欲哭無淚,看了眼擦幾上的煙槍和旱煙袋,哇的一聲乾嚎起來。
陸山民站在巷子口,看見站在百米開外的女孩兒,女大十八變,她長高了很多,也長變了許多,但依稀能看出,那就是他的小妮子。
小妮子一路狂奔下樓,當看到陸山民的時候,反而放慢了步子。她竭力的克製住內心的激動,想著葉梓萱的敦敦教導。走路要慢,腰肢輕扭,要像弱柳扶風。要頷首低眉,裝成一副溫柔賢淑的樣子。
但是作為一個從小在山裡長大的野姑娘來說,要裝出嬌柔嫵媚實在是很為難她。以至於那種奇怪的走路姿勢差點讓她摔了一跤。
陸山民咧嘴傻笑,放下行李箱,緩緩的張開雙臂。
小妮子再也裝不下去,再也管不什麼嬌柔,什麼弱柳扶風,邁開大步飛奔向陸山民。在還有十幾米的距離,整個身子騰空而起,撲入了陸山民懷裡。
“山民哥”!
陸山民緊緊抱住劉妮,愛憐的輕聲道:“小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