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漢悶哼一聲,龐大的身軀被撞飛出去,怦然落地,半跪在地,一手撐在地上才沒有倒下。
高昌冷冷一笑,“我說過你攔不住我”。
話音一落,驟然躍起,沿著街角大步朝西邊奔去。
祁漢顫顫巍巍站起身來,麵色因胸口的疼痛而變得鐵青,咬著牙吐出一口帶血的濃痰,朝樓上的窗戶看了一眼,朝著高昌離開的方向追去。
小男孩兒嚇得下意識縮回了脖子,等他怯怯的再次抬起頭從窗戶往下看時,除了街道上的一片狼藉之外,早已沒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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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伏在預定地點的人聽到陸山民的大笑聲終於趕了過來,ak步槍在黑夜裡吐出長長的的火舌,一顆顆子彈像雨點一樣向龐勝招傾斜而去。
龐勝招止住追擊的步伐,在黑夜的街道裡閃轉騰挪,迅速躲入一棟房子背後。
陸山民趁著這個時候,勉力提起剛恢複沒多少的力氣拔腿就跑,越跑越感到呼吸困難,仿佛脖子被人掐住一般難以吸入新鮮空氣。
身後的槍聲依然在響,與一個頂尖的內家高手硬戰了半個多小時,身體的力氣已經消耗到極限,每一次呼吸都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但還不能停下來,他不知道三把步槍在黑夜中能否射殺龐勝招,或者能攔住龐勝招多久。
他之所以一直往西跑,是算準了以金不換逃跑經驗,會選擇西邊的沙漠,海東青追著金不換而去,這個時候肯定也在西麵,隻有遇上他們才算真正脫離危險。
跑過一條街道,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陸山民伸手扶住路邊的牆壁,一陣眩暈湧上頭部,剛才危險之際爆發出全身的潛能,現在稍稍一鬆懈,身上的傷勢迅速開始反噬,伸手抹了把手臂,才發現那不是汗水,而是細細的血珠,內勁的疊加雖然沒有全數使出,但已然使肌肉受到嚴重的傷害。
與龐勝招的交手過程中,身體不知道遭受了多少打擊,體內翻江倒海,已經是受了不輕的內傷。一路的狂奔一邊消耗著最後的體能,一邊也加劇了受傷的程度。
陸山民強行打起精神,邁開步子一步步朝前走,已經沒有了快速奔跑的力氣,一直奔跑可能力竭而死,但這一停下來想再次提起速度已經不可能。
深吸一口氣,緩緩的放緩呼吸,凝神感知周圍的氣息。
一股熟悉的氣息從遠處傳來,陸山民感到一陣欣喜,他知道那是海東青故意釋放出的氣息,隻要在堅持一陣子就能和他們遇上。
不過他的欣喜隻是維持了一瞬間,剛艱難的邁出兩步,下一刻他就怔怔的站住了。另一股讓他終生難忘的氣勢出現了,這本是一股不該出現的氣勢,沒想到竟然在這裡出現了。
陸山民暗自苦笑,沒有再跑,這股氣勢的出現,他已經失去了任何逃跑的意義。
其實不用感知,肉眼已經能看到他,雖然黑夜中看不清他的樣貌,但那具人熊般的身軀再熟悉不過,他就站在正前方百米處,像魔神一般逐漸釋放出讓人壓抑的氣勢。
這個世界上想殺陸山民的人很多,但如果要排序的話,這個人無疑可以排到第一位,絲毫不亞於孟浩然對他的殺心。
“你果然沒死”!
“我已經死了”。
陸山民嗬嗬一笑,麵對必死的局麵,任何害怕和顧忌全都消失,反倒有一種難以言狀的輕鬆解脫感,這次到平陽縣做了反複的推敲和思考,把所有可能想到的危險都想了一遍,把所有人的心理都琢磨了一遍,自認為再艱難都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千算萬算卻算露了一個‘死人’。
“我答應薛宇沒有斬草除根”。
“你在向我求饒”!人熊般的身軀緩緩向前邁出步子,聲音冰冷得毫無情感。
陸山民淡淡一笑,“不,我隻是在告訴你,我若死在你手裡,沒有我的約束,他們會不顧一切屠掉薛家每一個人,哪怕拚上晨龍集團的未來”。
“你在威脅我”!薛猛繼續不緊不慢朝前走。
昏暗的燈光下,陸山民已經能隱約看見薛猛的麵龐,冷漠得毫無生氣,正如他所說,像個死人一般。
“我隻是在告訴你一個事實”。
“他們的死活與我何乾,從薛涼死的那一刻起,你就是個死人”。
“他想殺我,就必須承受被殺的風險”。
“他可以殺你,你不能殺他”。
陸山民淡淡一笑,不禁想到了大黑頭,薛猛說這句話的口氣與大黑頭一模一樣。
前幾個月因為各種原因更新較慢,在這裡給大家道個歉。這個月試著挑戰一下每天萬字更新補償大家,有月票的朋友支持鼓勵我一下。當然話不能說死,我會儘全力每天一萬字,但如果偶爾有幾天做不到的時候,還請見諒。畢竟這書不是簡單的打怪升級,寫起來費腦得多,也費時得多,需要花更多的時間思考和布局,我也不想因速度問題過多的影響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