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洪成武”。
“性彆”?
“男”。
“年齡”?
“三十六”。
“職業”?
“自由職業者”。
“知道為什麼抓你嗎”?
“不知道”。
“上個月你在哪裡”?
“平陽縣”。
“做什麼”?
“旅遊”。
“認識陸山民嗎”?
“認識”。
“怎麼認識的”?
“新聞報紙上”。
審訊的警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的眉頭緊鎖,臉上帶著濃濃的怒意。
“你當過兵,曾經隸屬於某特種部隊,是部隊裡的偵查尖兵,六年前在一次執行任務中因提供了錯誤情報導致戰友犧牲,之後就申請了退役,退役之後就一直沒有了消息,這幾年你在哪裡,做了些什麼”。
洪成武眉頭抬了一下,“旅遊,世界各地旅遊,最近兩年才回國”。
審訊警察拿出手機放在桌上,“你的手機並不是自燃,是人為啟動了自爆程序,你的手機經過層層加密,可以躲避信號源追蹤”。
“職業習慣”。
審訊警察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洪成武,有人親眼看見你拿槍殺人,你帶著十個荷槍實彈的人進入平陽縣。你不但認識陸山民,還是他的手下,你在替他殺人”。
洪成武冷冷一笑,盯著審訊警察的眼睛,“張邈告訴你的”?
“不要轉移話題”!
洪成武淡淡道:“沒錯,我除了四處旅遊之外,為了生計也兼職給一些有錢人當保鏢,你所說的陸山民上個月去平陽旅遊需要找些保鏢,有錢掙,我就去了。但我沒殺人”。
審訊警察冷冷盯著洪成武的眼睛,“陸山民殺了人”?
“這你得問他,那天晚上很亂,我一整晚也沒見到他”。
“他在哪裡”?
“我剛才說了,我隻是兼職保鏢,乾完那一趟自然是分道揚鑣,我怎麼知道他在哪裡”。
審訊警察冷哼一聲,轉身走出了審訊室。
審訊室外的玻璃牆旁,一個五十多歲身著製服的男子正站在那裡。
“局長,他什麼都不肯說,要不要采取強硬措施”。
男子搖了搖頭,“沒用,他受過專業的反審訊訓練,問不出來的”。
“那我再去審審張邈”。
男子背著手淡淡道:“他不會知道更多”。說著摸著下巴沉思了片刻,“張邈的主動投案太過蹊蹺,背後必有人指使,再等等吧,對方既然是謀定而後動,就應該還有後手”。
正說話間,一個民警走了過來,“局長,有您的一封快遞”。
男子伸手接過,目光停留在空白的寄件人一欄,淡淡一笑,“果然來得很快”。
郭良湊近看了看,“有線索”。
男子眉頭一挑,“郭良,聯係甘肅那邊,把這個案子接過來,他們辦不了”。
“是”。
“另外,你親自帶人去平陽縣搜集證據,快去快回”。
“是,局長”。
..........
......
....
陸山民和小妮子坐在房頂上,一如小時候一樣,每當天氣晴朗的時候,兩人就會爬上房頂數星星看月亮。
“山民哥,今天的月亮很圓”。
“嗯,星星也很亮”。
小妮子歪著腦袋嗬嗬一笑,“我背首詩給你聽聽”。
“哦?最不愛的讀書的小妮子竟然會被詩,那我到真要聽聽”。
小妮子清了清喉嚨,正了正衣襟,一本正經的搖頭晃腦。
“天上月亮圓又圓,地上姑娘俏臉盤,不要笑你有星陪襯,我臉上的芝麻一樣甜”。
陸山民樂得合不攏嘴,“葉梓萱教你的”?
小妮子嗬嗬笑道:“怎麼樣,不錯吧”。
“最後兩句錯了,莫笑你有星陪襯,臉上芝麻一樣甜”。
“差不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