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換一邊下棋,一邊揉屁股。
“子建兄弟,這棟彆墅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要是被影子發現我就完蛋了,跑都跑不掉”。
納蘭子建放個中堂炮,悠悠道:“為什麼要跑”。
金不換跳上邊馬,“你不會是拿我當誘餌吧”。
納蘭子建嘿嘿一笑,“聰明,金兄不愧是名門之後”。
金不換欲哭無淚,心想聰明你m逼,拿老子當魚餌釣魚,你問過我同意了沒有。看了眼滿臉寒霜的阿英,金不換憋出難看的笑容問道:“子建兄弟果然高招,但是,我怎麼沒感知到周圍有多少高手埋伏”?
“嘿嘿,金兄不愧是武道高手,感知很準確,我確實沒在彆墅周圍安排高手”,說著笑了笑,“彆說高手,連一個低手都沒有”。
“你媽、、”金不換脫口而出想大罵納蘭子建,不過看到阿英眼中的冷意,硬生生的將後麵的國罵吞了回去。
“子建兄弟,你這個玩笑開大了”。
“吃你一炮”。
金不換看向棋盤,“這不算,我剛才分心了”。
納蘭子建嘖嘖搖頭,“落子無悔真君子”。
金不換一把抓回自己的炮,“我又不是君子”。
“哎,阿英啊,我上次說什麼來著”?
“少爺說這間屋子裡隻能有君子”。
金不換一臉不甘的把棋子交給納蘭子建,嘟囔道:“你什麼時候說過”。
納蘭子建
嘿嘿笑道:“放心吧,阿英是高手,你也算半個高手,不會有事的”。
金不換一臉苦逼,“真要是遇到危險,阿英要保護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哪裡顧得上我”。
阿英冷冷道:“你說得對,到時候你自求多福”。
金不換苦兮兮的望著納蘭子建,“你這麼聰明,不會一點沒安排後路吧,比如說密道地道之類的,比如說放狼煙讓遠處的人趕來”?
阿英毫不吝嗇的給了金不換一個鄙視的眼神,“這種雞鳴狗盜的下三濫手段,我家少爺不屑於用”。
金不換手裡的棋子啪嗒一聲掉落棋盤,“子建兄弟,你不會真想玩兒死我吧”。
“將軍”!“哈哈,金兄,你又輸了”。
金不換沒有心情再下棋,“子建兄,外麵到底是什麼情況,你給我透個底唄,哥我晚上睡不著啊”。
納蘭子建饒有趣味的盯著金不換的眼睛,“真想聽”?
金不換點了點頭。
“我怕你聽了之後更睡不著”。
金不換心裡咯噔一下,說道:“死個明白總比做個糊塗鬼強”。
納蘭子建笑了笑,“現在不僅是影子對我動了殺機,連我二伯也想殺我,就連一直和我同一個陣營的大伯也不管我的死活了”。
金不換雙手捂著砰砰狂跳的心臟,“納蘭子建,你小子得有多討人厭啊,一家人也想弄死你”。
納蘭子建哈哈一笑,“彼此彼此,你也好不到哪裡去。所以說我倆是真兄弟啊”。
“誰他娘的跟你是真兄弟,早知道你是個坑貨,當初就應該跟著陸山民走”。
納蘭子建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筋骨,“跟著陸山民你早去見呂清風了,他呀,現在正在牢房裡吃免費的午餐呢,沒空搭理你”。
“什麼”!“影子也對他動手了”?
納蘭子建嗬嗬一笑,“誰知道呢,這潭水越來越亂了,亂了好啊,越亂越好,張飛打嶽飛,關公戰秦瓊”。
說著問道:“你會玩兒殺人遊戲嗎”?
金不換愣了一下,“猜”。
“對,猜,人心最難猜,猜字最可怕,很多無中生有的東西都是猜出來的。特彆是一群各懷鬼胎互不信任的人在一起猜,最好玩兒不過”。
金不換拍了拍腦袋,“我才懶得跟你們玩兒猜字遊戲,我們老金家還指望著我傳宗接代呢,我還不能死”。
正說話間,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從遠處傳了過來。
金不換和阿英幾乎同時眼睛猛睜。
納蘭子建露出一絲苦笑,“來了”?
阿英點了點頭,“他故意釋放出氣息”。
納蘭子建嗬嗬一笑,“總算還懂點規矩”。
金不換神經緊繃,“誰”?
“當然是要我倆命的人”。說著起身站了起來。
納蘭振山緩步走進彆墅,走進大廳,站在了納蘭子建麵前。
兩人相對而視,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傷感和無奈。
“二伯,子建讓您操心了”。
納蘭振山深吸一口氣平複下內心的絞痛,“子建,聽二伯一句勸,放手吧。把金嘯天交出來,我送你出國留學”。
金不換全身內氣調動,隨時準備跑路,但他已經感知到外麵有高手鎖定,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納蘭子建,你是男人就說話算數,你要是敢出賣我,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納蘭子建沒有理會金不換,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二伯,你真的忍心對我下手”。
納蘭振山看著納蘭子建痛苦的神色,除了老爺子去世那晚,還從沒在他臉上看到過這樣的表情,這個玩世不恭嬉笑怒罵的納蘭家天才,何時有過悲痛的時候。
“好孩子,不要逼我”。
“二伯,納蘭家真的容不下我了嗎”。
“聽二叔的話,你永遠是納蘭家的三公子”。
納蘭子建半閉著眼睛,嘴唇顫抖。
納蘭振山一臉希冀的望著納蘭子建,等待著他的回答,雖然知道他不可能屈服,但心裡仍然抱著萬分之一的期望。
納蘭子建緩緩睜開眼睛,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微笑,納蘭振山心裡一沉,一抹眼淚流了下來。
“我知道了,二伯送你最後一程”。
一旁的阿英身形一閃,伸手就要去掐納蘭振山脖子。
“住手”!納蘭子建冷喝一聲,“不得對二伯無禮”。
金不換在身後跳腳大罵,“納蘭子建,你腦袋被門夾過嗎,拿他做人質,我們衝出去”。
納蘭振山最後看了納蘭子建一眼,緩緩轉身朝門外走去,每走一步都是那麼沉重,他多麼希望子建抓他做人質,也多麼希望乾脆就殺了他,那樣他後半輩子就不會活在痛苦之中。
納蘭子建望著納蘭振山的背影,他的背一下子佝僂了許多,整個人也一下子老了許多。
“二伯,對不起”。
走到門口的納蘭振山停頓了一下,再次抬腳走了出去,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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