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麻煩的,依法辦案,納蘭家也不能拿我怎麼辦”。
“局長,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季鐵軍再次看向監視器屏幕,“繼續關著他,能關多久算多久,另外不要打草驚蛇,先看看能不能從他身上看得更清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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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長辦公室安靜得聞可落針,氣氛壓抑得納蘭子冉喘不過氣來。就在剛才他收到一段視頻,視頻是納蘭子建發來的,裡麵的內容正是納蘭振山一行人進入彆墅的情景,有聲音有圖像,記錄了昨天下午的整個過程。
當他點開這個視頻的時候,手機都差點掉落在地。前一天還信心滿滿大局在握,轉瞬間就跌落低穀,腦海裡一片亂麻不知所措。
納蘭振山從一進門開始就麵色蒼白,他知道納蘭子建的大智近妖,從來沒敢小瞧過他,反而正是因為太高看他,才不得不動了殺心。但即便已經高看如此,還是沒想到落入了納蘭子建的圈套。
左丘沒有太過意外,他太了解納蘭子建了,昨天得知納蘭振山帶人去除掉納蘭子建的時候,他就猜到這很有可能是個局,既然是個局,就必然有後手,這是他沒想到這個簡單的後手立刻轉換了雙方的主動權。
納蘭子冉心慌意亂,汗水早已濕透了後背,這段視頻一旦公開,家族裡的人該怎麼看他,排除異己對兄弟下毒手,不擇手段為所欲為,那些本來就支持納蘭子建心裡對他不滿的人一定會借此機會逼宮,那些本來支持他的人也會對他感到害怕心寒,那些兩麵派會不會立刻倒戈,他越想越害怕,這個時候才真的意識到納蘭子建的狡詐,完全沒有了昨天指點江山的意氣風發。
“二叔,您不是說高昌都在龐家人的嚴密見識下,子建從沒私下
接觸過他嗎”。
納蘭振山也是滿心後悔,“我們都被他麻痹了,他是沒有和高昌接觸過,但是他比任何人都懂人心”。
納蘭子冉哎了一聲,“高昌就是個混蛋”。
說著雙眼含淚的看著納蘭振山,“二叔,現在該怎麼辦”?
納蘭振山看著納蘭子冉含淚的雙眼,苦笑一聲,“這個鍋,老爺子本來就是打算讓我背。我會告訴家族裡所有人包括所有股東是我的個人行為,與你無關”。
納蘭子冉掉下一滴眼淚,“二叔,委屈你了”。
納蘭振山心頭顫了一下,雖然他早已有這個打算,不過子冉連一句假裝的推脫都沒有,還是讓他感到一陣心寒。
左丘在一旁眉頭緊皺,先不說納蘭振山主動背鍋有多大用,即便真扛過去了,納蘭振山也不得不辭去現在顧問的職務離開核心權力圈,沒有了他坐鎮,剛坐上位置的納蘭子冉未必震得住這麼龐大的一個家族。這一局怎麼都是輸了,就看能不能輸得不那麼難看。
“二爺不必太過自責,請二爺仔細想想,這個視頻一旦流出,他們是相信納蘭子建的話,還是相信您的話。現在話語權在他手上,他要是妖言惑眾暗指是子冉指使,作為最大的既得利益者,他們心裡會怎麼想”。
納蘭子冉並不是沒有想到這一點,甚至也想到了現在離不開納蘭振山,但是他太害怕太慌張了,實在想不出更好的應對辦法。
“那現在該怎麼辦,子建明顯就是針對我”。
左丘對納蘭子冉有些失望,一遇到危險首先想到的不是同舟共濟攻克艱難,而是急於把盟友推出去擋刀,這位自詡勾踐劉備的主子,隻學到了皮毛沒學到精髓啊。
納蘭振山也看向左丘,“你有什麼好辦法”?
左丘再次點燃一根煙,吞吐了兩口,淡淡道:“納蘭子建沒有直接將視頻發給其他人,而是先發給了我們,說明他還沒打算徹底撕破臉”。
“怎麼可能,我太了解他了,處心積慮引我們上鉤,怎麼可能放過這個痛擊我的機會”。
左丘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想了想說道:“納蘭家書香門第,以儒家經商理家,也是以儒家思想擰成一股繩,才得以有今日的輝煌,這是整個家族的基石”。
頓了頓想了半天又說道:“不到萬不得已,我想納蘭子建不願意去動這塊基石”。
“他想搶我的位置,這對於他來說不就是萬不得已嗎”。納蘭子冉焦急的說道。
左丘淡淡道:“我想他是想和我們談條件”。
納蘭振山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對,他是想談條件,我去和他談”。
納蘭子冉愣了一下,似乎覺得左丘說得有道理,趕緊說道:“我也去”。
左丘搖了搖頭,“二爺心懷愧疚,子冉急於求成,還是讓我去吧”。
納蘭振山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你打算怎麼談”?
“漫天要價坐地還錢,我也很想見識見識你們家這位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