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著畫室門砰的一聲關上,畫室裡的桌子也應聲而裂,薛猛一掌將茶幾拍成兩半,臉色鐵青。
他已經死過一次,當初贏恬救了他,給他注入了一種西方剛研發出來的藥劑,憑著強悍的體魄假死瞞天過海,就是為了潛伏起來報仇,上次平陽縣是最好的一次機會,可惜還是讓陸山民死裡逃生。
離開薛家的那一晚,薛宇已經病入膏肓,大伯臨死前的痛苦和憤恨,他永遠無法忘記。為了保留下薛家最後一線生機,強硬了一輩子的他最終選擇了妥協,殺子之仇,顛覆薛家之恨隻能憋在心中,隻能帶著滔天的恨和絕望離開人世,連死都得安生。
所以他必須報仇,薛家的倒塌他無所謂,但薛涼的死,薛宇的死不瞑目,這個仇他
不得不報。
薛猛雙拳握得哢哢作響,指甲陷入手掌之中流出殷紅的鮮血。
畫室的門嘎吱一聲,杜峰含笑走了進來。
杜峰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看著雙眼瞪得通紅的薛猛,無奈的歎息道,“沒談攏”?
薛猛不言不語,臉上恨意濃濃。
杜峰悠閒的點燃一根煙,“你得習慣我們的做事方法”。
“畏畏縮縮,膽小怕事,這就是你們的做事方法”。薛猛滿臉鄙夷的諷刺道。
杜峰笑了笑,“陸山民在天京財經大學,打車過去隻需要半個小時,有信心在警察圍攏之前乾死他嗎”。
“你以為我不敢去”。
杜峰聳了聳肩,“你當然敢去,但去了有什麼用,殺不死反而暴露了自己,最後落荒而逃”。
杜峰談了談煙灰,“你是組織裡唯一一個外家高手,知道為什麼嗎?外家高手所謂的勇者無敵太危險了”。
薛猛冷哼一聲,“我薛猛說話算話,出了事絕不牽連到你們”。
杜峰眯著眼望著薛猛,半晌過後笑道:“想冒險殺黃九斤,劉老和贏恬是不可能答應的”。說著頓了頓,“不過另外一個人或許你更想殺”。
薛猛雙拳一握,眼中殺意爆升,“她來了天京”?
杜峰吐出一口煙圈,“最近機場和火車站附近有一撥人天天守著,我順手從一個人兜裡順了張照片”。說著將照片扔給了薛猛,“挺漂亮一個小丫頭”。
薛猛把照片捏在掌中,“你確定她會來”?
杜峰笑了笑,“你有你恨的人,我也有我討厭的人,納蘭子建既然派人守在各個交通要道,她就肯定會來”。
薛猛起身帶好帽子和墨鏡,再在臉上塗著化妝用品。
杜峰皺了皺眉,“你知道去哪裡找她嗎”?
薛猛臉上泛起冷酷的笑容,“我不不知道,但我知道她一定會找我”。
杜峰笑了笑,“需不需要我幫忙”?
薛猛回頭看著杜峰,“當然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