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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九斤冷冷的盯著劉希夷,“你什麼意思”?
劉希夷捋了捋長長的白須,嗬嗬一笑,“沒什麼意思,我隻是想提醒你,這天京城啊,遠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安全,這個地方集中了全華夏最多的武道高手,也集中了全華夏最聰明的一撥人,這裡不是東海,更不是江州,你們啊,太高估自己了”。
黃九斤麵色剛毅傲然,“我們從不高估自己,也不會低估敵人,我們隻是在做該做的事情”。
劉希夷笑冷笑,“在這裡,棋子有可能是執棋者,執棋者也有可能是棋子,紛紛擾擾,彆說你們,就連我都看得老眼昏花,很多事情並不是眼睛看到的那麼簡單”。說著指了指心口,“哪怕用心看,也一樣未必看得準”。
黃九斤冷哼一聲,“妖言惑眾”。
“嗬嗬”,劉希夷淡淡一笑,:“知道你心性堅定不受蠱惑,不過你早晚會知道我說的是正確的”。
黃九斤眉頭皺了皺,“金不換是不是在你們手上”?
“你為什麼會認為在我們手上”?
“你們這群見不得光的人,偷雞摸狗不是你們的習慣嗎”。
劉希夷將白色的毛巾搭在肩膀上,背著手,朝公園外走去,“我倒是希望他落在我們手裡,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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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瑤雙手緊緊抱住椅子,心裡打定主意隻要黑衣人敢過來,就和他拚命。
不過黑衣人似乎沒有要對她動手的意思,像一尊雕塑一樣一動不動站在那裡。
韓瑤沿著牆角小心翼翼的往門口挪動,一雙眼睛謹慎的盯著黑衣人。心裡默默念叨,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回來啦”。
黑衣人突然想起的聲音嚇得韓瑤趕緊停下了腳步,轉頭望去,已經離開的小妮子去而複返,正站在不遠處。
韓瑤心裡一陣感動,繼而又開始擔憂起來,“小妮子,你回來乾什麼,趕緊走”。
劉妮對韓瑤淺淺的笑了笑,“我怕把你弄丟了山民哥會罵我”。
黑衣人充滿滄桑感的笑聲再次響起,“一個優秀的殺手有了牽絆就猶如斷了翅膀的蒼鷹,跟我走一趟,我就放了韓家這個小姑娘”。
“小妮子,彆聽他的,我是韓家人,他不敢把我怎麼樣,你趕緊走”。
黑衣人淡淡的看著小妮子眼中的色彩變幻,笑道:“怎麼,是在考慮和我再打一場嗎,沒有意義的,跟我走一趟,我保證不傷你性命”。
小妮子淡淡看著黑衣人,“我憑什麼相信你”。
黑衣人嗬嗬一笑,“憑我的境界,憑我這麼大把年紀,你認為我會欺騙一個後輩嗎”。
“那可不一定,我爺爺就是個最不要臉的騙子”。
黑衣人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你是說道一嗎,這個小道士到確實是個天才,不過你放心,我的年紀比他大,也比他講信用”。
小妮子腦海急速飛轉,“你真會留活口?你不怕韓家人報複”?
黑衣人淡淡一笑,“正因為我不想惹得韓家人傾力出動才放她走,正好也可以給韓家人提個醒,讓
他們知道有些事情還是彆參與的好。至於怕?嗬嗬,我不怕任何人”。
小妮子漸漸收斂起氣息,“好,我跟你走”。
黑色的身影一閃而至,連續兩指封住了小妮子氣海和關元,淡淡道:“彆擔心,我隻是怕你逃跑,年輕人腿腳快,在這座大城市裡,我擔心我這個老頭子的腿腳跟不上”。
韓瑤驚魂未定,看著兩人消失的身影,渾身一軟坐在了地上,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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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警察正在準備公訴材料的時候,門口響起汽車停下的聲音,兩分鐘後,徐元旦在一個年輕警察的攙扶下走進了公安局。
“王師兄,他來自首”。
王昊停下敲打鍵盤的手指,不知為何鬆了口氣。
“給他做份筆錄”。
說完朝羈押室走去。
陸山民閒庭信步般走出羈押室,從王昊手上拿過自己的私人物品。
“謝謝你”。
“不用謝我,你應該早就胸有成竹”。
陸山民淡淡的笑了笑,“還是得謝謝你,你從一開始就相信我是被冤枉的”。
王昊尷尬的笑了笑,“但是我卻沒能幫上忙”。
陸山民拍了拍王昊的肩膀,“王警官,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