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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振海並沒有去新耀集團幫納蘭子建,對於他來說家主的位置才是至高無上的榮譽,意義更加重大。納蘭家一分為二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他想要的是一個完整的納蘭家。他要繼續留在星輝促使納蘭家重新統一,當然這個統一必須是要統一在納蘭子建身上。
當看到納蘭子冉高調引入投資商,他很生氣,第一時間衝進了納蘭振山辦公室。
“胡鬨,簡直是胡鬨!擅自引入外部資本,這是在敗家,在挖自家牆角,在出賣家族利益”。納蘭振海氣急敗壞的坐在納蘭振山對麵。
“二哥,你就任由子冉這麼胡鬨下去”?
納蘭振山放下手裡的文件,淡淡道:“他是董事長,有這個權利”。
“董事長是對整個集團負責,是對所有股東負責,不是由著他任性妄為,我申請召開董事會,必須要阻止他亂來”。
“不用了,之前我答應過他,這件事情隻要他做得到就不乾涉”。
“什麼”!納蘭振海不可思議的看著納蘭振山,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之前納蘭子冉提出的改革方案就是被納蘭振山給否決的,他萬萬沒想到涉及到股權變更這麼大的事情,納蘭振山會縱容。
震驚了半晌,“二哥,我沒聽錯吧”。
“你沒聽錯”,納蘭振山一直保持著平淡的表情,“你忘了老爺子臨死之前的交代嗎,我們要支持他”。
“那也要看是什麼事,他為了爭取在董事會的票數,竟然采取這種損害家族利益的事,難道也要支持嗎”。
納蘭振山淡淡道:“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一個外地來的小商人,不過是蚍蜉而已,不會對我們造成影響”。
納蘭振海完全沒想到納蘭振山對這件事會是這個態度,“有一就有二,不加以阻止就等於默認,要等到我們納蘭家失去絕對控股權嗎”?
納蘭振山依然沒有動容,“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子冉這麼做不過是在想董事會上爭取一些多點的支持而已,不會傻到那個程度,更何況誰有那麼大胃口和能力吃下納蘭家,即便有那個能力,誰又敢在天京吃下納蘭家”。
說著淡淡的盯著納蘭振海,語重心長的說道:“振海,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勸你死心吧,納蘭家從清朝到現在,家主之位都是由上一代家主指定,沒有誰可以違背祖宗規矩。即便你把子冉從星輝董事長位置趕下去,他依然也是家主”。
被說中了心思,納蘭振海眉頭皺了皺,他自然知道納蘭子冉的行為對整個納蘭家並造不成多大的傷害,他之所以發這麼大火,不過是想誇大其詞貶低納蘭子冉,就差沒直接把背叛家族的罪名扣在他頭上。
他淡淡的盯著納蘭振山的眼睛,有些想不明白,之前納蘭子冉的兩個投資方案和改革方案,都被納蘭振山否決,明顯是有打壓納蘭子冉扶持他兒子納蘭子纓上位的意圖,為什麼這一次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他絕不相信納蘭振山所說的一番正義凜然大話。
納蘭振山當然了解自己這個弟弟,以己度人,自己自私自利,在他看來彆人也是自私自利的人。
“振海,子冉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差,他隻是太年輕,以前埋頭學術紙上談兵缺乏實戰經驗,他需要磨礪,等磨礪一段時間之後,他會成長起來的。之前否決子冉的方案並不是我刻意針對他。其實子冉的方案很好,但是星輝是個大集團公司,船大難掉頭,改革操之過急太冒進會起反作用,特彆是我還是總顧問身份的時候,他更難以推行,所以我才否決。這次他的行為確實不妥,但其實對納蘭家並不會造成實質性的大影響,他的信心已經被打擊到穀底,這一次再否決會讓他的心理徹底崩塌,老爺子既然讓他掌權,我們又是長輩,輔助他是責任更是義務”。
納蘭振山的解釋很合理,也是納蘭振海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解釋,但他並不相信納蘭振山沒有異心,納蘭子纓四下頻頻活動,他不信沒有納蘭振山的暗中授意。不過這些話當然不能直接說出來。
納蘭振海淡淡道:“既然二哥沒意見,我還能說什麼”。
對於納蘭振海的小心思,納蘭振山沒有直接點破,淡淡道:“振海,納蘭家不能散,特彆是人心不能散,子建雖然做出了些過激的行為,但是我知道,他的心在納蘭家。這個時候家裡遇到些問題,大家更不能相互猜忌”。
納蘭振海眉頭皺了皺,心裡頗為不悅,心想你我的想法心知肚明,你不過也是在為自己的兒子鋪路,有什麼資格說自己。
“二哥,上次家族核心成員秘密開會到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你手上掌握著納蘭家最大的權力和力量,這麼長時間一點動靜都沒有。陸山民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最近幾乎把四大家族都走了個遍,整天活蹦亂跳,這明顯是在向我們示威,不把納蘭家放在眼裡,你就打算這麼看著”。納蘭振海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責備。
納蘭振山皺了皺眉,怔怔的看著納蘭振海,
“這件事情我自由安排,你不用操心,還有,不要把子冉牽扯進來”。
納蘭振海笑了笑,“有你操心就夠了,我瞎操什麼心,不過子冉並不安分,小心惹出不可收拾的禍事出來”。
納蘭振山對納蘭振海笑容中的幸災樂禍很是無奈,跟他講了這麼半天,他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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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長辦公室,納蘭子冉瞪大眼睛,呼吸急促,他完全沒想到張忠輝會提出一個他完全做不到的要求。十個億頂天能占星輝集團百分之零點五的股份,但張忠輝卻要百分之一的股份,這簡直是在搶劫,雖然納蘭振山之前答應過他這件事情隻要他能做到就不乾涉,但這種明顯敗家的行為,還不被董事會那幫人噴死。
納蘭子冉額頭冒出密密冷汗,心裡一邊強壓著怒火,一邊想象著這次失敗之後董事會那幫人嘲笑的樣子,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啪”,左丘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張總,枉我這麼信任你,你簡直是獅子大開口趁火打劫”。
張忠輝嗬嗬一笑,翹著二郎腿喝著茶,“這不僅僅是我的意思,華悅資本我隻是個小股東”。
納蘭子冉牙齒打著顫,不可置信的問道:“這也是羅總和張總的意思”?
張忠輝歎了口氣,“納蘭董事長,羅總和張總也是冒著很大風險的,要是讓家裡人知道他們貿然乾涉納蘭家內部家務事,後果會很嚴重。至於我,我全部身家都投進來了,還要冒著被你二叔報複的風險,你得體諒我們的難處”。
左丘從沙發上跳起來,指著張忠輝的鼻子破口大罵,“卑鄙無恥,簡直是不要臉”。
說著揚起手掌衝過去,抬手就要打張忠輝。
納蘭子冉反應了過來,一把拉住左丘,“丘師兄,不可”。
左丘不管不顧,“放開我,我要打死這個不要臉的混蛋”。
納蘭子冉死死的扣住左丘的腰,“丘師兄,冷靜,冷靜”。
左丘見掙脫不了,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啪啪啪’,左右開弓給了自己幾耳光。納蘭子冉連忙抓住左丘的手,心裡五味雜陳,“丘師兄,你這是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