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海東青冷哼一聲,“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這一戰必須以進為守,想靠防守穩住局麵,癡人說夢。所謂的不可控並不隻我們不可控,他們也一樣不可控,亂戰之中勇者勝,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這一戰打不贏”。
曾雅倩拍了拍桌子上的資料,“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們的預計,根據現有的資料來看,參與進這件事情的不止納蘭家,很可能你們之前說的影子也參與了進來。天京那邊傳來消息,由於葉梓萱的原因,本來不太可能出手的影子產生了變數”。
卓君說道:“東來那邊的情況也印證了這一點,據東來從他那位同學觀察的情況看,那個支持他的資金未必如我們之前猜測的那樣是納蘭家的資本,我覺得我們應該先弄清楚這股勢力到底是誰,目的何在”。
“不管是誰,反正沒有好意”。海東青冷冷道。“想弄清楚,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打上一架,混亂對我們不利,對他們也未必有利”。
阮玉直起脖子,反對道:“商業競爭最後還是要落到明麵上,打打殺殺始終不是正道”。
“幼稚”!海東青冷哼一聲,絲毫不掩飾鄙夷之色。
阮玉眉頭微微皺了皺,“海總似乎從來都沒看起過我”?
“彆以為你經曆過多少事就看清了這個世界,你還差得遠”。
“海東青,總是高高在上把彆人踩在腳下,你很有成就感嗎”?
“咳咳”,一直沒有說話的山貓咳嗽了兩聲,“哦,海總說得有道理,阮總說得也有道理。在弄不清狀況的情況下,先看看沒錯,先捅一捅看看情況也
是對的”。
“山貓,你這話說了等於沒說”。曾雅倩淡淡道。
山貓訕訕一笑,麵對這一屋子人,他一直都處於緊張之中,但要說讓他最緊張的,還是曾雅倩,畢竟曾雅倩很可能成為他的老板娘。
海東青嘴角翹起一絲微微的弧度,“你們不乾,我們海家自己乾,出了事情由我們海家承擔”。
卓君眉頭緊皺,他明白這是海東青要為陸山民打前戰的意思,但這無疑要冒很大的風險。“東青”?
海東青擺了擺手,“卓爺,你了解我的做事風格,要麼就不做,要做就把事情做絕,後果一向不是我考慮的事情”。
阮玉欲言又止,她雖然對海東青不感冒,但這件事情從本質上說海家和曾家都是在幫他們,沒有道理要前來幫助的人冒險,自己這個主人家龜縮在後麵,但是她又確實不讚成海東青魯莽的做法。
不待她說話,海東青冷冷道:“你不必不好意思,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曾慶文看了眼海東青,“我也讚成先碰一碰,那些接觸股東的探子就交給海總,對方有難以對付的高手,我會讓方遠山帶人配合你們”。
阮玉準備說話,山貓搶先說道:“海總,我知道您在東海呆的時間不會太長,如果您信得過我,讓我來實施這件事”。
陳然皺了皺眉,“青姐,交給我就就行了”。
海東青淡淡道:“陳然,我不在東海的時候,一切聽山貓安排”。
山貓含笑朝陳然拱了拱手,陳然哼了一聲,滿臉的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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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小山坡上,一身白衣白褲,白發白須的老人背著手,半眯著眼睛看著道一。
道一摸了摸胡子,抖了抖道袍,“你是誰”?
白發老人微微笑了笑,“小道士,五十年前我們就見過,那個時候你還沒這麼邋遢”。
“不好意思,真不記得了”。
“不記得沒關係,畢竟我已經有幾十年沒出現在外人麵前了”。
道一繞著白發老人轉了一圈,“嘖嘖,我就知道這世界上還活著一些老妖怪,怎麼舍得蹦躂出來了”。
“沒辦法啊,這可關係到子孫後代能否活下去,我也是逼不得已啊,否則我怎麼會理會這些凡塵俗世”。
道一嗬嗬一笑,露出滿口黃牙,“怎麼,想打一架”?
白發老人搖了搖頭,“很多年沒與人動過手了,早已忘了怎麼打架了”。
“那你來找我乾什麼,以你的本事,想偷偷摸摸乾掉個把人太容易了”。
白發老人睜大眼睛,似乎對道一的話感到很不可思議,武道巔峰,講求光明正大道法自然,他有些不明白,道一這種境界巔峰高手,怎麼會有如此有損道心的卑鄙想法。
道一鬆了口氣,哦了一聲,“你有這樣的覺悟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