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公平”,道一一臉委屈的說道,“我連你姓什麼都不知道”。
“沒關係,兒孫自有兒孫福,小輩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
道一嘿嘿一笑,很以為然的說道,“這話說得在理,我雖然歲數沒你大,但也是耄耋之年了,那些個什麼恩恩怨怨打打殺殺沒有興趣,天道自然,證道證己才是我們這樣的人該乾的事”。
老人笑著點了點頭,心想這才是道一該有的心境嘛,否則怎麼可能年紀輕輕就到了和自己差不多的境界。
“小道士,這才是你該有的心境”。
道一嗬嗬一笑,一邊走向白發老人一邊說道:“老前輩,多少年沒遇到過您這樣的高人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寂寞啊,我認為值得慶祝一下”。說著伸手很自然的搭在白發老人的肩膀上,“我請你喝酒”。
老人嗯了一聲,“我也很久沒遇到過差不多境界的人了”。話音剛落,一股警兆陡然升起。隻感到肩頭一股內勁陡然迸發,直透筋骨,緊接著一隻手掌按在了他的丹田上,一股狂暴的內氣直入丹田,攪得丹田翻江倒海。
“你,卑鄙”。
白發老人一掌拍出,道一已是早有準備,使出一招棉裡肚,借著一掌之力飛退出去,站在十幾米之外含笑看著白發老人。
白發老人怒目而視,周圍狂風大作,樹木枝丫嘩啦啦作響。
道一嘿嘿一笑,“現在想打架,你可要想清楚”。
白發老人丹田一陣劇痛,毫無防備之下遭到道一全力一擊,已然是受了內傷。
“化氣境,你果然已經是化氣境,你這種卑鄙無恥
之人有違天道,怎麼可能踏入化氣境”。
道一得意的笑道:“天道個屁,天道這兩個字還是人取的名,沒有人有屁個天”。
“你,一派胡言”。
道一笑道:“你一定是關了幾十年關糊塗了,這也是我最近幾年深入人世間才悟出的道理,要不然我還無法突破到這一層,不過你,估計是難以理解”。
白發老人確實無法理解,活了一百多歲,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混賬話。
“彆以為我受了點小傷,你就可以殺了我,到了這個境界,沒有誰可以輕易殺了誰”。
“嘿嘿,這個境界很了不起嗎,你以為你是十八歲的小夥子,你這把老骨頭,沒有一年半載,這傷是好不了了”。“何況誰說我要殺你,我還沒活夠呢,不打算跟你同歸於儘”。
白發老人哼了一聲,漸漸收斂起氣息,“有我在東海,你最好老老實實呆在家裡”。
道一吧唧一聲吐出一口口水,“也不看看這裡是誰的地盤,我勸你睡覺的時候機靈點,小心把老命交代在這裡”。
白發老人冷哼了一聲,轉身緩緩朝山下走去。
道一看著遠去的背影,長歎一口氣,喃喃道:“他娘的,這到底是個什麼狀況,陸山民這混小子是捅了天還是ri了地,這種老王八也給捅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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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春山居,阮玉沉著臉上了車,:“你剛才為什麼阻止我說話”?
山貓說道:“阮姐,海東青願意頂在前麵,我們能少很多風險,對於我們來說是好事,更何況沒有必要與海東青對著乾,我們爭不過她”。
阮玉臉色很不好,“我是擔心捅出簍子”。
山貓淡淡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山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婦人之仁”。
“哦,不是,阮姐是更加謹慎”。
阮玉望著窗外,“楊雪禮和何染說快了”。
山貓點了點頭,“是啊,生死就是這一戰了”。
“山貓,我們開始走極端,你說天京那邊會不會也同樣如此”。
山貓想了想說道:“阮姐,黃九斤和劉妮在那邊,還有周同隨時提供信息,山民哥不會有危險”。
阮玉臉上的擔憂並沒有消失,“山民哥重情重義,這是優點,能夠聚集一群忠肝義膽的人在周圍,但同時也是弱點,也會成為敵人進攻的切入點”。
山貓點了點頭,“不是還有個讀書人在那邊嗎”。
“一個關在屋子裡讀書的人,真能頂用嗎”。
山貓淡淡道:“阮姐,這幾年我也讀了很多書,讀書人分兩種,一種是閉門讀死書的書呆子,成天滿腦子天真幼稚,還有一種是讀通透了的人,這種人心狠手辣起來殺人不見血,比劊子手還要狠,我仔細研究了他這些年的行為,我認為他屬於後者”。
阮玉含笑看著山貓的眼睛,“你這是在誇他還是在損他”?
山貓訕訕的笑了笑,“當然是在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