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承軒見勢不對,趕緊拉了韓彤一把,“小姑,注意場合”。
呂鬆濤朝韓瑤那一桌揚了揚頭,“山民兄弟,你有情敵了”。
陸山民早已注意到挨著韓瑤坐的男子那敵意的目光,淡淡笑了笑,“人人都喜歡好的東西,更何況是韓瑤那樣的女孩兒,自然免不了有人追求”。
田衡笑了笑,“你倒是看得很開”。
“那還能怎麼樣,我還能阻止彆人喜歡不成”。
小妮子握了我拳頭,“怎麼不行”,說著坐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乾掉就行了”。
呂鬆濤吞了口紅酒,感到脖子一陣發涼,咳嗽
了一聲對陸山民說道:“自古紅顏多禍水,那人叫雲欽賜,雖然算不得什麼大家族,但家裡麵有一個上麵的高官,權力還不小。在天京這個地方,寧願得罪有錢人,也不要得罪有權的人,能不得罪,最好不要得罪”。
田衡說道:“呂二公子說得沒錯,不論是從商還是從政,成功的秘訣都在於交朋友,即便交不上朋友,也不能無故樹敵,除非能夠碾壓式的斬草除根,否則後患無窮”。
陸山民看了眼不遠處那雙怨毒的眼睛,無奈的笑了笑,“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看來這個權貴公子是不得不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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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會正是開始,明亮的燈光熄滅,換以柔和昏暗的七彩霓光,大廳裡氣氛頓時變得曖昧溫情起來。
一段流行劃過天空的聲音響起,渾厚朦朧的兩秒音樂過度,轉而輕快的琴鍵聲,一首理查德的《星空》在大廳裡響起,悠遠,深邃,而不悲傷,雖有某種不舍的情懷,但寧靜中給人無限的想象,無論在任何一種心靈的處境中,聽這首曲子永遠是徜徉仰望的
心情。
聚光燈照在彈鋼琴的人身上,韓瑤像夜空中一顆明亮的星星,麵帶微笑,修長的食指在琴鍵間飛舞,看得陸山民一時失神。
隨著琴聲響起,一對對男女開始步入舞池,踏著優雅輕快的節拍,翩翩起舞。
呂鬆濤打趣道:“弟妹多才多藝,山民兄弟好福氣”。
陸山民苦笑了一下,呂鬆濤是知道他接觸韓瑤是彆有意圖的,這句話自然說的也是彆有意味兒。
田衡也附和道:“我看假戲真做也不錯,穩賺不賠”。
“你們都不去跳舞嗎”?陸山民避開這個話題問道。
不用陸山民說,魏無羨早就躍躍欲試,隻是礙於小妮子的橫眉冷對沒有敢開口。
小妮子畢竟是個女孩子,這樣的環境之下,自然也想展露一番,眼巴巴的看著陸山民。
陸山民笑了笑,“去吧,但是跳舞歸跳舞,不許亂來”。
得到陸山民的許可,小妮子高興得跳起來,魏
無羨正得意,小妮子直接拉住了陸山民的手,“山民哥,我們去跳舞”。
陸山民一陣汗顏,“我倆都不會跳,去出洋相嗎”?
“是啊,小妮子妹妹,還是和我跳吧,我是高手”。
小妮子癟了癟嘴,有些失落,不過並沒有答應魏無羨,轉身對著呂鬆濤說道:“呂二哥,腿還抽筋不”?
呂鬆濤一開始確實對小妮子很有興趣,不過他歸根結底是個書生,早就被小妮子剛才說的話給嚇住了,打定主意不能招惹這個女孩兒。連連擺手說道:“沒有,還痛”。
“傻大個,那你呢”?
田衡笑了笑,他這種標準的世家子弟,受到的教育注定不會喜歡小妮子這樣的女孩兒,即便喜歡,家族也無法接受,他是注定要繼承田家的人,這種女孩兒還是不招惹的好。
“這種舞曲不適合我”。
魏無羨鬆了口氣,朝呂鬆濤和田衡投以感激的目光,眼巴巴的看著小妮子。
小妮子很是無奈,提了提裙子朝舞池中央走去。
魏無羨樂嗬嗬的朝陸山民擠了擠眼,轉身跟了過去。
“山民兄弟,我問你句話,你要老實的回答我”。
“什麼話”?
“這位劉妮小姐動不動就喊打喊殺,是不是真殺過人”?
田衡也把目光投向陸山民,這也正是他想問的問題。
陸山民看著兩人的目光,想了想說道:“確實殺過人”。
呂鬆濤嚇得嘴巴微微張了張,擦了擦汗水,連連說道:“看不出來,看不出來啊”。
陸山民看著麵不改色的田衡,問道:“田兄應該也殺過人吧”。
田衡沒有回答,能夠達到搬山境後期巔峰這樣的境界,天賦和實戰磨礪缺一不可,當年被家族送到中東三年,不僅殺過人,還殺得不少。
呂鬆濤驚訝的看著田衡,“田兄,不會是真的
吧”。
田衡笑了笑,“彆聽他瞎說,我怎麼可能殺過人”。
舞池中,魏無羨並沒有高興得意多久,也不知道小妮子是不是故意的,尖尖的鞋跟不止一次踩在了魏無羨腳背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小妮子倒是玩兒得很高興,不住的咯咯直笑,魏無羨隻得痛並快樂著,臉上雖然擠出的是笑容,腳上傳來的確實鑽心的疼痛。
兩人的組合雖然跳得不好,但男的帥氣,女的漂亮,顏值擺在那裡,很快成為了所有目光的聚焦點。
很多人都在議論著這個女孩兒是誰。
趙啟明含笑道:“這個女孩兒就是左丘所說的劉妮吧,長得跟仙女似的,怎麼看也不像個殺人如殺雞的武道高手啊”。
“穿上金紗也掩不住是隻山雞,行為粗鄙,一看就是個野丫頭”。
趙啟明嗬嗬一笑,“班長大人,你這叫恨屋及烏,野是野了點,但在這一群大家閨秀中,你不覺得她很特彆,是個亮點嗎”?
“我看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還差不多”。
趙啟明點燃一根煙,“班長大人,不是我說你,左丘都沒說什麼,你就彆皇上不急太監急了,這樣隻會雪上加霜”。
“我知道你氣不過,想給左丘出頭,但這就比如一對男女談戀愛,他們的結得自己解開才行,外人隻會越幫越忙”。
“你說我是外人,他們倆才認識多長時間,我們認識了多長時間”。羅玉婷狠狠的瞪著趙啟明。
“咳咳,我隻是打個比方,你怎麼可能是外人呢,我才是外人”。
羅玉婷也點燃一根煙,深吸一口,“你說的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替他不值,他把他當成了信仰,他又把他當成了什麼?現在還是在共患難就如此對待,如果哪一天他陸山民真高高在上了又會如何。鳥儘良弓藏,兔死狗烹,曆史上比比皆是,以後也一樣會絡繹不絕。左丘知道他的一切,死在半路就不說了,真助他攀上了頂峰,會有好下場嗎”?
趙啟明彈了彈煙灰,看著與呂鬆濤和田衡談笑風生的陸山民,淡淡道:“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但是你想過沒有,我們能想到的事情,左丘能想不到
嗎,他既然依然做出這樣的選擇,我們所能做的就是尊重他的選擇”。
羅玉婷喃喃道:“真是不明白,有時候覺得他聰明絕頂算無遺策,有時候又覺得他是天下第一傻子”。